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關係十分複雜
圍觀的秦霜樂不可支，難得地開懷大笑，“方戈你別訓它，它以前不是跟著你爸嘛，我覺得路西法肯定認識燕蒼，熟悉那家夥的氣味，所以才毫不在意的。”
方戈怔了一下，他倒是把這茬給忘了。緊接著，就見路西法看著秦霜點點頭，叫了一聲，眼中滿是人性化的讚許，就好像是在誇獎他一樣。隨後再次給了方戈一個與之前一般無二的眼神，活脫脫的鄙視：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被一隻貓接連鄙視兩次，方戈鬱悶的幾欲吐血，秦霜笑的直不起腰來：“哈哈哈這貓也太聰明了，哈哈哈！要不是建國之後不許成精，我估計路西法連話都會說了。”
等秦霜笑夠了，方戈才繼續道：“我覺得以後咱們出門晨練什麽的，還是把路西法也帶著吧，不然萬一家裏真進了什麽人怎麽辦。”
“你這是關心則亂啊，貓的習性本就晝伏夜出，先不說路西法本人……哦不，本貓樂不樂意。就說咱們去學校的話，你又能怎麽辦？”秦霜搖搖頭。
“這……”方戈麵露遲疑。
還不等他回答，秦霜繼續道：“而且你太小看路西法了，我在它身上感受到了不小的威脅，真要打起來，我都不敢說贏的把我能超過六成。”
“它有這麽強？！”方戈驚訝地看了一眼路西法，他知道秦霜的實力，C級異能者，哪怕放眼全世界，都不能算弱手。各國的中堅力量，基本都是C級。
在C級異能者中，秦霜更是少有的天才人物，不然根本不會引起藏龍那麽大的重視。想法設法的讓這個少年為己所用。而現在秦霜居然說自己跟路西法打起來也就是五五開的結果，怎能讓方戈不驚訝。
“異獸跟異能者提升實力的方法可不一樣，它們往往活的時間越長，就越強。跟神話傳說裏的妖似的，路西法能有這樣的實力一點都不奇怪啊。”秦霜聳肩，“所以你大可不必有多餘的擔心。”
“原來如此，那我確實是在瞎操心了。”方戈鬆了一口氣，又失笑道，“沒想到我混的這麽慘，居然連貓都打不過啊。”
秦霜毫不留情地補刀：“才知道自己弱啊，那你今早還偷懶！你對燕蒼打出的那冰錐是怎麽回事，對練的時候不是沒力氣了嗎！”
方戈訕笑了兩聲：“額……這個，我以後肯定不偷懶了……”
秦霜哼了一聲，“上學去吧，明早繼續。”
…………
方戈的日子開始變得有規律起來，每天起個大早跟秦霜出去開始“晨練”，一開始光是跑那兩個來回就夠方戈受的了，不過後來慢慢習慣之後就好得多了，身體素質也比以前強了不少。
晨練有時候都是方戈攻，秦霜守，有時候反轉。不過隨著方戈對異能的越發熟練，秦霜偶爾也會壓製自己的實力跟方戈對練一下。
中午就是補覺時間，方戈覺得他們實在是起的太早了，困也很正常。到了晚上，秦霜會給方戈聊一個小時左右，基本上就是普及異能者的一些常識，講些戰鬥經驗和以前遭遇的各種類型的異能者，以及——如何高效有速的殺人。一個講的認真，一個聽得更認真。
方戈對秦霜好幾次都能提前察覺到情況不對而提前警惕疑惑得很，短裙妹子那次也是，今早上燕蒼來了也是，明明方戈根本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他特地問了秦霜，對此，秦霜的回答是，氣息。
這個抽象的解釋讓方戈很是摸不著頭腦，什麽氣息，氣味嗎？秦霜說了半天，扯了一大堆東西，也還是沒解釋清楚，最後隻留下一句：等你以後變強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能有一個C級的異能者教練言傳身教，並將自己的經驗傾囊相授，方戈的進步簡直有如神助。他也暗暗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裏，秦霜確實是拿他當自己人了，什麽都肯往外說。
方戈不是很明白，自己根本沒做過什麽啊，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秦霜就這麽信任自己了？恐怕就連秦霜自己本人也會對此感到很驚奇吧，怎麽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完全相信眼前這個人了。
人類這種生物之間的關係十分複雜，有一種名為緣分的玄妙東西在發揮著它的作用。或許因為一個眼神就能成為相守一生的知己，同樣也能因為一個眼神變成兩看相厭的敵人，前者叫善緣，後者叫孽緣。
這是個理性的世界，做什麽都要有原因，動機，目的，謀算得失，要先擺事實，講道理，最後才去做。而這同樣也是個感性的世界，有很多東西都是不講道理，也沒有道理可講的，比如忠，比如義，比如情，比如緣。
古時俠士，往往因為一杯酒便能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出生入死，就是這個道理。說的通俗簡單些，無非就是順眼二字。
…………
秦霜以前從沒教過別人，所以對方戈進步的速度沒什麽特殊的感受。如果換一個行家人物就不一樣了，比如——燕蒼。
燕蒼看見渾身氣勢與一個月前截然不同的方戈，著實驚了一下，隨後便是嘖嘖稱奇，誇方戈不簡單。秦霜傲然道，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燕蒼同樣笑眯眯地把秦霜狠誇了一通，誇的秦霜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隨後他告訴二人，自己就要走了，以後也不會留下專人監視他們，畢竟藏龍的人手一直都不夠，還有其他各種地方等著用人呢。
方戈與秦霜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燕蒼解釋道，因為秦霜表現十分良好，上麵放心了不少，以後隻需要方戈定期電話跟他匯報一下情況就好了，不用再在秦霜身上多花費人手。
方戈很高興，秦霜雖然對燕蒼的用詞有些不爽，什麽“表現良好”，說的跟勞改犯似的，不過他也挺開心的，任誰一直被監視著一舉一動都會很膈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