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靠他活下去
可偏偏……若是想要活下去,還真要靠著謝君澤。
謝君望這會兒已經聽出來謝君澤的意思了,想來,那些每次都能恰好趕來的獄卒,都是早就接到了吩咐。
見謝君望還是不說話,謝君澤仍是及有耐心的看著他,還伸出一隻手幫謝君望撩撥了一下落在臉上的油膩膩長發,說:“皇兄,這些年來,你們都害過我,但和他們不同的是,你隻想讓父皇不喜歡我,而沒想過要我的命……包括我的王妃,你安排她來,也是想要毀一毀我的名聲而已。”
謝君澤一向看的很開,他一個大男人,名聲壞了就壞了,皇帝不喜歡,也無所謂,正是因為太子一直沒有想過要他的命,所以他能夠手下留情,但,也隻能僅僅是不要太子的命罷了。
“老三和老五不止一次的派過人來暗殺我,以他們的為人,就算現在殺不了你,登基以後,會放過你麽?”
一句接一句的話狠狠的砸在謝君望的心上,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當時自己該要了謝君澤的命?現在看來,是謝君澤對他的威脅更大。
可也幸好他從來都沒有將謝君澤放在心上過,沒有下殺手,這會兒才能活下來。
謝君望眼中的光芒消失了,心中的希望被徹底打消,他抬起頭,透過自己油膩又肮髒的頭發看向麵前的謝君澤,對方穿著一身嶄新的蟒袍,全身上下都是幹幹淨淨的,連鞋邊上都沒有沾到半點灰塵,那是會輕功的人都能做到的。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兩人之間的地位,已經天差地別。
“老六……東西就在城外的城隍廟那座佛像裏麵,裏麵有個機關,打開以後能進入密室,東西都在那裏麵,你去吧……別忘了你的承諾。”
說完這些話後,謝君望頹然的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麵前的人一眼,他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謝君澤的心情大好,直接對門外的獄卒吩咐道:“給本王的皇兄,換一間幹淨的牢房!再叫人去準備熱水,沐浴過後,送上飯食來!”
“是!王爺!”
……
不多時,謝君澤帶著人出現在城外的城隍廟前麵,盡管帶了人,但並不多,隻有幾十精兵,還是莫凜的人。
“我說,師哥,你怎麽不帶你自己的人來?”莫凜一臉狐疑的看著站在他身邊的謝君澤,十分懷疑對方不帶自己的人,是想要蹭他的人用。
謝君澤沒好氣的瞪了莫凜一眼:“你這小子!是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嗎?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我,若是我帶著一批人出來,豈不是讓人發現了?莫要多事,快些將東西運走!免得夜長夢多!”
“好嘞!”
兩人帶頭朝著城隍廟裏麵走去,莫凜揮了揮手,便有一個精瘦的男人走到了那座佛像後麵開始擺弄機關。
謝君澤打量了一眼城隍廟裏麵的布置,隻覺得太子的心思真是沒人能猜得透,明明是座城隍廟,可這裏麵還有一尊佛像,來來往往那麽多的人,甚至還有晚上在這裏常駐的乞丐居然都沒有發現地底下埋藏著那麽多的黃金,也倒是稀奇。
不多時,那人打開了機關,一道容一人通過的通道出現在眾人的麵前,莫凜自告奮勇的拍了拍胸脯說:“師哥,我來打頭陣!”
說著,他便一下子鑽了進去,絲毫不拖泥帶水,謝君澤也緊跟了上去,在他後麵跟著的是那十幾個莫凜的人。
通道裏麵黑的很,而且十分窄小,謝君澤這樣的身形走進去十分難受,隻是這會兒他顧不上抱怨這裏的格局,隻快速的朝著前麵走去。
前麵一直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那是莫凜走路發出的聲音,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輕功不怎麽樣,勉強能夠來個“飛簷走壁”,堅持的時間還不長,平日裏走路的時候更是不怎麽使用輕功,鞋子時常髒的像是不會輕功的人一樣。
謝君澤忍不住抱怨了一聲:“莫凜,回去以後好好練練輕功!瞧你走路發出的這聲音,大的要震聾我的耳朵了!”
莫凜聽到後哈哈大笑,隨即便發出了一聲驚呼:“天呐!”
謝君澤心裏一緊,急忙快走了幾步,很快,他明白莫凜的驚呼是為了什麽。
兩人眼前出現了一片近似於圓形的空地,上麵整齊的擺放著一堆一堆的金條,旁邊的牆壁上還有火把在燃燒著,照亮了整個地下密室。
看到這些黃金之後,謝君澤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開始猶豫要不要用這些黃金來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這麽多的黃金,也不知是謝君望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得來的。
莫凜看出謝君澤的心情有些沉重,多年的相處使得他很了解這個師哥,此時,趁著後麵的精兵還都沒有跟上來,莫凜湊到謝君澤耳邊低聲說道:“若是你心有愧疚,登基後大赦天下之類的事情想怎麽做就能怎麽做,何必這時候苦惱?”
頓了頓,莫凜又補了一句:“若是失敗了,屍骨無存!”
謝君澤點了點頭,再看向那些黃金時,目光中的沉重已經減輕了幾分……
“王妃,一會兒您還要再寫一些遊記出來嗎?”
聽到挽春的問話,林久期點了點頭,她已經估算過皇帝聽那些遊記的速度了,這次寫的那些也就夠聽一兩天。
“挽春,等會兒我多寫一點,你幫我研墨。”
“好!”
收拾好書房後,挽春快速的朝著林久期在的屋子走去,準備叫對方過來寫遊記,誰知,她剛出了書房的門,便撞到了一個人。
“哎喲!”挽春捂著自己的鼻子,眼眶裏麵也蓄滿了淚水,剛剛拿一下直接狠狠的撞在了她的鼻子上,這會兒又酸又疼的感覺令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挽春抬頭一看,竟是白果,此時對方也正捂著自己的下巴疼的齜牙咧嘴,看樣子,撞的也不輕,嚇的挽春急忙走過去關切的問了一句:“白果,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