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他要的是我?
林久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抬眸看向四下,忽後領被揪起,她尚且來不及反應,便被橫抱飛上屋頂。
這人,怎麽神出鬼沒的啊!
林久期白了謝君澤一眼,戳他肩膀一下:“君澤,莫凜還在救人,我……”
“他已經離開了。”
林久期微微睜大眼睛,欣喜溢出眼底。
人救出來啦?
“人沒救出。”謝君澤淡淡瞥她一眼,“那小孩中了屍冥,救出也活不了兩三日。”
一個炸雷自林久期頭頂炸開,她低眉斂住眸子,手指節幾乎要嵌入掌心,嘴角卻笑了:“真是群畜生,連孩子都不放過。”
謝君澤看了她一眼,手遞過去掰開她的手掌,拿帕子輕擦掌心的血。
“此人我定幫你救出,你不必擔心。”謝君澤目光移向遠邊的月,道,“我有一事想問你,希望你據實以答。”
林久期把頭軟軟靠在謝君澤肩膀上,無可奈何地道:“又是關於葉天歌的吧。想問我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謝君澤啟合的唇微微僵住。
林久期白他一眼,自打昨晚莫凜來過後,謝君澤明裏暗裏旁敲側擊問她對葉天歌的意思。
我他喵的能有什麽意思?倒是你總問候他,莫不是對他有意思罷。
念頭浮出腦海,林久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謝君澤冷眼瞪她:“在心中若敢罵我,當心我扔你下去。”
林久期餘光掃了下麵一眼,從屋簷上摔下去,起碼得斷兩根骨頭啊。
林久期趕忙抱緊了謝君澤。
謝君澤當真是神通廣大。林久期隨著他走過橫七豎八的小路,忍不住讚歎出聲。
“畢竟犧牲了諸多侍衛,若連條路都尋不出,豈非廢物?”謝君澤默然回道。
林久期訕笑出聲,忽揪住謝君澤的衣擺道:“萬不可再讓侍衛們靠近這裏了。”
在沒有尋到對付屍冥的辦法前,貿然來這裏隻會是送死。
謝君澤發自內心地笑了,但這笑讓林久期毛骨悚然。但聽他道:“如今侍衛在葉天歌手中,我即便想命令他們不得靠近這裏,怕都是艱難。”
林久期默了片刻,忽而攥住謝君澤的手以示安慰。
被自己的親師弟奪了兵權,謝君澤此刻定比任何人都寒心。林久期蹙了蹙眉,又想:這個葉天歌也是,素日裏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怎麽如今說叛變就叛變?還好隻是叛變沒有倒戈,若他投降給破魯,整個雲荒怕是要折在他手裏了。
“久期,你可知他為何叛變?”
林久期默然搖頭,她得知這個消息時還以為是莫凜同他開玩笑呢。葉天歌隨謝君澤出生入死多年,又有師兄弟的情分在,若非天大的事,他定不會做出如此不忠不義的行為啊。
“他想要朕的一件物什。你猜猜看是什麽?”謝君澤腳下步子一頓,側過身來靜靜看向她。
林久期微微低下頭,艱難想了想。
男人最想要的就是權力財富,那定然是……
“皇位。”林久期篤定地道,“他想要你的大梁。”
“不對。”謝君澤拉住林久期的手,盯著她微微卷曲的長睫,心裏漸漸聒噪而起。
這個女人,還真總是在無意間誘惑人啊。
“財富?”林久期揚起眉來,但見謝君澤餓狼般的眼睛,下意識後退一步,訕訕笑道。
這個謝君澤不會是想在這裏?
他可真是心大,忘了他師弟剛叛變,他們還處於敵軍的陣營裏啦?
“不對。”謝君澤扣住林久期的手腕,手輕輕托住她的後腦,綿綿呼吸傾撒而去。
林久期動了動嘴角,使勁捏了下手,疼痛讓她趕忙向後一步,但轉瞬被重新攢入懷中。
吻輕輕落了下來。
“林久期,他要的是你。”
這句話如同雷擊般把林久期炸焦,她默默感受著這個吻,腦海一團亂麻般開始急速轉起。
那個對我又欺又罵的葉天歌因為我,背叛了他師兄?
有沒有搞錯啊!
林久期得空喘了口氣,蹙眉道:“是不是葉天歌隨意找的背叛理由?”她眯起眼來,“說不定是給他想離間你我,你想想,他說他因為我背叛,你知道了一定惱怒啊,說不定會因此殺了我。”
林久期如同狐狸般繼續猜測:“你一旦殺了我,朝中其他大臣們定會猜疑,說不定不敢把女兒嫁給皇上啦。”
謝君澤壓下翹起的唇角,反手牽著她,嘲弄道:“你倒想得長遠。”
隨謝君澤遠離兩方宮殿,林久期方才發現,原來這個偌大的破魯國有若幹個宮殿,個個都金碧輝煌,卻也個個都有若幹屍冥把守。
林久期隨他穿過一個又一個宮殿,忽問道:“君澤,你有沒有想過,這裏其實是假的?”
謝君澤腳下步子一頓,看了她一眼,繼續前行。
林久期自顧自地道:“這麽大的地方,卻處處安靜至極,不單單是屍冥不會發出聲音,連這裏的物件都不會發出它因由的聲音。”自地上撿起塊石頭,她使勁拋入河麵。
但見河麵隻升起陣陣漣漪,除此外,無聲無息。
謝君澤嗯了聲,一絲驚豔自他眼底一閃而逝,他道:“繼續。”
林久期低咳一聲,複又道:“我懷疑你、我還有莫凜他們都中了屍冥,而沉沉入睡。不得不進去這個地方。”
要不然如何解釋我無論如何都尋不到出口呢?
“林久期。”
林久期抬起頭來,看定謝君澤,訕訕道:“我、我說錯啦?說錯了你就隨耳一聽,不用用這個眼神瞧我罷。”
“你怎麽能這麽聰明。”謝君澤捏住林久期下頜,對視她的瞬間又印下一個吻,絲毫不顧及她捏起小拳的抗議。
林久期真的是一頭黑線。
謝君澤現在怎麽這麽無恥啦?說兩句話就要親,那我再說說,豈不是就得在這裏辦事啦?
林久期打了個哆嗦,心道:還是得離這反複無常的謝君澤遠點。“從現在開始,我要讓你全心全意地喜歡我。”謝君澤鬆開林久期,手搭在她頭頂上輕輕拍動,“隻能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