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血崩
“二弟……先別急！”鳳軒不說話，隻能靈溪開口了。
“二叔，雲伯父。”“溪兒，你怎麽站著了，你去給你嫂嫂搬個凳子！”秦浩雲看了看屋內，沒有一絲動靜，才看到一直站在走廊的靈溪，便踢了腳愣著的秦源文。
“哦哦哦，我這就去！”秦源文本還想著如何安慰鳳軒，自家老爹就給他找了個台階。
便招呼了秦源霖幾人，一起去搬凳子了，其實，哪用他們親自動手，隻招呼一聲，就有宮女太監拿過來了。隻是，鳳軒的臉色實在太可怕，不是平時那種可怕，所以，秦源文不敢惹他，也不知要說些什麽。
“靈溪，你還懷著孕，坐著等吧。”秦浩雲原本想讓鳳軒坐下來等，可是看他那樣子，要出口的話，又吞回去了，隻轉頭，對著靈溪道。
“好，二叔與雲伯父也坐吧。”“好。”雲宏與秦浩雲陪著靈溪一塊坐下。然後，一群人在門口等著秦卿言那邊發動。
秦卿言那邊，二夫人剛喂完藥。等著她發動，每個人，都莫名的緊張。到是秦卿言成了最放鬆的那個，她早在心中，設想過無數遍會發生的事了。就連最槽糕的，她都想過了，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預期了。
“言兒，是不是又開始痛了？”二夫人和南嬤嬤一直扶在秦卿言身邊，關注著她的動靜，一聽到二人的聲音，丁香她們也圍了過來，但默契的，沒有一個人擋住莫瑩的路。
“小姐，您感覺如何？”“現在開始，隔幾下就抽痛一回。”秦卿言還是忍著，表情也是淡淡的。
“這孩子，這麽快，是不是很痛。”二夫人是過來人，又生了兩個孩子，哪能不明白這其中的痛楚，就算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記憶猶新。
“是啊，娘娘，您要是痛，就吱一聲，或者，您握著老奴的手。”南嬤嬤在床的裏側，跪坐在秦卿言的身旁。
“我可以堅持。”秦卿言朝著眾人仍舊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看得幾人更是心疼不已。
“娘娘宮口全開了。”穩婆的話，把所有人的思索，都集中到了一塊。
“小姐，接下來.……”莫瑩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秦卿言知道，她要說的，無非就是生產過程中，可能引起的大出血，可是，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讓秦卿言根本來不及思考別的，抓著莫瑩的手，道：“無論無何，你要把我保住孩子。”
“小姐！”“言兒，你說什麽呢，你跟孩子都會好好的。”秦卿言的話，把二夫人都嚇了一跳，這話，太像交待.……她根本不敢往深的想。
“娘娘，現在開始，深呼吸，隨著奴婢們的節奏，不要浪費多餘的力氣。”秦卿言喝完催產的藥之後，速度很快，已經要生了。
二夫人和南嬤嬤便來不及多想，隻吩咐準備好熱水等一應東西，隻有莫瑩感受到了，最後秦卿言放開她的手時，又用力得那一握，她沒有說話，隻別過頭去，把眼淚逼回去。
“娘娘，吸氣，呼氣，用力，對，用力.……”隨著穩婆的喊聲，秦卿言感受到身體撕裂般的疼痛，但還是拚進全力，按著穩婆的指導，努力控製自己的意識。
“唔……”“言兒，痛你就喊出來，嬸娘在這，嬸娘在這.……”二夫人原先準備好的要安慰秦卿言的說辭，完都用不上了，她隻知道，自己此時，腦袋裏有些空空的，隻機械的幫秦卿言擦汗。
秦卿言實在是痛的沒力氣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發顫了，隻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一個驚喜的聲音道：“看到頭了，看到頭了，娘娘再加把勁！”“言兒，用力，再用力，就能生下來了！”“娘娘，用力！”“小姐，加油！”
然後，秦卿言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唔……啊，啊，啊！”接著，隻聽得又是一陣聲音傳來：“哇哇.……”“生了，生了，是個小皇子！”“言兒，你聽到了嗎，生了，生了！”“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秦卿言聽到聲音，全身心的放鬆下來，感覺整個人都散架了，人也痛的麻木了，“是嗎.……那就好.……”她覺得，下身，還有什麽，在一點點，越來越急的流出來.……
“不好，血……”“血……言兒，別睡，言兒！”“小姐！”“快，陰五，藥！”秦卿言隻聽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想睜開眼，看一眼孩子，還有……
門外，從秦卿言生產開始，鳳軒就滿眼的通紅，死死得盯著門內，然後，是看著一盆盆血端出來，再然後，他聽到秦卿言痛苦的大喊，最後，是孩子響亮的啼哭，要不是秦源霖和雲鵬一左一右的拉著他，秦源文還在一旁念叨，如今他進去了，說不定，裏麵那些人，嚇得都不敢接生了，他早就踹門進去了。
可是，眾人還未從孩子出生的喜悅中回過神，就聽到，門內，所有人的呼喊，和孩子驚天動地的啼哭聲融為一體。直到，莫瑩向門喊，喊著陰五的名字，眾人才知，裏麵的情況不好，可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鳳軒已經掙脫了二人，一陣風似的到裏麵去了。
“陛……”其中一個宮女見鳳軒進來，剛想說話，鳳軒已經越過她，直直奔向秦卿言了。“卿卿，卿卿，別睡，別睡！”“言兒，你快醒醒！”二夫人也顧不上鳳軒怎麽這個時候進來了，全身心隻有秦卿言，南嬤嬤嘴巴動了動，最後也什麽都沒說。丁香抱著剛生出來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孩子，渾身僵硬，連要去清洗都忘記了，隻望著秦卿言那處。
“陰五，快，藥，給小姐喝下去。”“給我！”鳳軒接過藥，就往秦卿言的嘴裏喂，可是，她的意識已經模糊，連藥都灌不下去了。
“血，血崩，崩了，陛，陛……”幾個穩婆，已經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她們的小命，保不住了，可能，還會連累家人。
“閉嘴，陛下，藥是藥老原就研究好的，必須要喝進去才能見效。陰五，你做我的助手，我要下針！”“好。”陰五已經快速的展開一排排大小各一，找短不同的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