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五十年的戲耍
說罷,黃庭鬆也不想在這麽浪費時間下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距離過年也隻剩下四天了,而蘇錦兒若是不能說服鍾家,年後就要絕戰。
自己必須盡快說服其他兩家,幫自己宣傳,積攢香火之力。
故此,黃庭鬆說完就要動身離開,隻是白卿憐卻再一次撲過來了,死死地將黃庭鬆抱住。
黃庭鬆輕歎了一口氣,輕聲喃語道:“妹子,對不住了!先委屈一下你!”
說罷,黃庭鬆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個手刀砍在白卿憐的脖頸之上。
如此,白卿憐的身子也軟軟的癱了下去。
黃庭鬆又是歎了一口氣,憑感覺將白卿憐抱在懷裏,隨後向床頭走去。
掀起被角,將白卿憐的身子輕輕的遮蓋住,如此,黃庭鬆這才睜開雙眼。
白卿憐已經暈倒了,不過卻是眼角帶淚,雙眼紅腫,頭發也有些散亂。
盯著白卿憐姣好的麵容,黃庭鬆竟一時間有些出神,許久黯然神傷的一笑,輕聲喃語著:“妹子,文婷說我是個石頭,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隻是許多時候,我都在裝糊塗罷了!”
黃庭鬆頓了頓,接著說道:“妹子,你對我有情,我也知道,可庭鬆哥對你……卻沒有這份感情,更多的……隻是將你當成了我的朋友,或者是妹妹罷了……”
說到這裏,黃庭鬆黯然一笑,竟笑的有些淒涼。
“妹子,哥哥這一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了,縱然是能回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你是個好女孩,往後餘生,也莫要在牽掛哥哥了,找個好男人就嫁了吧,庭鬆哥……不能陪你一輩了……”
黃庭鬆輕輕擦拭白卿憐眼角,淒然笑道:“罷了,時間不早了,庭鬆哥走了,日後照顧好自己……”
說罷,黃庭鬆俯下身,在白卿憐臉頰上輕輕一吻,如此,這才離去。
隻是走到門口之時,一想到白秋明還在樓下等著,黃庭鬆又怕再被這老家夥纏上,無奈,隻好選擇從窗口離去。
打開門窗,凜冽的寒風吹了進來,黃庭鬆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緊了緊衣領,隨後這才跳出門窗,禦風而行。
時間緊張,著實是耽擱不起,黃庭鬆直接趕往王萬宏那邊。
而王萬宏也顯然是暴發戶式的財大氣粗,黃庭鬆說什麽就是什麽,完全就沒有懷疑,也沒有深究,直接滿口答應下來,說是肯定鼎力相助。
如此,黃庭鬆便也放心了,再次禦風,趕往方家。
隻是黃庭鬆飛到一般之時,卻隻見空中一陣黑影閃過,定睛一看,竟然是蘇錦兒的長鞭在空中翻飛。
還不等黃庭鬆多想,那長鞭就仿佛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接將黃庭鬆捆了起來。
黃庭鬆微微一愣,不過一想到這是蘇錦兒的長鞭,便也釋然了。
蘇錦兒不用懷疑,這家夥肯定是自己這頭的,如今來捆自己,想來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又聯係不上自己罷了。
故此,黃庭鬆也不反抗,而一切也果然如黃庭鬆所想。
那長鞭將黃庭鬆捆住之後,就帶著他向一個方向竄出。
黃庭鬆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個方向,竟然是鍾家大宅的所在!
蘇錦兒的長鞭速度奇快,還不等黃庭鬆多想,鍾家大宅便近在眼前。
片刻之後,黃庭鬆便被那長鞭帶到了鍾家議事廳內。
黃庭鬆落地之後,看一眼大廳中二人,便覺得有些好笑。
此時,蘇錦兒正和鍾離生十分和諧的坐在大廳內喝茶,見黃庭鬆來了,蘇錦兒也收起了長鞭。
鍾離生則是神色嚴重,對一邊的椅子努了努嘴道:“坐下吧,蘇小姐已經和我清楚了。”
議事廳內火盆燃起,木柴被燒的劈啪作響,也將議事廳照的通明。
黃庭鬆坐到椅子上,覺得有些冷,便搬著椅子去火盆旁烤火。
如此,這才撇了撇嘴吐槽道:“老爺子,你這大家大業的,也忒摳門了!特麽的,這麽大個宅子,你不弄個地熱,反倒是用火爐取暖,怎麽著?非得找人家古代大戶的感覺啊?”
許是蘇錦兒說過了田家的事情,鍾離生此時也是神色難看,倒是沒有在意黃庭鬆說什麽,而是挑眉看向蘇錦兒。
“蘇小友,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蘇錦兒默然搖了搖頭道:“這幾日奔波,我也有些累了,你說吧。”
鍾離生微微一笑,輕呷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唉,方才蘇小姐已經將田氏家族的事情說過了,而且……我們現在也相信了,不過通過那個田氏家族之人的魂魄,我還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哦?什麽事情?”黃庭鬆挑眉看去。
鍾離生看向火盆,神情複雜道:“三山天師印!”
鍾離生話一出口,黃庭鬆頓時一怔,也不由看向這邊,“三山天師印?這東西怎麽了?”
這可是茅山至寶啊,隻是可惜了,五十年前被自己那個師兄一分為二,現在也不知去向,另一半至今下落不明。
鍾離生歎了口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唉,我鍾家有一門法術,能夠搜羅魂魄記憶,而就在我搜取那個魂魄記憶之時發現,你師兄……看似是知曉一切,可實則,卻是局內人!和我們一樣,一直都是受田家之人的擺弄。”
“什麽意思?我好像有點被你們繞暈了?”
“不錯,五十年前,你師兄就已經被人家處處設計!包括現在我們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人家有意安排的!而且這五十年來,你師兄自以為精明,實則……卻是被人家如同耍猴一般,戲耍在股掌之間!”
黃庭鬆越聽,就越是一頭霧水。
上次大師兄來報信之時,大家就已經確定了。
五十年前,師兄定然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去追查,而五十年後,雖然被人家抓住了,可卻還是來給大家報信,怎麽就受人家擺布了?
這和大家設想的,有些不一樣啊!
黃庭鬆將目光看向鍾離生,後者也這才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