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辯論
村中石匠在鑿刻石佛手，街頭上，綠衣古佛石像，相貌昂然，年歲久遠。楚峰來到村外大槐樹下，係住馬匹，走了在村中，尋見一個男童，說道：“小弟，此處可是有住宿的地方？”男童子拉著楚峰道：“哥，來我家住宿。”
楚峰牽著馬匹，正進村內。連忙來了一個禿頭攔住，說道：“此物不可入內，且在村外馬廄看護。”遂後，幫忙牽著。
進入屋內，端上素菜素飯，沒有酒肉，楚峰隻得將就。男童問道：“哥兒，你可吃好了。”
楚峰說道：“此地可有葷的？”男童子叫道：“不可動葷，村莊人家平常吃素，從不破葷，更不敢提半個字。”楚峰笑道：“此事了得，我得趕緊離開。”
男童子道：“哥，前方八百裏，人煙稀少，你去了怕是風餐露宿。”楚峰坐下，在院落之中，鬱悶不樂。
門戶推開，門外來了一個女童子，說道：“小飛，那哥哥可是吃好喝好？”小飛道：“哥哥，舍不得離開咱家，正在院落之中，欣賞石佛。”女童子笑道：“此是功德一件，你上山拜師有獎賞。”
小飛說道：“妹妹，我不想去九宮山修煉，一心想去靜安寺問佛。”女童子嚷道：“九宮山怎麽不好？非得當一個和尚？”小飛道：“我此意已決，不要阻攔，仙兒妹妹，原諒哥哥。”
仙兒道：“哥，你若是當了尚，咱們今後恐怕無緣見麵了，你不想我，我卻百般想你。”小飛道：“傻妹妹，哥，知道你塵緣未斬，所以，我才不與你玩耍，害怕耽誤你生活。”
仙兒道：“我的哥，你怎麽這麽傻，非得當和尚？”正當攀談，家中來人，是一個八十歲的佛陀，慈眉善目，麵帶佛笑，說道：“我來接你走，你可要去靜安寺廟，我與你在問一次。”
小飛跪下道：“師傅在上，弟子心入佛門。”說話未完，仙兒道：“佛陀，且慢走，容我絮叨一言。”小飛站立起來，站在佛陀身側。
仙兒念叨：“我從小和你一心一意，不得氣受，從未臉紅，今日臉紅一會，告你不守諾言。”
仙兒拉扯楚峰來評理道：“師傅，快來幫我，你且說，他不守信，前年說去九宮山，我們情投意合，商量過後，今日轉去靜安寺，自此人生兩地，你說他有臉做和尚嗎？”
楚峰說道：“不配，我支持你小妹妹。”小飛叫道：“善哉，哥兒，我好心留你住宿，你好隔岸觀火，在一旁扇風？”
佛陀道：“這位朋友，我聞你身上具有佛氣，怕是路上碰見佛寺廟，也曾是沾染佛地，這童子一心向善，你怎麽可以阻撓？且不說小飛與我早就認識，你知道他頗具慧根，來日功德積滿，我輩之福。”
仙兒叫道：“積德行善，非佛家一家，那其他幾家，何不是如此，懷著樂善好施的脾氣，憑什麽專門鑽進佛門，一毛不撤。”小飛說道：“仙兒，你且誤會，不要多嘴，失了操守，昧了道心。”
楚峰幫忙說道：“小佛，你真是早就決定，還是此禿和尚，攪擾你，按住你，拉扯你，非此不行？”
佛陀說道：“佛家講究緣分，這孩子在古佛村居住，與佛緣分頗濃，從小馴養，安貧樂道，養成善性，此番修煉，怎麽可以荒廢，過驕奢淫逸生活，不如歸入佛門，清淨自在，悟佛修禪，他日得個丈六金身，塑涅磐之姿，淩駕超脫物外，何等人仰慕，何等人作為，你且不知道嗎？”
楚峰、仙兒麵麵相覷，經佛陀一說，心下鬆懈阻攔的意思。
小飛說道：“還請施主，見諒。”朝著楚峰、仙兒打起精神，拜他如拜佛。
佛陀見事情已成，就轉身離開院落，說三日之後，安排弟子接他。那佛陀一去無影無蹤，不知道飄到何處，找尋其他佛門弟子。
雨下三日，院落之中，積水成灣，狗兒在水中打滾兒，仙兒在村口送行，眼淚汪汪，邊哭邊喊，所喊不知道何話。村人將馬匹牽來，小飛跟在馬後，隨著幾個弟子，一起去普佛城方向。路上艱難，那小飛意誌堅定，其他弟子感動流淚。人到普佛城，鞋子換了幾雙。
楚峰剛來普佛城，行走到小飛欲來拜佛的寺廟當前觀看，佛塔金光炫麗，古舍利塔遙遠望見，在寺廟門口，一群人當中，有人售賣佛具，辟邪降魔的寶貝。楚峰矗立觀看，上來一人問道：“我的哥兒，你要不要學佛法？我手中有些經書，送與你罷了，不收分文。”
楚峰拜道：“多謝閣下美意。在下遠到而來，拿不走太多東西，還要去其他地方。”
那人見狀，找去別人。
在門口，碰見小飛與幾位弟子，緩緩而來，衣服潔淨，與門口護衛武僧交接，入門中。楚峰了卻心思，前去酒樓喝酒，在酒樓中上來一人，叫道：“你可是鄭虎的朋友，楚峰兄弟？”
楚峰想到：“前些日子與鄭虎分別，他說來普佛城有個朋友叫臥升，相貌描述與他類似。”應承道：“閣下是？”
那人笑道：“在下臥升，在普佛城內做些小生意，我那師兄便是鄭虎，師尊魯穗大師。”
楚峰拜道：“原來是臥升兄弟，失敬失敬。”
臥升說道：“我師兄臨走忘了說與你聽，他去海外，安排小弟告訴你，你若是想見他，找他辦事情，就去海外金獅島見他，他在那裏伺候師傅老人家。”
臥升叫來一些酒菜，安排楚峰坐下，說道：“楚峰兄弟，來我敬酒一杯，多謝你照顧我師兄，聽他說過，你在那老崖下將老猿打的氣出血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當時場麵一定精彩。”說著喝酒吃肉。
楚峰說道：“那老猿不自量力，安排使喚我們，還要打我們求饒，若不是兄弟山門出師，可被這老猿，打跪不行。”喝了一口，繼續說道：“說來那老猿也不壞，不過是終日在山下孤苦無依，沒有母猿陪伴，性情狂暴，在下正想弄隻母猴，給他送去。好給他消愁解悶。”
臥升說道：“真是有心，哥哥這麽破費，那老猿可不得三跪九叩來，感激你。”
楚峰笑道：“隻是玩笑，不得當真。”喝酒吃菜，二人喝了一下午，講述種種事情。
臥升說道：“兄弟，前方胡同是我家中。”兩個人在橋頭分開。
逛遍普佛城一角，楚峰在靈寶閣樓前停下，內中售賣，奇珍異品，剛一進門，門內撞來一人，連忙閃躲開來，那人正是臥升，不知道何種事情奔走。接著聽到人喊聲，說是店內砸了瓷器，那小子朝著門外跑了。
楚峰叫道：“臥升兄弟，你為何疾走？”臥升臉色蒼白，手上發顫，看不清，聽不見，朝著普佛城外奔走，楚峰見一群夥計出門追趕，牽著馬匹，出城門右轉，過了溪水橋頭，路過露天的市場，才見臥升氣喘噓噓，騎著不知道從何處牽來的騾馬，在前方走。
楚峰問道：“臥升兄弟，何須著急，剛才在寶閣見你慌張，可是出了問題。”臥升急忙拉扯騾馬，下來叫道：“楚峰兄弟，千萬別說你認識我，我闖了禍，在靈寶閣樓內打了我昔日的仇人一拳，不想那一拳頭閃了，砸了店內的瓷瓶，店內要三萬兩銀子賠錢，我可沒有這麽多錢給他，也不想給，所以，急忙出城，躲避禍事。”
楚峰問道：“那仇人是誰？”臥升道：“也不是多大的仇恨，就是小時候欺負過我幾次，見他人老了，來打他算賬。沒有想到他老當益壯，精神越發高漲，我還是不及他半分。”
楚峰料到怕是平日，推推拉拉，凶了臥升幾句的，就說道：“你準備何去？”臥升說道：“我在城外有處隱蔽的地方，那是我無意發現的寶地，至今無人知道。我正去此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