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獨自難受
直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從樓下一直到門口,白少羽的高跟鞋,腳步聲磕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回響,喬洛從衣櫃裏緩慢的鑽了出來,她躺到床上,這個床,剛才是白少羽撲倒葉冬宸時,所依賴的支柱,此刻卻顯得略微諷刺,……
她輕輕地擦一把眼淚,淚水先行滾落下來,在次鋪設著心情的煩悶。
喬洛輕輕的歎一口氣,仰倒在床上,感受著剛才兩個人,做過的溫暖,突然被燙著了似的,又爬了起來,頹廢的栽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她緩緩的伸出雙手,在地板上一點一點的刻畫著葉冬宸的名字。
“這一切終究隻是過往了,這是我的家,不是你們的家,我回來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不至於太尷尬,從那以後我與你,這也不是過往,再也不是曾經,這裏終究還有我的家。”
想起自己曾經和葉冬宸之間的約定,他們之間,其實自己是一個傀儡的角色,而葉冬宸有何嚐不是。
彼此利用,彼此之間所謂的感情產生了也覺不明確,更不真摯,真的感情是要不得的,為什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依戀,如果真的,有何等傷害和結果,也隻是自己自,欺欺人罷了!
想到這裏,淚水再次滑落,喬洛感到深深的痛悔,可是想到自己的契約,想到父親臨終之前對她的囑托,這些都不重要了,拋卻個人的感情,自己難道不應該做一個顧大局而舍小求的姑娘嗎?
葉冬宸開著車,動作緩慢,身旁的白少羽一直沉默不語,偶爾偏過頭來看他一眼,嘴角邊掛著的笑卻冷落至今,大概含著傷心和對剛才的失望,但是一顆不甘的心卻仍舊砰砰的響亮著。
“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句話很卑微,但是,白少羽卻忍不住。
“我沒有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是你想多了。”
“那就好,隻要你對我一心一意,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不管你對我怎麽樣,我都不會在意的,我們終究是要結婚的,而且距離我們結婚的時間也不久。”
葉冬宸卻偏過頭,一言不發,認真的開著車,腦海裏卻翻江倒海一般,想象剛才喬洛躲進衣櫃裏的情景,剛才的一切,她已經盡收眼底了吧,為什麽還能如此沉得住氣,當真對自己沒有絲毫感情?
越想越煩悶,越想越氣惱,手上的速度卻不如得轉著方向盤,加快了碼數,車子飛一樣的衝了出去,窗戶沒有關,風肆虐的從外麵吹進窗戶裏,吹的白少羽的頭發亂運動,吹的,葉冬宸臉上的那副墨鏡全部的滑落,這一切卻仍舊挽回不了葉冬宸此時的冷漠!
十分鍾之後到了白少羽的別墅,白少羽依舊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到家了,我得回去了,但是在臨下車之前,能不能讓我親你一下。”
葉冬宸的側臉帶著深沉和冷漠,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盡管如此酷酷的樣子,卻仍舊讓白少羽心動不已。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你父親一定會很擔心你。”
白少羽知道自己自討沒趣,也沒多大意義,索性推開車門,悄無聲息的下了車,十公分的高跟鞋,在黑暗的夜色裏,踩著馬路上的磚塊,發出沉悶的磕碰聲。
恰在這時,別墅的門卻輕輕打開,耄耋老人走了出來,滿頭斑白,頭發,背影挺直,是白父。
葉冬宸看了一眼,很無奈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迎了上去。
白父遠遠的看著葉冬宸的車停在那裏,直到葉冬宸來了,於是笑臉相迎,伸出雙手,左指上戴著大號的綠魔鑽,分外耀眼。
“你們今天玩的很開心嗎!”
“爸爸,您不必說這樣的話,女兒已經大了,又不會被人家拐賣,在說的是和葉冬宸在一起,你就別擔心了。”
白少羽又撒嬌又發嗲,十分依賴的樣子靠近父親,輕輕的回頭看了一眼葉冬宸,眼睛說不出來的柔情蜜意,仿佛此刻他們根本就沒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兒。
“那就好,那就好,我隻是擔心啊,你這丫頭脾氣古怪,然後又倔強,哪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你,也隻有葉冬宸,以後啊,葉冬宸可辛苦了。”
“爸爸,哪有您這麽說女兒的,做父親的,不是一味的誇女兒好嗎,你這麽說女兒,以後萬一被葉冬宸不要了,那可怎麽辦?那女兒豈不是要去跳江?”
葉冬宸牽起一抹苦澀的笑,依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孩子啊,我知道,你們很快要結婚了,在此啊,我隻是覺得,我這女兒以後都托付給你了。”
“伯父,您沒必要說這樣的話,不管做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
白父笑了:“走吧,在別墅裏喝一杯茶,回去,天都這麽晚了。”
葉冬宸有心推脫,可是又推脫不得,在白富的三番五次邀請下,不得已跟著白富去了別墅,可內心一片焦急,卻仍舊有一顆冰冷的心掩蓋著,他故作淡定,可是手心卻不由顫抖,隻能擔心剛才那個傻丫頭,看到這一幕會產生什麽古怪的聯想,說不定就此生氣,再次消失了呢?
很快有阿姨端上來香茗茶。
輕輕地掀開茶蓋,撲鼻的香味鑽入耳鼻,葉冬宸輕輕地笑了笑。
“這個茶應該是頂級的龍井茶,在初春的早上露水含住的時候,輕輕地采下最新嫩的茶葉,也就是茶的枝頭,這樣的茶很難見,伯父有福氣了。”
“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對茶還是挺有研究的,既然你喜歡,待會我會讓人包一點給你帶回去,這個呀,是我多年的好友送給我的,每年在放茶的時候啊,他總會千方百計的給我送來這些新茶,好茶。
我也算是有福氣了,對茶研究不深,但是知道好喝就行,喝茶這種東西不能牛飲,我隻當是一種情趣。”
葉冬宸輕輕地笑著,身旁的白少羽卻依舊,靠著父親。
突然,白父看了一眼,目光深沉,飽含深意。
“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是小輩,我是做長輩的,很多話不該由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