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吵醒
鳳軒離開禦書房後,就迫不及待的回了軒卿宮,正巧,秦卿言睡著了。他便坐在床沿,就這麽,盯著她的睡顏,怎麽也看不夠。
又忍不住用手去摸秦卿言的肚子,輕輕的威脅道:“臭小子,一定要讓你母後平平安安的,否則,父皇不要你了!”
說完,又一路向上,撫摸著秦卿言的臉頰,不知在想些什麽。秦卿言就是被這動靜給吵醒了,還想著何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在她睡覺的時候動她,睜開眼,卻見到了鳳軒。
鳳軒極快的掩去了眼中的那抹傷痛,擠出了一絲笑容:“吵醒你了?”
可是,秦卿言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你怎麽了?是我三哥怎麽了嗎?”秦卿言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除了秦源霖,她想不到任何事,會讓鳳軒有這種表情。
“他沒事,還沒醒。”“那你怎麽了?”秦卿言的睡意都沒了,伸出手,撫上鳳軒緊皺的眉頭。
“無事,就想看著你。”“你很奇怪,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秦卿言狐疑的左右打量鳳軒,企圖能再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來,可惜,鳳軒早有準備,掩飾的極好。
“是師父,聽說大庸的國師可能到了居山關,想去會會,不怕他在你生產之前趕不回來。”大庸的國師,確實到了居山關,鳳軒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去解釋藥穀子為何會在這緊要關頭離開,又為何要召回莫瑩的事,便鄒了這麽個理由。
“怎麽這麽突然?”秦卿言知道,藥穀子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宿怨,而在這個關鍵時期放任自己不管的。
“你也知道,師父心中有執念。而且,他老人家自已擅做主張,傳信過去把莫瑩召回來了。”鳳軒隻能把一切都推到藥穀子身上了。
在太醫院的藥穀子,打了無數噴嚏,甚至毀了一份剛製成的藥丸,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受了風寒了。當然,這是後話。
“讓瑩兒回來?可是阿銘那邊?”秦卿言心中的疑慮到是消了不少,因為隻有藥穀子和莫瑩探討過她的特殊性,莫瑩那會兒還特地學了應對方法。所以,藥穀子真召回莫瑩,那可能是真有急事。
“那邊不成問題,他一個人完全可以,而且,如今,還有薛逸的人暗中幫忙。隻不過,我擔心,畢竟師父醫術擺在那,莫瑩,隻是阿銘教導出來的而已,不知比之陰五又如何?”鳳軒故意把他的擔心,與不想藥老離開誇大了些。
如此,徹底打消了秦卿言心中的疑慮,原來,鳳軒隻是擔心她生產時,出現意外,而藥老又不在,其他人,他信不過而已。所以,他才會急急的回軒卿宮來看她,眼中,還有那來不及掩去的傷痛。
“那既然瑩兒可以回來,就先回來吧,師父要去,就讓他去吧,隻是,那國師,比之師父如何?”秦卿言開啟了新一輪的擔心。
“這你放心,那國師當年不是師父的對手,這麽多年過去了,還做了不師父的對手。”鳳軒把秦卿言把進懷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鬆了口氣,這謊,總算是圓過去了。
“也是,師父這麽厲害。”前世,她不記得最後藥穀子去了哪裏,他一直是隱世的,今生,到是被他們帶到了這世俗來。
“以後每日,你都隨我一起,好嗎?”“做什麽隨你一起啊?你上朝呢,你禦書房議事呢?難道我都跟著你啊?”秦卿言總覺得鳳軒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你可以在後殿等我。”鳳軒覺得,隻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心安的,自己能無時無刻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
“我早晨起不來啊!”上朝什麽的,得有多早啊,她哪起的來啊。“呃,那早朝之後,我就來接你。”鳳軒想了想,讓她這麽早起身,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好啊,可是,為何啊?”“不想與你分開,想每日都與你待一起。”這是實話。“好吧。”不得不說,鳳軒的這句話,秦卿言聽了很是受用。
“那我現在陪你去看三哥?”秦卿言一句話,讓鳳軒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你忘記師父的叮囑了嗎?這兩日就臥床休息,哪都不許去。”
“可是三哥那……”“嗯?”“好吧好吧,那一有消息你就得通知我。”“嗯,再睡會兒?”“你陪我聊天吧,我不想睡了。”都被他吵醒了,哪還睡得著。
“好。”盡管手裏還有做不完的事情,但是鳳軒自私的隻想留在這裏陪著她,看著她。
軒卿宮的小廚房內,“羽蝶姐姐,你現在得空嗎?”“丁香,可是娘娘有事需要幫忙?”“不是,陛下陪著小姐呢,不過,小姐另外有事交待,我得去找暗二一趟,可是,小宇子一人在三少爺那,沒人幫著熬藥,這不,我實在走不開,碧荷又出宮去了,青雪她們二人也沒幹過這事,您看.……”
“那我去吧,藥在哪?”羽蝶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那謝謝姐姐了,藥在三少爺那,還有這個點心,姐姐一道拿過去吧。”“好。”
羽蝶拿著丁香遞給她的食盒就往外去了。直到她的身影走出軒卿宮,碧荷才從一旁走了出來,“我何時出宮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嚇死我了!你躲在哪偷聽的?”丁香嚇了一跳,轉身見是碧荷,拍了拍胸脯。
“哼,做了什麽虧心事,你如此緊張?”“呼,我才沒做虧心事呢,我這是給羽蝶姐姐創造機會,沒看到這些日子,她每日都躲著雲二少爺嘛!”“你啊,跟小姐越發像了!”碧荷笑著搖了搖頭。
羽蝶拿著食盒走在路上,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又想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直到,她來到秦源霖的小院,看到院子中間坐在石凳上,熟練地在煎藥的男人,才明白過來,自己被丁香擺了一道,看著手中的食盒,突然有些燙手,進了不是退也不是,隻得尷尬的站在那,看著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