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痛苦難當
一個人回了家,喬落打了的士。
這段路程很漫長,透過窗戶往外看,四處都是,彌漫在城市角落裏的霓虹燈,閃爍著各色異樣的光。
這個世界是荒涼的,此刻在喬落眼裏,有著各種看不清楚,迷霧一般的東西,在她眼睛裏閃爍。
她幾乎都未曾安睡,上半夜,醒醒睡睡之間,總覺得自己好像失眠了,頭痛難耐,她強撐著坐起身子,把台燈打開,已經是午夜12點了,葉冬宸還沒回來!
喬落輕輕的咳嗽一聲,發覺自己嗓子有些嘶啞,她站起身來,倒了一杯熱水,隨即又走回來,坐在床邊一個人發愣,直到杯子裏的水都冷卻了,才緩緩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側身而眠。
迷迷糊糊的,始終覺得有人在自己身邊,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喬落睡眼惺忪,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睜不開,太困了,她歎了一口氣,安穩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太陽從窗戶那裏投射進來,投成一片一片的陰影。
喬落揉揉額頭,才發現桌子邊放了一杯熱牛奶,她愣了一下。
喬落站起身,緩緩的把那杯熱牛奶抱在手心裏,溫度依然如此強烈,她抱著牛奶出了房間,在客廳那裏看到葉冬宸留下來的一張紙條。
她走過去,紙條的正麵書寫著工整的字跡,看上去威嚴有力。
“喝了這杯熱牛奶,今天我給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不用去上班,晚上我會來接你,一起去吃西餐。”
喬落歎了一口氣,把這張紙條揉了揉,隨即扔進垃圾桶,坐在桌子邊,把牛奶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有些難受。
一整天都有些無聊,喬落一個人呆在後花園,修理的一些花枝敗葉。
這些東西都是父親在的時候,親自種下來的,母親最喜歡玉蘭,於是父親就在後花園裏到處都栽種了玉蘭。
玉蘭花,每次到快接近夏天的時候開得最旺盛,紫玉蘭,白玉蘭,可是這種品種的玉蘭,卻沒有葉子,等到花開敗了,才會重新再開一茬,葉子也一並長了出來。
重新長出葉子的玉蘭,開的極為旺盛,每到夏天,紅紅火火,旺盛了整個夏天,隻要一進花園,就能聞到撲鼻而來的香味,才剩一片,輕輕地放在唇齒邊搖一搖,還會發出咯嘣脆的聲音。
喬落看著玉蘭花,陷入深深的回憶裏,想起自己的母親,還有爸爸,一勁的紅了眼眶。
直到晚上,她簡單的做了一點飯菜,自己吃了之後,也沒顧及葉冬宸。
知道葉冬宸在公司,如果他回來吃飯的話,事先會打個電話。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喬落打開電視,許久沒有看電視了,也沒有壞掉,可想而知品牌的力量。
電視裏播放的節目都是一些熱鬧的劇集,雪花看了一眼,有些意興闌珊,隨即把電視關上了。
她側躺在沙發上,把腦袋放在沙發的靠枕上,冷冷的盯著遠處,從那裏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後花園有很多風景。
突然,響起一陣開門聲,喬落嚇了一跳,剛要起身去開門,卻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帶著幾分興奮,和嬌嗲的嗓音。
“沒想到,你竟然住在這個地方。”
喬落愣了一下,這聲音是白飛羽的,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又怎麽找到這裏的?
突然想起,她一定是和葉冬宸來的,她又惱又恨,措不及防之間,猛的衝回臥室,躲了起來。
躲在衣櫃裏,喬落滿心都是羞惱,葉冬宸太過分了,明明知道這是自己的家,為什麽還把別的女人帶過來?
就算自己喜歡白飛羽,可是,按照他們的關係,也不應該把白飛羽帶過來,他到底想幹什麽。
來不及去細想,開門聲傳了過來。
“葉冬宸,這個地方裝修的真好,看得出來你很有品位,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像女性的手筆,非常溫柔,而且帶著森係的感覺。”
“這個地方很溫暖,我喜歡住在這。”
白飛羽喘了一口氣。
葉冬宸眼睛盯著衣櫃那裏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過去,隨即靠近衣櫃那邊坐了下來。
白飛羽猝不及防的過來,一把將葉冬宸的脖子欄中,順勢就貼了上去。
葉冬宸冷眼瞧著衣櫃那裏,一言不發,任憑白飛羽在自己的臉上,耳朵,鼻子那裏親來親去的,像一隻貓一樣。
過了半晌,葉冬宸突然一把推開白飛羽:“我還有事要出去,對不起。”
他轉身要走,白飛羽卻不依不饒,一把扯住葉冬宸的袖子。
“你幹什麽?人家好不容易來這裏一次,想和你親近親近,你都不願意嗎。”
葉冬宸回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在這種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我和你之間,在沒有結婚之前,還是盡量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萬一真的出了什麽狀況,誰都不好交代。”
白飛羽麵色難看,尷尬不已,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我告訴你,反正我們是要結婚的,你不能這麽對待我,如果你非要這麽對待你的未婚妻的話,我想我爸爸也不會饒過你的!”
葉冬宸冷笑一聲,靠進白飛羽,把她逼到牆角那裏:“怎麽你認為你父親降得住我,我實話告訴你,想當我的老婆,一定要乖乖的聽話,不能任性,更不能背叛我,如果像你今天這樣的表現,我想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應該仔細的考慮一下了。”
“可是你這麽對待我,公平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
“喜不喜歡你,你心裏有數,不用我多說什麽,還有,我馬上要出去了,如果你繼續選擇在這裏逗留的話,沒關係,走的時候,別忘了關門。”
葉冬宸聲音冷冷的,不帶絲毫感情。
葉冬宸的心頭被千把刀,萬把刀狠狠的戳過了似的,難受的不得了。
她恨不得衝出去,對著葉冬宸那張臉拍上一巴掌,可是理性將她按住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這麽做,他們是合法的,而自己什麽都不是,他們已經訂婚了,隻差一個結婚儀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