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張家送禮
肅修然送東西還算情有可原,可這張家送禮是為了什麽?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情誼好伐。她賣給他們的人參,也不過是買賣雙方的關係!
難道因為莫紹衍是捕頭?
不能夠啊。
據三嬸所言,張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大戶人家,會跟一個捕頭交好?
白若溪心裏百轉千回,不過麵上確笑眯眯的將東西全都收了起來。
“衍哥,咱們趕緊把肅將軍的牌匾掛上。”
這就是活招牌啊!
有肅修然的親字招牌在,生意想不好都難。
“這就掛上。”
當初肅修然提出讓自己參軍時,他順杆爬的提了三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在他媳婦兒鋪子開張之際,送上一副親自手寫的招牌。在肅修然看來,不過就是寫幾個字罷了,無傷大雅,大手一揮便答應了。
至於他剩下的兩個條件目前為止還沒想好。
白若溪抬頭看著大氣磅礴又顯淩厲的字體。
感歎一聲,寫的真好。
站在門外看熱鬧的百姓對著身邊的人道:“這莫家雜貨鋪裏的東西便宜不說,還能抽獎送禮呢!那什麽特等獎的,聽說價值比她店鋪所有東西加起來都值錢。人家老板可是下了血本了。”
“可不,要是我能抽中特等獎,一定把我家的母老虎換了!”
就您這樣的想法,估計也抽不中。
等牌匾掛好之後,白若溪招呼著人進店選購。
這時一個婦人拿著一對碗筷過來,剛好一百零一文,白若溪接過錢,笑道:“大嫂,你買了一百文的東西,可以抽一次獎。從這個箱子裏拿一張紙來……”
“哦好好好。”
那婦人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給白若溪,白若溪輕輕掃了一眼,就見她的手腕上布滿了傷痕。
那婦人有些緊張道:“老板娘,俺不識字,你幫俺看看,有沒有獎。”白若溪接過紙,有些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隨後眼睛定在那張紙上。
上麵赫然寫著特等獎,三個大字。
不過看了眼婦人的穿著打扮,白若溪笑道:“大嫂子,您抽中了三等獎,可以選個簪子。”
婦人看著琳琅滿目的簪子道:“老板娘,
這簪子俺能以後再來拿嗎?俺想在俺閨女出嫁的時候,給她當嫁妝。”
白若溪點點頭,道:“可以”
白若溪目送那婦人離開,湊到莫紹衍跟前,道:“衍哥,剛剛這個婦人抽到了特等獎,不過我看她手腕上有傷,所以才說的三等獎,回頭讓人查一下,別因為一個特等獎,而毀了一個家庭。”
莫紹衍聞言,將其中一個捕快拉到自己跟前道:“一會兒去查查剛剛那婦人的家庭如何?”
被問的捕快,皺著眉頭看了離開的婦人一眼,道:“他男人是個好賭的,賭輸了就回家打媳婦打孩子,贏了錢就去樓子裏找窯姐兒。是個混賬東西。”
白若溪站在一旁聽著緊皺眉頭。
她這個人生平最痛恨哪些沒多少本事確又愛打老婆的人。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也很無奈。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抽中了特等獎,那這東西就是她的。
但現在還不能給她。至少要問過她的意願之後,再來處理這東西。
因為有肅修然送牌匾的事,一些富貴人家的人也都過來湊熱鬧,都是幾十兩幾十兩的買!
這時,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道:“這裏麵還有多少張紙?”
白若溪低頭看了一眼,道:“姑娘問這個作甚?”
女人嗤笑道:“這個箱子裏有多少紙條,我就買多少東西,我倒要看看裏麵有沒有勞什子特等獎。”
白若溪看了對方一眼,道:“我們店裏沒有這樣的操作。”
女人聞言,冷笑一聲,道:“我懷疑你這個箱子裏根本沒有什麽特等獎,你就是在欺騙我們。”
白若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裏麵有沒有你說了不算。我們莫家雜貨鋪可是有將軍親自寫的招牌,童叟無欺,你懷疑我們莫家雜貨鋪就等於是懷疑將軍。”
莫紹衍:“……”
若被肅修然知道自己親手寫的招牌成了小媳婦兒的忽悠人的手段,不知會不會吐血三天。
或者把牌匾收回去?
依照肅修然那男人的脾氣,這種不管不顧的事兒以前沒少幹。
“你……”
“我什麽我,我們莫家雜貨鋪,什麽都是真的,你自己不信那是你的事,但請別誤導他人
,捕快們可都在這兒看著呢!你真要有所懷疑,就去找他們說去,當然,你也可以去縣衙告我們莫家雜貨鋪騙人。”
女人聞言,跺跺腳,指著白若溪身後的玻璃茶具,道:“那套茶具我買了”
白若溪聞言,笑道:“那是非賣品,隻有抽中獎的才能得到,不能因為您是富貴人家的姑娘,就得緊著您,我們莫家雜貨鋪,是個公平公正的地方。”
女人聞言,指著白若溪憤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若溪笑道:“不管你是誰,在莫家雜貨鋪就隻是客人。在我眼裏你跟所有一人一樣。”
白若溪的話,讓不少百姓稱讚。
以往他們去一些鋪子買東西,那些賣東西的都會先緊著達官貴人賣。
隻是沒想到……
在這個雜貨鋪裏,他們跟那些達官貴人是一樣的,隻有先來後到,沒有貴賤之分。
“沒想到這個莫家雜貨鋪的老板娘,是個真性情,以後隻要他們家有的東西,我都來他們家買。”
“我也來!”
“從小到大就沒人正兒八經的看過我們,如今在這裏,我好像找到了自尊。”
“你們說莫家雜貨鋪招不招人?要是招人,我一定第一個來。”
女人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跺跺腳指著白若溪道:“你給我等著,本小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白若溪指了指門口的捕快們道:“幾位捕快大人,這個女人說不會放過我,還請幾位捕快大人看清楚她的臉,以後我的家人,包括我的鋪子出了任何事情,就一定是這個女人幹的。”
眾人點頭,道:“剛剛我們聽到這個姑娘威脅老板娘的話,我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你們你們……哼!”
說完以最快的速度爬上馬車,催促著車夫快些離開。
她怕自己一時忍不住燒了這家鋪子。
不過心裏在氣,但理智尚存。
能讓肅修然親自寫牌匾的,肯定不簡單。
回頭一定讓人好好調查一下這家人的身份。
臨近中午的時候,人才逐漸散去,莫紹衍買了包子回來,讓大家先對付一下。等晚上關門以後,再帶著全家去萬福樓吃頓好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