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人才周翔
根據周翔所說,有人給他們錢,肯定就是這次在背後搗鬼的人幹的,楊小川皺著眉頭對著周翔說道:“你不是江浙大學文學院的學生嗎?江浙大學可是整個華夏都有名氣的學校,當初你能考上這個學校,你家裏都挺自豪的吧!”
周翔聽到楊小川的話,似乎回憶起了什麽,麵色愧疚的點了點頭,畢竟他還是一個孩子,懷揣著赤子之心,多年的教育讓他對禮義廉恥有著深刻的記憶。
楊小川再次帶著審訊的語氣問道:“那你家裏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不講誠信與道義的事情嗎?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違法了,如果我報警抓你,可不就是單單退賽的違約金的問題了,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要給錢,我們都不會再要了。”
聽到要被抓走,周翔的眼中慌亂頓時密布起來,如果真的被抓走的話,可不僅僅是刑事拘留的問題,那將會在他的一生中都會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而且很有可能他會被學校給開除,到時他的所有榮譽與自豪都會變為笑柄和罪孽。
“我也不想,可是我媽媽生病了,我需要這筆錢,對不起我……”周翔越說頭越低下去,麵色通紅,滿臉的汗珠不斷的低落,如果地上有個地縫,他就直接鑽進去了。
看著麵色為難的周翔,另外兩個人麵色大變,剛才周翔不小心說出拿錢的事情就將他們嚇了一跳,唯恐周翔說漏了嘴,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兩人覺得他已經快要頂不住壓力了。
於是那個刁蠻婦女直接拉住楊小川喊道:“你對著一個孩子嚷嚷什麽,我們說了我們不要參加比賽了,你們這樣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走,是違法的,我們要去告你!”
耍潑皮無賴的這個女人,楊小川皺著眉頭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了,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了,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違反合同規定,如果你們真的是收受了別人的錢財,然後退賽,那我們就有權控告你們!”
楊小川銳利的雙眼,以及充滿威嚴的話語,中年婦女頓時有些慫了下來,畏畏縮縮的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麽,顯然是有些心虛的退後了兩步。
自己的兩個同伴都敗下陣來,這個上班族的男子顯得十分的著急,他也有著和周翔一樣的顧慮,中年婦女還好人家是服裝店的老板,就算是被抓走了也不過是受苦一段時間,出來以後這個店依然還是她的,但他要是被抓工作就真的丟了。
“你有本事就告我們,把我們告了這個節目我們一樣是不參加,到時候如果你們沒有證據就把我們告了,我們還要反告你們誣陷!”男子有恃無恐的走了上來,他知道如果現在楊小川把他們告了,他們一樣不能參加比賽,到時候這個節目受到了影響,吃虧的還是電視台。
看著如此無賴的兩人,楊小川嘴角掀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後對著兩個人說道:“如你們所願,來幾個人把他們倆個看好,現在報警把他們帶走。”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看到楊小川下了命令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在江浙省電視台知道楊小川和鄭衛國的關係也不過寥寥幾人,還是王誌林先帶著人過來將他們兩個帶到一個房間。
兩個人驚慌失措的被眾人帶走,盡管他們在掙紮辱罵都無濟於事,周翔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自己也被這樣對待,那他的一切就都毀了。
楊小川眼神淩厲的看著周翔,嘴中輕輕地說道:“你現在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下場,不一會就會有警察來把他們帶走,你是不是也想要這樣?現在你還想要退賽嗎?”
周翔的麵色由原本羞愧的通紅,慢慢的轉變,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的看著楊小川,然後惶恐的搖了搖頭,可是就是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他需要這筆錢,退賽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楊小川看著怎麽也不鬆口的周翔,楊小川的眼中露出駭人的光芒,看著的周翔不敢於楊小川對視,麵色煞白:“我看過你的資料,你也是特別的喜愛文學,可是不為三鬥米折腰的故事和詩句你看得少嗎?現在你就為了這些錢丟掉了自己的尊嚴?”
說到文學的時候周翔的眼中也明顯的露出掙紮的神色,良久低著頭的周翔咬了咬牙對著楊小川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各位哥哥姐姐,我也知道我這麽做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可是我媽媽的病已經等不起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願意為我的行為負責。”
在場的工作人員看著周翔如此深情的道歉都有些動容,他們看得出來這個在舞台上自信而又多學的少年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是為了自己母親的病,可誰也沒有資格去指責他的不對,這是一個命途多舛的孩子,即便是他退賽會給眾人帶來不便,但大家卻沒有任何怨言。
本來臉上令人畏懼的嚴肅轉眼之間就消散了,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麵色欣慰的對著周翔說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為了自己心中的誠信,為了這麽一點點小事就要讓自己的母親隻能躺在病榻之上等死的人,即便是滿腹經綸也是一個不合格的人!”
楊小川並沒有責怪周翔的決定,反而十分的賞識他,第一這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楊小川看過他的資料,知道他一直對於禮義廉恥看得十分重要,為了自己的母親能夠放下一些自己的堅持,看起來是他獲益,但最後因為這件事情周翔很有可能會愧疚一生。
周翔自己也說了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種有擔當的行為,讓楊小川更加的賞識,楊小川麵色有些嚴肅的說道:“那你也和他們一起等著警察的到來吧。”
然後楊小川扭了扭頭示意工作人員將他帶走,這一次在場的眾人相顧而視,卻遲遲沒有人上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