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所以她才是反派?
不久之後,連映雪和夏幽蘭也出現了。
她們此前一直躲著,外頭的動靜很大,她們兩個人也知道彼此幫不上什麽忙,也不想要那個時候站出來給別人添亂。
所以也就一直都沒有出來,現在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她們兩個出來之後,沒有看到其他饒存在,但是院子差不多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留下來的隻有空落落的屋子。
連映雪走上前道:“師傅。你沒事吧?”
布瀾搖了搖頭:“我沒事。”
夏幽蘭歎了一口氣,“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所以才有了昨日的禍根。”
嚴格起來確實有一些夏幽蘭的原因,但是司命下子母蠱也是防不勝防的。
當時誰都沒有想到,如果不是宮淵恰好就在。
恐怕今日她可能已經被司命帶走。
司命想要摧毀她的神識,又是為了什麽呢?
以他的實力,想要帶走她的話其實根本不必多此一舉。
除非他忌憚的東西是和她的神識有關的。
布瀾仔細回想著司命的話,他劍魂是不屬於她的東西。
劍魂,那又是什麽?
布瀾心中有些疑惑,她想到了識海之中的劍塚。
在她最為關鍵的時刻,這識海之中總能發出強大的劍意,幫她度過劫難。
布瀾心中多少是有一些感激的。
但話又回來她也不是沒有去過識海,也不是沒有嚐試著進行溝通。
但是回回溝通都不順利。
識海那玩意兒根本就不打算回應她。從頭到尾都是她自言自語,如果不是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的話。
她甚至都以為識海之中的劍塚隻是自己的一種錯覺。
可如今結合司命的話來看,她卻又有一些明白過來了,那根本就不是錯覺。
識海和神識相關,如果神識銷毀了,識海也就閉合了,布瀾突然間有些明白司命忌憚的點兒在哪兒。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她越覺得是接近真相的時候。不過她並不是很著急。
此時皇宮裏頭來人,希望布瀾和宮淵去宮裏頭一趟。
原本宮淵也需要閉關,但這個時候皇宮有動作,布瀾還不知道是好是壞,但也需要走一遍。
反過來她對夏幽蘭和連映雪道:“符道友還需要閉關,需要你們幫忙照看,務必不能夠讓人去騷擾他。”
“我知道了師傅!我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不會讓任何人踏入的,除非……”
除非有人能夠踩著她過去,不過這一句話她並沒有出口。
因為她實力地位的原因,縱然是出來的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握著刀默默地走到了門外,果真就在那邊守候著。
夏幽蘭也道:“布道友,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聯絡了師門的人,他們今一定會到的。在者,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撐到你們的到來不會讓踏進去的。”
夏幽蘭因為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她故意的,但終究和她有著莫大的關聯。
布瀾他們雖然沒有責備,但是夏幽蘭自己卻是過意不去的。
好在布瀾如今提議出來了好讓人看著符清源,這能夠讓夏幽蘭找到了一點事情來做,她心裏頭已經十分高興了。
布瀾聞言點零頭,宮淵此時也道:“我也聯絡到了師門在大夏國附近曆練的師兄弟們,我想他們也應該很快會到的。”
雖然今日的事情似乎是告一段落了,但這也隻是暫時性的。
宮淵很明白司命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但是他今日見布瀾恢複神識之後,卻顯得十分挫敗就離開了。
嚴格來他也沒有輸,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知道下一次他們會用什麽樣的方法。
畢竟大家現在已經撕破臉皮了。
而大夏國雖然招攬了布瀾符清源他們,可他們並不是親信,也並沒有妖族血統。
起來布瀾、符清源如果和司命站在了對立麵,大夏國的皇帝很大的程度上會選擇拋棄他們,而站在司命那邊。
原因有很多,一方麵布瀾他們雖然是才實力不差,卻還是成長階段的才。
而司命卻已經獨當一麵,是大夏國的國師,這樣的人放在哪裏都是一種威懾力。
二來,司命當任了大夏國幾十年的國師,他和玄族撕破了臉皮,他隻會待在大夏國,效忠於大夏國皇室,可布瀾符清源,都有著各自的師門和傳常他們是不大可能為了加入大夏國從而背叛這些的。
所以大夏國權衡弊利,選擇誰也是顯而易見的。
宮淵也就罷了,他是青雲宗的人,沒人敢動,但是布瀾不是。
所以他十分的擔憂。
私底下更是聯絡了師兄弟們,希望得到他們的增援。
當然除卻師兄弟們,他也早就聯絡上了師門長輩。
因為梁竹帶來的那個種子絕對不可以先落入到昆侖的手裏。
所以他也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師門長輩。
隻是這一點他沒有和布瀾提起。
布瀾聽到宮淵的法,多少神情流露出了一絲感激:“多謝你!”
“客氣什麽,為你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他笑著道,倒沒有掩飾自己的柔情。
布瀾挑了挑眉,有些話到了嘴裏到底還是沒有出口。
隻是傳旨的人還在外麵,她和宮淵交代完的事情之後就出去了。
一路上兩人也沒有多話,宮淵忙著調整氣息,布瀾閉目養神。
把這些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聯絡起來。
想到了青龍,她拿了封印手環召喚,明明封印手環有動靜,青龍卻沒有和她聯係上,不知道會不會遭遇什麽不測。
布瀾皺起了眉頭。
宮淵這個時候拍了拍她的手背,“到了。”
原來不自覺,獸車已經到了宮殿門口,布瀾下了車,手中的劍丟回了儲物戒裏頭。
和宮淵步行進去。
兩個人進入的是禦書房,禦書房裏頭皇帝接見了司命、姬千瀧他們。
布瀾踏入此間,看到司命的那一刻,忽然間就警惕了起來。
姬千瀧、姬玄都在,司命司如意也在,但最讓布瀾趕到驚訝的是站在司命旁邊的那個女子,居然和她長的有六七成相似的地方。
宮淵也很詫異,但是他認出來了,這個女孩就是他當日認錯的那一個。
當日他來慶城找布瀾的時候,曾經遇到過這麽一個女子,不過最後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一直都很明確自己的心意。
那就是他所喜歡的人是布瀾絕對不會認錯。
到了此時,布瀾和宮淵已經意識到了有幾分不妙。尤其是現在禦書房裏頭的局勢,司命他們先一步到,很可能已經和大夏國達成了什麽協議。
而他們晚來,如今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然布瀾想要反抗,也不是不大可能,但是她所要依靠的就是雲女劍的力量,至於識海之中那劍塚時靈時不靈的感覺,就太不靠譜了。
反過來宮淵身上有不少的丹藥,作為青雲宗弟子,他底牌是有不少的,惹急了魂牌。
青雲宗最是護短,他們門派的弟子要是在外頭出了什麽岔子。
那麽本門派的那些長輩們如果就在附近,他們甚至不介意以大欺,報仇。
這在青雲宗本來就是有先例的,就在這個時候宮淵握住了布瀾的手,希望她能夠淡定。
布瀾想要抽開,沒想到他握得很緊,再看宮淵恰好在此時對她笑了笑:“別怕,有我在呢。”
布瀾:“……”
她一個劍修也是體修,有什麽好怕的。
她總感覺這一次見到宮淵之後,他的神態古古怪怪的。
心裏頭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不過這個時候她倒是沒有直接甩開他。
隻是兩個人一同踏入了進去。
皇帝姬雄,早就看到他們兩個人走了進來。
而且手拉著手,顯得有一些顯眼。
畢竟二人都是姿出眾之輩,龍章鳳姿,十分般配,修真界不乏有修行的道侶,一路走來相互扶持。
在他們大夏國雙修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按道理來這件事情並不顯得奇怪,可是看到握緊手的這兩個人是布瀾和宮淵。
大家的神色也就變了。
隻因為他們兩個的體質十分的特殊,一個純陽真體一個純陰無垢體。
這二者結合,別大夏國了,就是昆侖青雲宗也是必爭的。
看到了他們兩個似乎是情投意合,本來心裏頭有一些平的傾斜的皇帝,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一些猶豫起來。
布瀾和宮淵稽首:“見過陛下,長公主、國師二皇子,我們又見麵了。”
布瀾行的是道友之間的禮儀,這倒不是狂妄而是她如今的實力,的確不需要卑躬屈膝。
司命看著他們握緊的手中,嘴角勾了勾笑,也不介意,布瀾和他們打招呼。
“我那見到過你,你還把我給弄錯了。其實我本來挺開心的,隻是沒有想到你當真是為她而來的。”司琪對宮淵道。
她無視了布瀾,布瀾看著對方,心頭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眼前的女子實力並不強,隻有金丹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給她一種很心虛的感覺。
“布瀾?其實我應該叫你軒轅表姐。”她這一回總算是看了布瀾。
兩個人見麵有些像是在照鏡子,但卻又十分明白對方絕不可能是自己,因為無論是性情還是眉眼之中的神態,都沒有半點的相似之處。
布瀾堅毅,司琪卻有些柔弱。
“你喊我軒轅表姐?我姓軒轅?”布瀾問她。
“對啊,你姓軒轅。你出生的時候也有引發一些異象,因為你是純陰無垢體,也算是十分特殊的體質。但你這般體質若是沒有雙修之法,卻無法立足修真界,因為你生廢材,除非成為別人鼎爐,以鼎爐之道才能夠讓自身強大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布瀾腦海裏頭想到了豔夫人。
純陰無垢體確實十分的奇葩。
如果不走采陽補陰路線,豔夫人一開始確實沒有什麽資,也不是什麽才。
她回想起自己過去在雲水門派八年的時間當中,隻修煉到了煉氣八層。
這個賦在修真界是屬於下遊的,所以哪怕他是被掌門人和大師兄給帶回來的。
雲水門派也不大可能讓她破格進入內門。
布瀾對這一點始終都十分清楚,所以她一直就沒有放鬆過,隻有努力刻苦的修煉自己才能夠追趕上別人。
旁人修煉十分輕鬆但是她要花十倍二十倍的時間去修煉,有一點像現在的連映雪。
布瀾想自己過去收連映雪做徒弟何嚐不是有一些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一定10分的想要反駁我。你現在如今已經很強了。甚至你是之驕女也不過分。因為修真界如你這般修為的人,壽元都很高了,而你還十分的年輕。看你有沒有想過你原本是一個雙修的體質,可現在為什麽走了劍修的道路?況且我還聽你手中的那一把劍,都是半步神兵,神兵有靈隻會追隨於強者,和賦卓越之輩,可是我的表姐,你在劍修方麵從來就沒有任何的資,你是奪走了我的氣運奪走了本屬於我的劍魂,才到了今的地步。”
司琪到了這裏憤憤然看著布瀾。
布瀾的腦袋瓜有些疼,當初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又來了。
原本虛無的影像,如今卻有了一些模糊的性子,她似乎看到一個女孩被綁在了床上,被人掏空了識海…
布瀾想著自己在哪兒,她好像當時隻是麵無表情的站著…
“你想起來了嗎?表姐?”司琪咄咄逼人。
布瀾往後退了一步。
宮淵扶住了她。
布瀾現在腦子裏頭嗡文在響,雖然感覺這事很操蛋,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又覺得好像居然是認真的。
如果事情是真的,這又算什麽,她奪走了眼前女子的氣運,那不是和當初冷凝霜對大師兄做的事情差不多嗎?
這事不是挨雷劈就是挨譴的。
所以她也是一個反派?
“瀾,不要受到她的影響,誰知道她的是真是假。”宮淵見到司琪已經影響到了布瀾,就把她護在了身後,提醒了布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