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思慮
而且，自己的舅父是個老實人，但是舅母就.……更何況，她的娘家，也還有一堆的親戚，都是做著這個營生.……
“你說說，你有哪些顧慮？原本，我們也想著趁此機會，收攏一些這方麵的人，為我們所用，以便日後收集各國情報……”秦卿言也沒打算瞞著嚴清容。
“我舅父，對我和旭兒那份恩情，我是記著的。我來邊關之後，大大小小，一些通關文書，隻要沒有涉及我們和大暄的利益，我也是幫一把的。隻是，我那個舅母，卻不是個省油的燈.……”
嚴清容大致跟秦卿言說了她舅父家的情況。原本她來邊關之前，秦卿言把她查到的，舅父跟秦卿言的產業也是有些關係的，而且，舅父也會時不時販賣些情報給他們。
隻是這些，舅母是不知曉的。但是，她來邊關，又拜訪過舅舅一家之後，就有些不一樣了。舅母認為她該飲水思源，回報舅舅對他們姐弟的接濟之恩。
“這不是挾恩求報嘛！”秦文暖聽了，都有些忿忿不平。想必，嚴清容剛來邊關時，是受了些苦的。這些她還從未告訴過秦浩天父子。
“你個傻丫頭，怎麽不告訴我？”秦卿言拉著嚴清容的手，有些心疼。這傻姑娘，每每寫信過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嚴清容眼眶有些紅，這些在她看來，是不應該說給秦卿言聽，給她添堵的。可是眼下，她們一個個心疼的看著自己，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此事交由我處理了，如今，你與我說說，你對你舅父一家，是個什麽想法。”秦卿言要說的其實是，你不想不想認這門親戚，看她舅母的樣子，就是個勢利小人，不值得深交。
“我亦不敢確定。我舅舅他還是個好的，隻是懦弱了些……”原本對他們是沒什麽感情的，可是，在姐弟兩最困難的時候，是舅舅進京偷偷接濟了他們幾次，這份恩情，她不能忘記。
“嗯，你心中有數就成。”秦卿言點了點頭，有些欣慰的說道。還好，嚴清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又顧全大局。
“表姐放心。”她不會徇私，原本，她也想著怎麽拒絕。而且，這事，她還真幫不上忙，雖然如今管著邊關的這些個生意往來，但那些人，個個都非池中物，哪是她舅父可比的。
“我自是信你的。隻不過，以後有事，可不許一人扛著了，你還有我們的。你還得想想旭容，在京都等著你呢。”
“是，多謝表姐。”嚴清容的眼淚，到底是沒止住。她一直都知道秦卿言待她的好，所以才更不願事事煩勞於她。
“今日那先就不去那邊。我們去幾個莊子上瞧瞧。小暖姐，這總成了吧？”倒不是秦卿言不相信初一他們這些人，而是，她想了解一翻春耕之事。
“成，聽說去莊子也不遠。”秦文暖這才沒有阻攔。
“我去套上馬車。”莫瑩道。前日來的時候，她看到後院有馬車，還養著幾匹馬。
“我帶你過去。”嚴清容在前麵為莫瑩引路。
秦卿言和秦文暖在前廳等著她們。“清容妹妹，身上有一股堅韌，到是與你有些相似。”秦文暖看著嚴清容的背影，對秦卿言說道。
“當初，那嚴家老虔婆帶著她初進宮來拜見我之時，我就是看到了她眼中那股子勁，好似，看到了自己。這才決定幫她一把。”
“事實證明，你沒有看錯了。”秦文暖了然。
“是，有時候，我感覺，她比我還執著。”
到莊子上沒用多少時間，才兩刻鍾。“表姐，前麵的路馬車進不去，隻能步行。”
“沒事，走走，順便看看一路上的情況。”對於農事，秦卿言著實不懂，就算重活一事，她也沒接觸過這些。
以前到是去莊子上住過，看著農戶在田地裏忙活，隻覺得新鮮、好奇，但是從來不知其中的艱辛。
幾人下了馬車，莫瑩把馬栓在一個大榕樹下，又扯了些草放在一旁。這才開始往莊子的方向走。
一路走去，都挺荒蕪的，沒什麽可以種植莊稼的地方。
“這些都是荒地嗎？”秦文暖問道，她也不是很懂這些，隻是，幫著管家的時候，過問過府裏各莊子的收成等情況，也去幫著向佃戶收過租。那些莊子田地，都是一塊連著一塊，很少會有這樣的。
“是，我也不是很了解，聽初一說，這邊的地，種不出什麽來。上回表姐不是說，要尋些農種，可以適合各種貧瘠的土地耕種嗎？這次都帶過來了，還雇了些有經驗的農戶，來幫忙。”嚴清容邊走，邊解釋道。
嚴清容沒有內力，走了幾步路，就有些累了，速度上，也明顯慢了起來。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秦文暖看到嚴清容的樣子，似是有些吃力，便提議道。
“休息一下吧，清容，還好嗎？”秦卿言扶了一把嚴清容。
“無事，別耽擱了吧。”嚴清容也知自己體力差，又不想拖了後腿。
“差不了多少時間。那邊有些石頭，找一些平整的，些坐會兒。”秦卿言和莫瑩一左一右扶著嚴清容。秦文暖找了幾塊尚且平整的石頭，拿了帕子稍稍拭去了些灰塵。
嚴清容坐下來，還有些喘氣，喝了幾口水才好了些。
“小姐，您看那邊，挺多農戶的，應該都是往莊子而去。”莫瑩先往前察看了一翻情況，都指著不遠處的一條路，對著秦卿言說道。
“表姐，我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也過去吧。”嚴清容說道。
“也好，瑩兒你扶著點清容。”“是。”四人站起來，重新出發。路上，偶爾有些農戶超過她們，也有人好奇的側頭看她們。
畢竟幾人身上雖不是上乘的錦綸，但也都不是粗布麻衣，而且一個個都長相不凡，又頗有氣質。
“幾位姑娘該不是找租田地的吧？”終於，有一個婦人，忍不住上前過來攀談了。
“不是，剛好與莊子上的當家的有幾分相熟，便過來瞧瞧。大娘是莊子上的佃戶？”秦文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