橋歸橋路歸路
後來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順理成章。
情急之下,謝昭扯住了賀瑞山的袖子。
而這個看上去就多金的男人,也沒有讓她失望。
從這裏開始,謝昭的命運就此改變。
“哢……哢……”
地下室裏再次傳來惡狼咬著鋼筋的聲音。
謝昭被這種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快速從回憶當中抽離出來。
她有些晃神地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籠子中的惡狼現在被緊緊的吸到了鋼筋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賀瑞山站在陰影處,伸手拉動了電閘。
高壓電流一經流過之後,所有的野狼都失聲慘叫著,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就在這麽一瞬間裏,謝朝聞見了一股糊臭氣味傳來。
“這些東西也成天叫個沒停,看見就讓人頭疼。”
“既然這輩子都沒辦法,回到大自然裏不如死了算了。”
賀瑞山勾了勾自己的嘴角,電流也隨之停止。
他原本因為林簡安今天的表情心中充滿了怒火。
但不知怎的,現在心裏一片空虛,什麽事情都不想去做。
賀瑞山把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吩咐謝昭找人來把這幾頭狼就地埋了。
“耐遠一點,免得下雨之後翻土,再聞見臭味。”
他十分嫌棄地看了一眼籠子當中的死狼,轉身往樓上走去。
一步一步邁得十分之重,腳如同踩在謝昭的心上一般,讓她感到空虛。
一直到聲音消失之後,謝昭才回過神來。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心裏憋悶得慌,撿起地上的鞭子就往樓上走去。
和賀瑞山會談的事情並沒有給林簡安他們帶來太多的影響。
畢竟危險是個未知數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恐慌。
而現在,他們已經確定了賀瑞山的目標,就連之前那枚粉鑽也就不當回事兒了。
林簡安在林氏集團的辦公室當中,吩咐安保人員一定要加強最近的巡邏,絕對不允許任何可疑人等混進來。
並且還明文禁止,不準有人送匿名快遞進入大樓。
才把這些煩心事給處理妥當,林簡安就收到了另外一個讓她感到有些吃驚的消息。
來匯報消息的人是阿寧。
“夫人,我們最近收到一點消息,聽說白家的人開始行動起來了。”
“他們都想自己家族的人脈和資源,決定不擇一切手段幫白燁風減刑。並且還開始在社會上大力扭轉他的個人形象,以此來洗刷之前過失殺人罪帶來的負麵影響。”
說起這件事情來,阿寧就覺得心中不平。
當時在英國鄉下的麥田地裏,他們幾人眼睜睜的看著蘇修然咽了氣。
而故意殺人罪,最後竟然被定型為了過失殺人。
白燁風也在辯護律師的幫助之下,隻獲得了幾年的刑期。
“法院不是都已經宣判了嗎?怎麽他們現在想要翻案,還想要幫他減刑?”
林簡安一愣,幾乎快要將這個人給忘了。
現在白家在英國幾乎可以說是銷聲匿跡了,他們把一切的資源和生意全都轉移到了瑞士。
不管是頂級的商業活動還是政府方麵的公益活動,大家所邀請的都是他們林家人出席。
好像原先的百年大家族白家,根本就沒有在曆史上存在過一般。
“聽說白燁風在監獄當中表現極為優良,而他們家族的人也希望他能夠早日出獄,及時東山再起。”
阿寧說著,把手頭上的資料交給了林簡安。
文件袋裏不僅有白燁風最近在監獄當中所做的事情,還有他的一些照片。
照片上的白燁風穿著一身橙色的獄服,神情冷峻的坐在角落當中,翻看手上的書。
不得不說,他的個人氣質和周邊的環境很不相符合。
就算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也是人群當中最出挑的那一個。
“看來他現在真的有悔改的意思了。”
“既然白家人想要讓他早日出獄,那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再插手。隻要他沒在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沒有理由再去為難他們。”
沉思片刻之後,林簡安說了這麽一段話。
當初白燁風幫助自己的恩情,早就隨著蘇修然的去世而煙消雲散了。
從他進入監獄的那一刻起,兩人就橋歸橋,路歸路。
這輩子隻會當做陌生人一般,再不會有任何牽扯,就算是在大街上碰見了,林簡安也會當做沒有看見。
“那好。”阿寧點點頭,把林簡安的回答轉述給了陸時行。
考慮到她的個人情緒,陸時行也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不可再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