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他進宮了
謝君澤似乎看出了林久期的想法,目光落在女子精致的臉上看了半晌後,在她即將出言發問時,男人開口了:“不是他,是另一些人。”
一些人?林久期有些疑惑:“難不成,你找了許多人來監視我?”
下意識的,她忘記了注意自己的言辭,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了“監視”一詞,反應過來之後,林久期有些後怕的朝著謝君澤看去,擔心這個男人會因為自己的話而變得惱怒。
好在,謝君澤也隻是麵上露出了一絲詫異,隨後便淡淡的說道:“嗯,家有嬌妻,我不在的時候,自然是要找人監視一下,防止紅杏出牆。”
說完之後,謝君澤又朝著天上看了一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管林久期臉上的錯愕神情,直直的朝著外麵走去。
等到林久期反應過來,她發現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坐在了王府外麵的馬車上。
“真是個討厭的人!即使隻是合作關係,我也不會‘紅杏出牆’啊!”林久期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隨後轉身朝著思夢軒走去,準備去看一看白果的情況,至於謝君澤?不管他了!
原本遠遠的跟在林久期身後的那個二等丫頭見謝君澤已經走了,便聰明的跟近了幾步,她是知道的,這個王妃剛剛嫁過來,對府裏麵的地形還不怎麽熟悉,若是她不跟緊一些,說不定一會兒王妃就迷路了。
好在林久期和謝君澤出來的時候走的都是直路,也沒怎麽拐彎,回去的時候,她憑借著印象,準確無誤的回到了思夢軒。
“你下去吧,有挽春在我身邊就好。”林久期將那個二等丫頭打發回院子裏,見對方離開了,這才起身朝著挽春和白果歇息的屋子走去。
林久期剛走到屋子外麵,便聽到了一聲呼痛:“嘶!挽春姐姐,你輕一點,好疼!”
緊接著,便是挽春那極具辨識度的溫柔嗓音:“白果,你還是忍著些,傷口上沾染了不少髒東西,要是不清理幹淨了,很容易會發炎的!你要慶幸現在是秋季,若是這會兒正值炎夏,你的傷口早就發炎了!”
挽春這話說的不錯,古時候的醫療水平並不發達,單單是傷口發炎這樣的小事就會要了人的性命。
因為擔憂著白果的傷勢,林久期沒有在外麵多停留,直接朝著門口走去,一推開門,便看到了正趴在床鋪上的白果,她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之中,上麵布滿了被鞭打留下的紅腫傷痕,有一些還破了皮。
挽春這會兒正用了沾著烈酒的棉花擦拭白果的傷口,若不是林久期知道烈酒是可以殺菌,恐怕也要像白果一樣認為挽春是在借機報複了。
“小姐?啊……王妃!”白果一如既往的喚了林久期“小姐”,話已出口,感受到背上傳來的刺痛感,她又想起來挽春還在身邊,也想起來這兒是嘯親王府,不是尚書府,林久期也不再是一個沒有出嫁的閨閣小姐了。
“你這丫頭,怎的這麽久了,還是忘記我已經嫁人了?”林久期快步朝著白果的方向走過來,口中也說著一些嗬斥的話語,但也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過多的訓斥她。
挽春見林久期來了,下意識的想要起身行禮,卻見對方隻是擺了擺手說道:“挽春,不必行禮了,這兒就我們三個人,何必再做那些麵上的事兒?還是先給白果清理傷口吧。”
“是,王妃。”話雖然這麽說,但挽春還是快速的起身行了禮,然後才坐回凳子上繼續為白果處理傷口。
盡管白果隻是一個丫鬟,但不管是在之前的尚書府還是在現在的嘯親王府,她都沒有做過重活兒,平日裏也隻是跟在林久期的身邊伺候,自然是不用出去頂著烈日做什麽事情,所以身上的皮膚比一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兒還要細膩、白皙。
這會兒,那白皙無暇的後背上有著數十道紅腫的鞭痕,那些傷痕高高的鼓起來,光是看著,就令人覺得不忍直視,更別說白果現在的感受了。
林久期剛剛來到門外的時候還聽見了白果的呼痛聲,可是這會兒她進來了,這個小丫頭卻不叫了,隻咬緊了牙關趴在床上,身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挽春見狀,皺了皺眉頭說道:“白果,你放鬆一些,你繃緊了皮,把髒東西都夾在了傷口裏麵,我還怎麽清理出來?”
聞言,白果隻好盡力的放鬆了後背處的肌膚,眼含著熱淚看著站在旁邊的林久期,似乎想要訴訴苦,可礙於挽春還在,她什麽都沒有說。
林久期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正在幫白果清理傷口的挽春,見她膝蓋處有著不少的髒汙,心知,這是下午跪在那裏時留下的痕跡。
挽春正認認真真的幫白果擦拭著傷口,冷不丁的,她手上的東西被一隻素白的手奪走了,頭頂也傳來了林久期溫柔的聲音:“挽春,你去泡個熱水澡吧,這裏我來就好了,剛好也趁著這個機會,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頭!免得她以後再犯這樣的錯誤。”
雖然林久期說的是要教訓一下白果,可挽春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了林久期話裏的意思,對方這是不想她在這兒。
“是,王妃,挽春這就去叫個機靈的丫頭守在門口,若是您有什麽吩咐,便喚她們。”
“嗯。”
很快,挽春離開了這兒,屋子裏麵隻剩下了林久期和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白果。
但兩人都沒有開口,隻沉默著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挽春離開後不久,一個嬌小的影子來到了門口,隨後停在那裏不動,似是在守著。
“王妃,挽春這是叫了別人來監視我們?”白果看到門口的黑影後,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林久期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盯著那個影子看了一會兒,思索片刻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隨後推開門,果真見到一個麵熟的小丫頭站在那兒,看頭上戴著的發飾,是個二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