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了個平妻
平妻? 柳綿綿霍然抬起頭,嘴唇不住顫抖,“你,你不能這麽對我……” 平妻不同於小妾,這是要進祠堂的! 平常人家娶平妻,還要專程詢問正妻和娘家意見,霍遠之直接通知她,已經是出格了! 況且,“我在家中,並沒有出什麽錯,你要娶平妻,你……你不能這樣!” 他根本不將柳綿綿這點兒反對放在眼裏,“你要是出了錯,今天就不是多個平妻了,而是一封休書。” “白欣欣是我恩師之女,這些年她跟著我一起征戰沙場,我們兩情相悅,我也答應了恩師,要好好待她。如果不是先娶了你,又豈會委屈她當個平妻?” 她在家侍奉公婆,操持家務,整整三年,未曾有過任何出格。甚至怕人家閑話,買個針頭線腦都是避開了又再避開,沒有想到,換來的卻是他對白欣欣的“委屈”。 她如何甘心?! 柳綿綿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淚水從眼眶裏滑落,她不無委屈地說道,“你怕委屈了她,那我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你本來就不是我的本意,你如果覺得委屈,大可以自請下堂。”那張俊美的臉上,說出的話卻讓人膽寒,“一封休書,我還是不會吝嗇的。” 休書?她不同意就要休了她嗎? 柳綿綿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此刻心情了,“我在家,侍奉公婆,操持家務,三年,三年時間,換來的就是你一封休書?”他跟那些負心人,有什麽區別? 霍遠之眉目都不曾動一下,“我說了,我娶你並非本意,我跟欣欣才是情投意合,如果不是你先進門,我也不用才給她一個平妻之位。要是你肯安安分分地留在府中,‘霍夫人’的頭銜我看在你這三年的辛勞的份兒上是不會動的。如果你接受不了,大可以離開!” “哈。”人人以為的情深義重,竟然是這樣的。她父母雙亡,一介弱女,孤身一人,又能去哪兒?口口聲聲說隨她選擇,她又能如何選擇?! 她那一聲譏諷的笑聲,落到霍遠之耳中是如此的刺耳,他冷淡地瞥了一眼柳綿綿,“我好話說盡,你自己執迷不悟,就怪不得其他人。” 說完再也不看她一眼,“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 “你說你,要你何用?!”霍遠之的母親痛心疾首地說道,“你丈夫出征在外,帶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回來,你就讓她進府了?你怎麽不直接把你頭上‘霍夫人’的名頭讓給她呢?這種貨色你都彈壓不住,還要意思跑到我這裏來哭,你很有臉嗎?!” 柳綿綿被她罵得不敢吭聲,隻是低頭哭泣。 婆婆說得都在理,但是她又何嚐想? 夫君心意已決,公婆尚且沒有辦法改變,她能做什麽? “哭哭哭,還哭!”霍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哭能解決問題嗎?” “一個女人,抓不住自己丈夫的心,別說是三年操持家務了,就是三十年,一樣沒有用!” 霍母一句話就抹殺了柳綿綿這三年來所有的努力,“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貨色,居然還勾引我兒與她白日宣淫……”提起這個她就生氣,一轉頭看到柳綿綿麵露難過,更生氣了,“你也長點兒心吧!要是你有她一半心機,今天也不用在我這兒哭了!” 她煩悶地歎了口氣,拿出一壺酒出來,“這是一壺暖情酒,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的了,到時候可別說你專程過來找我們撐腰,我們沒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