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破案
“寧縣主,那天靈國的馬匹總數數十萬,可如何辦證?”趙將軍又想到一個問題。
寧溪笑道:“也沒有叫他們全部來雲中城辦呀,每個地區可以分開區分,比如雲中城就簡稱京,後麵加一串五位數,臨泉城可以簡稱泉。。分到每個地區的話,還是比較簡單的。我們可以把雲中城當做試點。”
“那寧姑娘覺得需要多少人手?”姚大人也比較好奇。
“不是馬上就是秋試了嗎?人才多的是,再說了,朝廷裏就沒有吃空餉的閑職?”寧溪目光灼灼的看著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人。
幾位大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吃空餉的閑職?也就她敢在張皇麵前說這種話了吧,這種人肯定有啊,家裏誰沒個親戚朋友,借著你的裙帶關係,混個無足輕重的閑職,吃著朝廷的俸祿,整天沒什麽事,出去還倍兒有麵子。
“你們別看我呀,我的意思又不是把他們抓起來,與其在那些閑職上混吃等死,還不如調他們來這個新部門發光發熱,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寧溪轉頭看向了張皇:“陛下以為如何。”
“你說的有道理。”張皇點頭。對於吃空餉的人,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可能一網打盡,這樣太不近人情。
“那還要不少人手,這俸祿又是一大筆支出。”姚大人麵色憂慮,一副為陛下考慮的樣子。
寧溪早就想到了:“大人勿憂,成立這個部門,也是試驗一下,俸祿自然要給,不過我覺得給人辦事,不收銀子說不過去,白幹還要欠人情,不如直接收錢來的爽快,比如辦個馬證,五兩銀子,人辦證,五兩銀子,體檢,三兩銀子,諸如此類,另外朝廷可以新開一個跑馬場,專門訓練,讓他們學成歸來,再去考試,當然學習也是要收費的,這時候你們就要問了,為什麽我不在家學。在家學能學到什麽技術?不如報道跑馬場裏,讓專業的老師指導,正確學習騎馬姿勢,讓騎馬的人更專業,你自己更省心,不好嗎?”
“寧縣主,辦證還要收費,恐有不妥。”姚大人有些擔心。
“談錢傷感情?大人真的想多了,談感情才傷錢,回頭他們托你辦點事,送點禮,可不止五兩銀子。所以,能夠得到朝廷的官方認證,五兩銀子算什麽?相信我,十兩也有人願意出。”寧溪笑道。
“剛才縣主說的扣分還有什麽具體的要求?”另一個大人也提出了疑惑。
“那當然,那分數相當於人品,如果你中規中矩,自然不會違反規定,一旦扣分,我覺得有必要罰款五十到一百兩,人都是一樣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給他罰狠了,他記不住這個規章製度。”
“那罰來的銀子。。”張皇感覺這裏也是一大筆錢,他是聽懂了,感覺寧溪這套路不錯,雲中城的馬匹過萬,一匹馬五兩,五萬兩還撐不起一個部門?而且還有其他收費,也是一筆巨款。這個部門看樣子要養數百人,不然運作不起來,這俸祿也是一大筆開銷,如果按照寧溪說的,他們自給自足,那確實能省一大筆錢。
“當然是留在部門裏用作人員的俸祿啦,這樣,陛下就不用操心這個了。”
“那如果全部辦了證,俸祿還不夠。”姚大人頗為擔心。
“朝廷可以適當補貼一點,但是這位大人多慮了,每年都有人會到適駕年齡,這種事情像割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有一茬。”
“縣主深謀遠慮,姚某佩服。”
“陛下,臣女必須補充一點,馬車也要上牌,這點很重要,防止黑車的猖狂,想起在秀川鎮,臣女與秦王殿下遇到了一些馬車,藏著刺客,差點留在那裏,所以,馬車也要經過官方認證,不然就是黑車。這樣一來,就可以減少潛在的危險。”寧溪說道。
“這個好,確實有不少黑車在路上亂來,本將軍也遇到好幾次。”趙將軍的意思是,他坐著馬車出行,前麵也是馬車,堵住了,又不知道裏麵是誰,萬一官職比自己大,得罪了不好。
寧溪一套駕校到上路的理論已經全盤托出,毫無保留,就不知道能不能實行了,看看張皇有沒有心搞好交通這塊,她也是有小私心的,每次去買菜,就有不少騎馬的公子哥,對她吹口哨,好不輕浮。有騎馬的還故意靠過來,在自己旁邊繞。是該管管了。要不是阿離在,那群公子哥都該敲門了。家裏有個男人是多麽重要的事呀。咦,馬進?那也是別人家的男人。墨離是自己家的?
寧溪還在發呆,楊大人終於從宮門來到禦書房了。
“陛下,您可要為老臣做主呀。”楊大人剛進來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
“愛卿快快請起,聽說已經抓到凶手了?”張皇說道。
“是的,陛下,老臣按照寧縣主的辦法,一下就抓到了凶手,正是趙將軍的兒子趙尤,是他縱馬行凶。”楊大人伸出顫抖不止的手,指著趙將軍。
“楊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趙將軍一臉緊張,當他聽到趙尤二字,冷汗滑落。
“陛下,寧縣主讓老臣找了一條狗,聞了老臣孫女受傷時身上那件帶血衣服的氣味,然後去找,一路上,那狗直奔趙將軍府裏,找到了那匹馬,而且馬蹄上有血,老臣讓仵作驗了驗,確實是老臣孫女的血,連氣味都如出一轍。狗鼻子靈呀,能幫老臣找到行凶的馬匹,老臣問過趙將軍府的下人,這匹馬是趙公子的馬,隻有他會騎,別人不會騎的,專屬坐騎。趙將軍,你可還有狡辯?”楊大人字字珠璣,句句紮心。
“狗鼻子?”趙將軍苦笑。居然還是被發現了,這下瞞不住了。
“人會說謊,狗不會,狗永遠都是狗。”寧溪相信,沒有經過訓練的狗,也可以做到,雖然不會太專業,但也足夠了,畢竟這世界沒有太多霧霾。
“趙將軍,枉朕如此信任你,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說。”張皇拍案而起,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
趙將軍以為能瞞過去,沒想到被抓個現行,連忙跪下磕頭道:“陛下,末將教子無方,讓他縱馬行凶,罪責難逃,但末將就這一個兒子,望陛下從輕發落。”趙將軍摘下官帽,銀發夾雜著黑發之中,甚是蒼老。
“禦書房內,居然蒙蔽聖聽,要不是寧縣主聰慧過人,豈容你逍遙法外。陛下,必須嚴懲不貸,否則老臣難以心安。”楊大人振振有詞。
“寧溪,你以為如何?”張皇看到寧溪正悠閑的喝著茶水,這女娃也太自然了吧。的確,禦書房是商量的地方,但很多大人進來,基本都不會喝那個茶水,以表尊重。
寧溪剛拿起一塊精美的糕點,就被點名了,幾個大人還有張皇目光炯炯:“陛下決定就好了。臣女人微言輕,不敢亂說。”讓她說?笑話,這可是得罪人的差事,一個將軍,雖然她不認識,估計也不是虎嘯軍的將軍,可能是鳳鳴亦或是龍吟的將軍,但也不能得罪。另一個楊大人看起來年邁不已,想必也是身居要職,也不能得罪,她又不傻。
“倒是個人精兒。”張皇暗道,臉上卻嚴肅道:“桂花糕可好吃?”
“不錯,挺好吃。”寧溪吃三塊兒了,這一會兒,這盤才十塊。
“那你為什麽不去參加平陽的桂花宴,這就是她做的。”張皇說道。
寧溪汗顏,大清早那個敲門的人似乎就是什麽平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