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異化物
“嗯，冒昧問一下……你花了多少錢雇傭那位女調查員？”陳克突然問道。
李博一愣，不知道為什麽陳克會對這個感興趣。
“雇用介紹費首先就要1萬聯幣。調查員到位後每天的花銷是3千聯幣。那位調查員是D級別，所以比較便宜……她一共調查了8天，我總共花了3萬4千聯幣。”
陳克倒吸一口涼氣，媽的皮霍姆坑我……
李博不知道陳克的臉上為什麽閃過一絲失望和表情。道：“其實調查員本身拿到手的並不多，我聽說D級的調查員與企業的分成是1:9，而且這個分成不包括介紹費。”
陳克聞言，心算暗暗盤算。
除去一萬介紹費，這女調查員八天的雇傭費用一共2萬4千聯幣，和公司一九分賬之後，到手裏也就2400聯幣。
這麽算起來，皮霍姆給的報酬並不低，而且他還免費提供武器彈藥。但陳克任然不認為皮霍姆隻是為了省錢才找自己，背後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李博的麵館在這麽折騰之後，徹底沒了客源，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被怪物糾纏。在李博一籌莫展之際，一張神秘的紙條突然從門縫裏塞入，告知他如果不想被怪物侵擾，他的麵館就要免費為下城區的窮人們提供食物，並一再警告如果李博繼續向任何勢力求助，這些怪物便會采取行動。
就這樣，從那一天起，麵館迎來了客人。
這些下城區貧窮的流浪者，他們大部分都是從協約聯盟或緋凰共和偷渡來合眾聯邦的非法滯留人士，也有一些在工廠倒閉潮時代丟掉工作後的本地居民。
他們甚至都聞不到麵條裏的臭味，而且也不在乎麵條越做越難吃，畢竟李博想要節省資金，當然不能以菜單上的標準讓這群窮鬼白吃。
當陳克踏進麵館時，李博還曾抱有一絲期望，結果當他意識到陳克也聞不到臭味時，就把他也當做過來吃免費麵條的流浪漢了。
看來這件事情背後可不簡單，陳克來到這個世界後接觸到的超凡事物和現象還不多，所以他無法判斷恐嚇李博的字條到底是出自人還是怪物的手。
通過脅迫手段達到目的，是人類慣用的行為，在慣性思維下，陳克偏向於認為是背後有某個人或勢力在控製著這些怪物。但如果這些行為純粹出自於怪物，那陳克就真得對它們刮目相看了。
不管事情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人還是怪物，至少從目前的結果來看，其背後的動機居然源自於某種程度上的正義和善良，隻不過作為受害者李博來說，這種正義和惡行差不多。
任何人都無權以損壞他人合法利益的方式去做好事，做好事的成本應該自己付出才對。陳克深以為然。
而且李博老實本分的開麵館賺錢，根本沒有義務去救濟這些窮人。等李博的家當全都賠完後，他也會加入到這些流浪漢的行列之中。
所以，不管這些怪物，或者它們背後的控製者動機如何，這些行為都是臨澤而漁。
“我感覺我現在正幫聯邦養著一群廢物，我甚至還交了保護費！你瞧瞧我現在的處境。每天晚上，那些東西都會在我家附近監視，我早就想走了……”李博憤憤不平。
“那些食客吃了你的麵，開始變得有些畸形了，那些怪物在你的廚房做過手腳。”陳克說道。
“我也認為他們是受了麵條的影響……但是不管是郡警還是調查員，都查不出什麽問題。”李博無奈道。
“我要進你的廚房看看，快帶我去。”陳克邊說邊收起柯爾特巨蟒。
“這麽說，你是來幫我的？你真的是調查局的人？”李博期待得問。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麵館後門，從那裏可以避過食客直接進入後廚。
而麵對李博的疑問，陳克故作高深的告訴了他自己捏造的身份。
“不是，但也差不多，我是一個……狩魔獵人。”
兩人進了後廚，整個廚房也就兩個廚子在烹飪，算上店子裏忙活的兩個服務生，這家麵館的規模著實不大。
一口大鍋燒著沸騰的水，一摞一摞的麵條堆在一旁桶裏，廚子用漏勺乘著麵放進沸水裏舀了幾下，然後熟練的往旁邊乘著一半開水的空碗裏一倒，另一位廚子用小勺往麵條上撒上一些鹽，一碗麵就成了。連油都省了。
陳克掃了一眼廚房，暫時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透過牆壁，他看到十數個紅色人形輪廓，看來，隻要是對自己有過敵意的人，便會被殺氣雷達永久標記。
兩個廚子疑惑得看向李博，廚房重地是不允許其他人進入的，但李博揮揮手，讓他們繼續工作。
這廚房本就不大，陳克翻箱倒櫃般的檢查，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但隻要是可疑的東西，總能一眼看出來的吧？比如某個不起眼的護身符，一行刻在牆上意義不明的咒語，諸如此類不屬於廚房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詛咒的源頭。
但很遺憾的是，陳克一樣都沒找到。
就在這時，陳克的眼角瞟到一個橙黃色發光輪廓，他望向那輪廓的所在，燒著滾滾沸水的大鍋。
陳克來到大鍋旁，原來是用來舀麵的漏勺發出的光，他回頭看了看兩個廚子和李博，意識到這漏勺的異樣隻有自己能夠看到，他握住長把兒取出漏勺，眼角浮現出一行文字：
“未鑒定的異化物”
“鑒定需要20分鍾壽命”
異化物？陳克猜測是和聖物截然不同的東西，但一樣需要消耗壽命來鑒定，也許這就是麵館發生異樣的源頭。
鑒定吧！如果能找到怪物，壽命是能補回來的！
“-20分鍾”
“您的壽命還剩3小時29分52秒……”
漏勺上的橙黃色輪廓逐漸消失，一個信息框出現在陳克眼前……
異化物等級：普通
異化效果：異化物接觸過的食材將散發一種腐敗的臭味，隻有貧困交加的人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