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靈霄花開
她滿意不代表係統滿意。
“不對。”小靜語氣平靜地說。
在經曆了多次失敗之後，秋萍萍道：“這麽短的時間我也找不到可以燒窯的地方啊。”
小靜驚訝道：“你要幹什麽？”
秋萍萍氣急敗壞道：“我給你燒一朵瓷的！”
“別說我對你不好啊。”小靜道，“好在你沒去，就是燒出來也沒用。”
“還不是？”秋萍萍麵臨崩潰，“作為資深的老客人，我要求換一個任務。”
“換不了。”小靜直接駁回。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秋萍萍隻好祭出自己的殺招。
她幹脆坐在地上，指著半空裏的虛無就要開嚎。
“等等。”小靜不愧是來自代表著神秘和強大的係統，竟然像是預知這家夥將要做什麽似的。
“你剛剛說了一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你倒是行動起來啊！”
秋萍萍聽了她的話不是很明白：“路都堵死了，我往哪兒行動啊？”
小靜拋下一句“反正我言盡於此”，這回先她一步撤離了。
於是秋萍萍就帶著這一點點提示，開始在街上逛。
“阿嚏！”中午的時候，她打著噴嚏就進了門。
“這是去哪兒遊玩了啊？”陸元豐再櫃台裏麵停下撥打算盤的手，抬頭向盡歡道：“跟後廚弄點麵湯給你們掌櫃救救命。”
秋萍萍不滿道：“啊？就給我吃麵湯啊？”
陸元豐看了她一眼，又道：“再加兩根麵條。”
得，有總比沒有強嘛。
秋萍萍下她的樂觀認命，向陸元豐耳語道：“我現在遇到一個難題。”
陸元豐剃眉瞥她：“是要凍成冰塊了嗎？”說著將自己手裏抱著的手爐推過去。
秋萍萍隨手抱過來，把跟小靜的對話告訴了他。
誰料他聽完一點兒也不覺得無理，也不覺得困難。
“這個不難。”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搖了搖頭，很有一副看傻子的心態。
“你知道？”秋萍萍不服。
“當然。”陸元豐合上賬本，“不光我知道，這裏所有的人都知道。”
“是什麽？”秋萍萍追問。
“靈霄花要開了。”他淡淡地道，“就在這兩天。”
“真的？”秋萍萍內心狂喜，但她還是刻意控製著自己的表情。
主要是不想嚇到來吃飯的客人。
“騙你有錢賺嗎？”陸元豐又收了兩個結賬的。
秋萍萍忍不住問：“為什麽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她問這話的時候，以為這是係統對自己的試煉，所以特別抹掉了靈霄花開花在她這裏的這部分信息。
誰知道答案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因為你不在萍安坊幹活啊！”
陸元豐靠著櫃台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肘隨意地撐著櫃台，用輕鬆的口氣道：“我們整日裏在這，來吃飯的人聊什麽的都有。”
“這冬天還有花開的消息，就是聽來吃飯的人說的。”
答案就在眼皮子底下，這係統，還真是絕。
還真是不能賴小靜！
“小侯爺要回帝京過年嗎？”秋萍萍收起符筆，“我看這些天各家各戶都在準備東西了。”
孟雲庭道：“我已經送信回去了，就說這邊雪大，車馬不便，等過了年再回去。”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秋萍萍笑道，“我還以為漂亮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孟雲庭一雙會說話似的眼睛望著她：“你有什麽事要對我說嗎？”
秋萍萍道：“聽說你今天要去看靈霄花？”
孟雲庭爽快答道：“是啊。你要同去嗎？”
什麽叫瞌睡就有人給遞枕頭？
秋萍萍覺得她的運氣要好起來了。
靈霄花。
挨著自己種鬼椒的那片田地，田埂上、野坡上，甚至是大樹下、荒草叢裏，幾乎遍地都是。
這種一尺高的花，即便是生長得很茂密，卻依舊是一棵一棵地獨自生長，拒絕和別的花長成一簇。
“就這？”秋萍萍有些失望。
孟雲庭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那你以為？”
“一定是一種異常美麗的花。”秋萍萍道，“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花。”
“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花。”孟雲庭對她的這句話十分中意，默念了一遍。
“我帶你去城牆上看看吧！”
秋萍萍稀裏糊塗地跟著他登上了城牆，回望城內，到處一片雪白。
是靈霄花的顏色。
孟雲庭對她說：“你看那邊。”
秋萍萍回頭。
城牆外一片血紅。
“看到了嗎？”孟雲庭笑著問，就像在討論她有沒有看到一隻鳥飛過似的淡然。
“那……”她仔細地辨認，通過各種推測，緩緩道：“也是花？”
孟雲庭重重地點了點頭：“靈霄花。”
秋萍萍了然地點點頭：“原來這花有兩種顏色啊，不錯，都挺好看的。”
孟雲庭忽然笑了，他指著外麵的那片血紅的地毯似的花海道：“靈霄花其實隻有一種顏色。”
“就是沒有顏色。”
“沒有顏色？”秋萍萍不信，“你這樣沒有意思啊，我都看見了。”
孟雲庭也不惱，接著道：“你看到裏麵和外麵的其實都是同樣的花，如果現在取一株城外的花到城裏來，它也會變成白色。”
“這倒真是奇聞，還沒聽說那個花挪了地方就會變顏色的。”秋萍萍頓時升起了興趣。
城牆的一頭，花如雪帶著一些人向他們走來。
秋萍萍歡快地跳著向他們揮舞手臂：“是王爺他們！”
“我看到了。”孟雲庭淺笑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如雪的姓氏，就是取自這靈霄花。”
秋萍萍果然停下問：“不是說人皇陛下賜姓嗎？”
孟雲庭道：“當年人皇陛下聽聞這種奇異的花為南境特有，所以才賜了花姓給南境王府。”
秋萍萍此時的關注點還在這靈霄花上多一些，於是問：“人皇陛下住在帝京，帝京有那麽多厲害人物，怎麽不移兩棵過去？”
“真讓你說中了，帝京還真的有一棵。”孟雲庭仿佛在說著大內的秘聞，很吊人胃口。
“看，隻要喜歡，別處也可以種啊。”秋萍萍渾不在意。
“就是帝京也隻有一棵。”孟雲庭向花如雪他們走去，“因為這種花離開南境就會自己燒起來。”
“直至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