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冷靜得可怕
第253章 冷靜得可怕
那什麽都不說嗎?可是他需要在這裏照盛她,難道他就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
盛珩一時間竟難以抉擇,薑若又想起了盛維斯那個駭人的表情來,他看起來是那麽的恐怖,薑若至今想起來還仍是心有餘悸。
她一把抱住了盛珩的脖子,將他纏得緊緊的,“逸軒,逸軒……你相信我,盛珩的人發現我們了,婺城我們不能待了,我們得馬上走,這個年我們不過了。”
盛珩自嘲的笑了笑,她還不知道她昏睡了兩天,現在已經是新年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個夜晚。
薑若激動的情緒慢慢安撫了下來,她開始有些疑惑了,“逸軒,你怎麽不說話?”
頓了頓又說,“對了,你怎麽不開燈?”
盛珩輕輕扯下她的胳膊來,在她的手裏寫了幾個字:天黑了,休息。
薑若茫然的點了點頭,又道,“你怎麽不說話?”
盛珩沉沉的吐納出一口氣來,又在她的手上寫:吃錯了東西,嗓子疼。
她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好似又有些不放心似的開口,“對了,你怎麽救我出來的?”
他想了想,又寫:警察。
薑若總算完全相信了他的話,臉上的驚恐之意漸漸淡去,她皺緊了眉說,“我們明天走吧!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盛珩心髒像被刀割一般,痛得難以言喻,可還是得繼續在薑若的手心寫下:等你傷好,我們就走。
她輕輕點了點頭,盛珩握著她的肩膀讓她重新躺回了床上來,她的一隻手背還在輸液,所以盛珩不能睡,隻得在旁邊守著。
他看著這個女人熟悉的臉,感受著她熟悉的一切,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本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可現在她竟真的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就躺在自己的麵前。
他忍不住輕輕弓下脖子,在女人的唇上輾轉吻著,薑若怔了一下,隨即輕輕張開了唇,配合著他。
過往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每次吻她都得狠狠可是如今,她把他當成了慕逸軒,竟會那麽的配合。
他的吻總是那麽粗暴,帶著懲罰,薑若心底暗暗覺得有些怪異,慕逸軒從不可能這樣的蠻橫,難道隻是因為看她受了傷,比較衝動?
盛珩最後的一絲理智說服了他放開了這個女人,坐在椅子上重重喘著粗氣。
現在他還不能離開床邊去洗澡,她還在輸液,他隻能守著。
薑若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吻得有些動情,又想著自己剛剛才受了傷,也難怪這個男人不碰到,隨即臉上飛出了兩片紅雲來。
盛珩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他盛珩,卻需要借別的男人的由頭,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親近。
要是她知道和她待在一處的是他,和她接吻的是他,她又會是什麽表情?
她會不會滿臉失望又或是痛恨?一想到這裏,盛珩就沒有勇氣再去揭穿這一切,與其看見一個臉上毫無笑意的她,還不如就用慕逸軒的身份,短暫的看著她的溫柔和笑臉。
薑若暗自收了情緒閉上眼睡去了,她的身體還比較虛弱,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盛珩就這樣看著她,直到她輸液的瓶子空了,才輕輕拔掉了她手背上針頭,將她的手放在了被子裏,起身去沐浴。
那個女人就在他身邊,就在他麵前,他早就蝕癢難耐了,可還得繼續等,等她病好。
慕逸軒很會挑房子,這棟別墅無論是格局還是裝潢,都還能入他的眼,他走進別墅後換了黑色的睡袍出來,在臥室裏又四處轉了轉,看了看。
牆壁上掛著他們的許多照片,他們好像去了很多個地方,有白牆黑瓦的農莊,還有山明水秀的風景,鏡頭之下每一張照片都有薑若,照片上她的笑容,是跟他在一起時沒有見過的。
她和慕逸軒在一起,又那麽開心嗎?慕逸軒,真的能給他幸福嗎?
他恨不得命都可以給她,為什麽她總是看不見他的好?盛珩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
薑若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也不知是不是身體被湖水泡過還沒完全恢複,所以她現在身體還是很涼,盛珩躺在她身邊的時候,習慣性的把她擁在懷中,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一樣。
這一年,並沒有將他的愛阻隔,反而他的思念越發沉重,對她已經想念得發了瘋。
他重重的抱在薑若,在她的頭頂沉緩的低吟,“薑若……薑若……我總算找到你了,總算。”
盛珩交待好了別墅裏的人,萬萬不能透露他不是慕逸軒的消息,特別是張姨,因為她是照盛薑若飲食起居的人。
薑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許多,醫生來為她繼續治療輸液的時候,她卻有些疑惑的發問,“醫生,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為什麽你們還是不開燈?”
幾個醫生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冷漠立在玻璃窗邊的男人,盛珩也不想隱瞞她的病情,就衝著幾個醫生輕輕點了點頭。
為首的醫生立馬歎息一聲說,“夫人,不瞞您說,您在除夕夜當天腦袋受到了創傷,顱內有淤血壓迫了視神經,現在是……暫時性失明。”
薑若心口猛的跳了一下,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她心裏早就有預感了,畢竟她的雙眼,現在一秦點都看不見。
她緩緩點了點頭,“這樣啊!那什麽時候能治好?”
盛珩倒是沒想到她能那麽坦然的接受她失明的事,微微有些意外。
醫生又如實回答,“夫人,得看您的恢複情況,至於具體是什麽時候,還不好說。”
薑若輕輕笑了笑,“逸軒,你在嗎?”
醫生們頓時戰戰兢兢的看向盛珩,盛珩沉步走到了她的麵前,坐在床沿邊上握住了她的手,薑若感受到了那兩隻手傳來的溫度,又說,“那現在怎麽辦?我失明了,走不了了,要是盛珩的人找過來,我們可就都完了。”
此言一出,幾個醫生立馬倒吸一口涼氣,她萬萬想不到,她麵前這個被她叫做“逸軒”的人,就是盛珩。
盛珩雙目沉沉,眼底裏是決然和冷漠。
好在一個醫生機靈,連忙笑著說,“夫人放心吧!現在婺城安全著呢!壞人不會靠近我們的。”
這醫生一席話說得模糊,也沒說“壞人”是誰,也沒點破盛珩的身份,薑若又笑了笑說,“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