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終究一死
崔判官恨得牙根癢癢,雖然不知道秦廣王為什麽包庇黃庭鬆,但要是就這麽放黃庭鬆走了,他也是不甘心。
“閻君,那此人大鬧地府,與欲意行賄之事當如何解釋?“
秦廣王掃了一眼崔判官,冷笑一聲道:”何來大鬧地府?隻不過是和牛馬二將開個玩笑,至於這些珠寶,不過是茅山與地府修好的見證罷了,不過本王清似水,明如鏡,這些珠寶是不會收下的,拉入府庫,全部入庫。”
黃庭鬆盯著滿地的珠寶,以及越來越多的鈔票和元寶在發愣,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清楚這位閻王爺了!
人嘴兩張皮啊,說什麽都是理!剛才還打算要弄死自己,現在這些就成了修好的見證!真不知道這位閻君是對珠寶動心,還是對自己動心?
一想到這裏,黃庭鬆頓時一陣冷汗,對自己動心……靠,這位閻王爺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額,咳咳咳,閻君大人所言極是,這正是修好的見證,還望大人收下,是我個人的心願,絕無行賄之心!”黃庭鬆捏了把冷汗,正色道。心說可別看上老子啊,認可在花點錢也行……
秦廣王看向黃庭鬆是滿臉帶笑,心說可算是遇見會辦事的人了!當即哈哈一笑道:“既然是你個人心願,那本王暫且收下了,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
秦廣王說著話,袖袍一抖,將一塊漆黑的靈牌甩給黃庭鬆。
後者接在手裏仔細打量了一下愛,就隻見上麵寫著“秦廣王”三個大字,“黃天師代行天道,扶保陽間,甚是辛苦啊,本官送你令牌一道,可調遣陰兵三次,每次可調遣陰兵十萬,外加大將三員,元帥一名,不知黃天師可否喜歡?”
黃庭鬆端著令牌都傻了,連連點頭:“喜歡喜歡!非常喜歡,多謝閻君大人了!”
看這令牌黃庭鬆眼淚都下來了,這他娘的真是邪了門了!地府門前走一遭沒死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這麽好的禮物相贈!靠……這叫什麽事啊?!
看著黃庭鬆傻掉的樣子,秦廣王滿臉帶笑,高聲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今日起,在地府第一殿內,除了我以外,你見官大一級,有什麽事隨時來地府,合殿上下,必然以禮待之,隨你調遣!”
靠!憑什麽啊?老子這是走了狗.屎運了!黃庭鬆心裏簡直是在呐喊,實在是搞不清楚啊!不過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謝過秦廣王,黃庭鬆也不在浪費時間了,畢竟地府一天,人間七天,還是要辦完正事,盡早回去。
黃庭鬆拱了拱手,道:“閻君大人,在下既然來了地府了,那有些是也要調查清楚,希望地府能幫我查一查鍾則長這個人,春秋時期,大齊國上大夫,鍾氏家族的後人,我想知道他是什麽來曆,生前過往,死後又有幾座陵墓,本身葬在何處?”
這對於秦廣王來說可謂是小事一件,當即對崔判官點了點頭,後者偏殿查閱。
等了許久也不曾見崔判官來報,秦廣王見黃庭鬆有些著急,笑道:“兩千年前的卷宗,查閱起來可能有些麻煩,你我喝杯茶,耐心等候。”
秦廣王從大堂上走了下來,親自和黃庭鬆手挽手,帶著他去後宅,分賓主落座,有人送上一杯香茶,二人對坐飲茶,靜候佳音。
秦廣王雖然不著急,但黃庭鬆卻蛋疼得很,鍾氏家族一日不除,陽間就一日不得安靜,若是這麽耽擱下去,也不知道林海還會再出什麽亂子?
黃庭鬆看了看窗外,發現地府貌似一直都是一副昏沉沉的樣子,也看不出時間,不過自己貌似來的也挺長一段時間了吧……
二人對坐飲茶,黃庭鬆也是心情忐忑,畢竟這位閻王爺有些喜怒無常,要是那句話說不對了,估計新賬舊賬還得一起算,所以搞得黃庭鬆也是提心吊膽,緊張得很!
等了許久,判官才從偏殿出來,不過一看到二人對坐飲茶,頓時臉就變顏變色……
上千年了……自己都沒有福分和閻君在一起喝杯茶,你丫的剛來多長時間啊,居然坐在那裏喝茶!
“呦,崔判官來了?卷宗查閱的怎麽樣,有沒有找到鍾則長這個人?”
崔判官黑著一張臉,拱了拱手,悶聲悶氣道:“回閻君的話,叫鍾則長的人不少,但是並沒有和黃……黃大人所說接近的。”
黃庭鬆看了看秦廣王,秦廣王又看了看他,歎道:“唉,這個鍾氏家族素來神秘,一直也不歸地府管教,想來他們的祖先也是如此,隻怕黃天師沒有收獲了。”
黃庭鬆也是有些蛋疼,不過一想到這人能建造這麽大的古墓,還能培養出如此強悍的家族,那生前也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那既然如此,就算地府差不多,回去用百度查一查,應該能找到吧?
想到這裏,黃庭鬆也是稍稍心安,對秦廣王微微一笑道:“無妨,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做打攪了,還是回地府要緊,今日有勞閻君與判官大人了。”
黃庭鬆深施一禮,已做感激。
秦廣王爽朗一笑,“無妨無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對了,我讓牛頭馬麵送你出去。”
秦廣王對外喊了一聲,牛頭馬麵立刻進來,親自護送黃庭鬆離開地府。
黃庭鬆離開後,秦廣王望向黃庭鬆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黑著臉的崔判官,淡然一笑,喃喃自語道:“我之所以袒護一個人年輕的後生,皆隻因此人來曆不凡,乃是靈化之人,過些時日陽間將有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屆時全憑這孩子,我今日借兵與他,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崔判官頓時一愣,眼前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失聲問道:“那十五年前那個女孩子……”
崔判官話沒說完,秦廣王便默默地點了點頭,喃喃道:“不錯,這二人就是天下的良藥,隻是可惜了,良藥入湯鍋,縱然能治病,又焉有回頭之理?唉,終究一死,隻是不能現在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