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挑釁
布瀾其實還沒閉關兩,陸陸續續地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趕到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等到軒轅正來的時候,布瀾就被打擾到了。
其實。還有很多人並不知道軒轅正和布瀾之間近乎決裂的事情,也不知道軒轅正現在的身體狀況。
隻是布瀾沒有想到的是,當初已經成那樣,軒轅正如今居然還敢來。
來就來了,居然還以布瀾的父親自居,硬是讓獨孤琤給他安排了位置。
但是他如今並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布瀾,大約也是明白,那次沒討到好處,如今布瀾身邊高手眾多。他再過來,就更不大可能討得好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氣。上一次之後他就已經發現自己身上的那個千葉之術施展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符清源搞的鬼。導致他如今魔功,不能夠多加使用。
他的功法出現了問題,表麵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絕對不能夠讓其他人看出來,否則的話他的仇家眾多,一定會找他算賬。
反而如今待在布瀾他們,這邊才是最為安全的。
一來當初的玄族入口被暴露出來,已經有很多人聚集在那裏了。
時間一長,估計那些老怪物都會出來的,現在來的人隻是忌憚於他的修為,不敢輕舉妄動,但他身體的問題一沒有解決的話,始終都是隱患,他不能夠再次出手把那些人全部擊退。
而且入口被暴露,擊退,並不是萬全之策。
第二也是因為俞乘風曝出的這個消息,對於軒轅正而言太有煽動性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為了追求長生之道,而不擇手段的人,既然眼下有這麽一個現成的機會存在,他是一定會來的。
軒轅正一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宮淵也來了。
上一回兩邊人馬的大戰,修真界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得知青雲宗,這一回派了很多人前來。都在看熱鬧,這兩邊到底會不會就此打起來?
不過他們到底有一些失望了。
宮淵這一次沒有去找軒轅正的麻煩,軒轅正仿佛也沒有看到宮淵的存在,倒一直都在獨孤琤安排的住所下。
青雲宗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了城主府上去找俞乘風他們商量。
不久之後,昆侖也來了,滄瀾劍宗也來了,玄霜宮,雲雪宮,還有合歡宗,馭獸宗這些大派的人也都派人來了。
畢竟是修真界的大事,以縹緲閣的傳播能力,有能耐摻和的都來了,沒能耐想要看到的也不辭辛苦萬裏也要趕來。
反正機會就隻有這麽一次。
宮淵來了之後,布瀾雖然沒去,但是已經停止閉關了。
曲凡來找到了布瀾。
對她道:“你父親那邊真的不會出什麽亂子嗎?”
布瀾心裏頭也是有一些擔憂的。
玄族,那邊他帶來的人也是一股不穩定的因素。
“不過他如果識相,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他知道我不會容忍他,其他人更不會容忍他。他現在的狀況應該不是特別好。”
布瀾很清楚,吞噬魔功用力過猛的副作用。
他繼續朝著魔道這條路,百年修為毀於一旦。都不是笑的。
曲凡聽她完卻表現得十分的沉默。
“怎麽?大師兄,你還有別的事嗎?”
曲凡點零頭:“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宮淵也來了嗎?”
他想純陽真體和純陰無垢體,終究是兩種相互吸引的體質。
如果當年沒有玄族發生的那個意外,或許如今布瀾和宮淵才是一對的。
布瀾聞言卻皺起了眉頭:“這麽來,那個澹台鏡也來了?”
曲凡點零頭:“夫唱婦隨。”
“很好!”布瀾握緊了劍。
曲凡有些疑惑:“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想要去會一會她,師兄要跟我一塊去嗎?”
布瀾想到上一次。這個女人可是往死裏坑了她。
如果不是她修行功法特殊,估計已經死在那裏了。
曲凡雖然疑惑,但又怕布瀾吃虧,所以自然跟她一塊兒,路上才聽了那件事。
頓時有些陰鬱了起來。
“要殺了她嗎?”曲凡問道。
但他也覺得這好像有一些難度。
布瀾搖頭:“現在倒是不必。因為青雲宗的人都在。”
但是以後可就不準了,這一路海外之域。有的是機會和她慢慢算賬。
布瀾過去了之後,剛好青雲宗那邊和獨孤琤還有俞乘風都談妥了。
他們每個人出來的時候神色都很鄭重。
顯然已經被動了。
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是站在同一陣線上,隻是具體最終會走到什麽地步,也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布瀾和曲凡一來。
頓時吸引了大部分饒視線,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放在了宮淵身上。
這個時候就連澹台鏡,也掩飾不住的有些怒火中燒,下意識拉住了宮淵的手。
上一次她就沒有讓他們兩個見著麵。
因為初戀這種事,在每個饒心中,都有著不同的地位,對有些人而言可能就一直念念不忘。
再加上宮淵和布瀾還是擁有著那樣的體質相互吸引。
這種情況下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太大的把握戰勝這個白月光。
最好的方式還是阻止他們見麵。
上一次阻止了,她還想弄死布瀾一了百了。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自己低估了布瀾的實力。
雖然放跑了布瀾。她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因為站在她的立場而言,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過於曖昧的關係。
但是布瀾今並不是衝著宮淵來的。
她走了過來,周圍的人都很警惕。
不過大家看著宮淵,宮淵的神色相較平靜,並沒有看出太大的情緒。
布瀾走到了澹台鏡的身邊,對她一字一句的道:“澹台姐,當日回望山你設下埋伏,欲置我於死地。我僥幸逃過一劫,現在你出現在這裏我是不是應該回敬你一二?”
澹台鏡聽得布瀾這麽,這才知道她是來找自己的。
一時間宮淵的神色也變了。
他看向了澹台鏡。
澹台鏡咬了咬唇,頓時反應過來,她卻是來挑撥離間的。
果然她還是沒有放下宮淵。
不過現在她身邊都是青雲宗和玄霜宮的人,就算是布瀾實力再強,也不能夠拿她怎麽樣。
“那個時候軒轅姐,不也是代表了玄族,來和我們一戰的嗎?一切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想來,當日若是有埋伏的機會,軒轅姐不定還會先下手為強呢。”
她表明她做這件事完全是人之常情,並不是她惡毒。
布瀾笑了:“很好,那麽下一次,你最好心著一點。因為海外之域,我找到機會的話必殺你。”
“你!”澹台鏡不是她的對手。
卻沒有料到這樣子的場合她居然敢這樣子,威脅著自己。
“澹台姐,要是不服氣的話,今日也可以一戰。立生死戰?敢或者不敢?”
布瀾的劍微微拔起,泛了冷茫。
一時間青雲宗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有人祭了法寶,有人拔起煉劍。
搞的獨孤琤和俞乘風這邊的人也有些緊張。
“瀾,此事…”俞乘風才了話就被布瀾打斷了。
“俞兄是來當和事佬的?”布瀾挑眉看了她一眼。
當日她的處境也很凶險,澹台鏡算準了她的魔功和劍術,特意連縛靈繩都準備了。
這麽重要的東西,她不拿來對付軒轅正,去拿來對付自己,就是奔著要自己的命而去的。
當日要不是有青龍姚風,帶著自己迅速的脫離了戰鬥。
縱然她有仙界術法,也得死在那兒。
她知道澹台鏡。多半是聽了司如意,母女了什麽東西,所以認為自己潛在威脅很大。但不管她是怎麽想的,她差一點死在她的埋伏之下是真的。
布瀾不管陰謀陽謀,總要還回來一次。
“未經他人事,莫勸人善。”曲凡對俞乘風警告道。
他算準了時機,如果布瀾要出手,他就會全力以赴,可能機會隻有一次。
也不得不得不動用一些禁術,但是是值得的。
“不是…”俞乘風有些無奈的道。
他還是覺得布瀾,太過衝動了一些。
如果是他的話這件事情就不會出來,到時候想辦法暗中把澹台鏡殺了,就算是他們幾個人聯手也可以。
但是眼下就有一些難辦了,對方可就有淚防備。
布瀾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兒。
不過這樣就有一些違背她的道。
何況俞乘風。可能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進步很大。
如果以前她確實需要偷偷摸摸,找機會才能夠動手。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一來她知道除非一路上都有高手圍繞著澹台鏡,否則她一落單的話。
就必死無疑。
還有一點她知道俞乘風。是決然不可能為了一個澹台鏡而放棄。他們四人共同修煉的功法,因為如此一來他就失去了他最大的依仗,他有底牌,所以並不畏懼。
在者她知道昆侖今日也會到。
而且青雲宗和玄霜宮,帶來的人可不少。
可能他們是掌握了一些什麽消息,反倒是覺得這一次之行是必須要去的。
所以帶來的大能比較多。
沒有第2個宗門可以和他們相抗衡了。
“軒轅瀾,雖然你是昆侖派的。也突破到了化神期,但別以為自己算是一個才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我玄霜宮門下的人,你也敢動?”
“軒轅友,當初因為立場不同。各自都有一些錯,不如老夫在這裏讓她給你賠個禮道個歉。此事就算了了,你就當是給老夫一個麵子如何?”
話的是青雲宗丹峰首座也正是宮淵的師傅。
玄霜宮和青雲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什麽話都被他們給盡了。
布瀾冷笑:“那還不如那我先動手。看看我和澹台鏡打一架,我要是把她打死了,也直接道個歉,你們認為如何?”
布瀾不買賬。
竟還如此囂張。
青雲宗首座頓時臉綠了。
“既然你非要打,就得過我這一關。”這是玄霜宮護法的聲音。
一個大乘期修士想要和布瀾動手,會有一些以大欺的嫌疑。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可是管不到了。
她手中的花瓣,像是女散花一樣的散開。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劍光和刀芒逼近。
原來是昆侖的人已經到了。
“誰敢傷我昆侖弟子?”
是孤雲峰孤鶩峰的首座。
他們兩個齊齊出手。
徐紫嫣一擺手直接收了對方的女散花。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和輩動手。怪不得如今的玄霜宮已經墮落到要和青雲宗聯姻,送了自己的聖女,才能夠維持下二流門派的門麵。”
徐紫嫣,出現在這裏很多人都不認識。
氣場也不是特別強大,但就是那麽輕輕的一出手。
大家就感覺到十分的恐怖。
要知道玄霜宮的八大護法林師語可是為首的,她的女散花每一片花瓣都帶著極強的殺傷力。
剛才孤雲峰田昊和孤鶩峰刀桑都各自用自己的方法來應對,看著也不是十分的輕鬆。
可這個女人就這麽輕輕一下,足以證實她的恐怖。
“徐紫嫣?竟然是她…”
有人已經認出來了。
那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了。
布瀾看了一下也有些意外,因為這一位他確實沒有見到過。
剛才麵對那人威脅的時候,她也十分的淡定和從容。
因為她知道對方殺不死她。
也知道昆侖的人,很快就會到來了,否則她今不會這麽出言挑釁。
但是看到徐紫嫣帶隊,多少還是讓她有一些驚喜。
昆侖到底還是有底牌的。
沈碧落走過來對布瀾道:“這位你就叫他師叔祖吧?”
布瀾點零頭,對徐紫嫣行了禮:“師叔祖。”
徐紫嫣看了她一眼,對她道:“這麽點事情也不該等我來了再處理。我勸你們青雲宗和玄霜宮,還是把這個女娃留下吧?不然到時候出點意外還得怪到我昆侖頭上。”
徐紫嫣的話就是霸氣,一時間青雲宗眾人臉色都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