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野店

  門口風卷客棧外的旗幟，夜色漸漸昏暗，街頭人也稀少，楚峰吃了幾口，就準備樓上休息。金棒就擱置客棧院落內，告訴夥計可不要亂動，夥計聽後，就把院子門戶鎖上。


  夜裏，楚峰輾轉反側，睡不下去，月光照進屋子內，旁邊的林子嘶吼著狼叫，灰熊的咆哮聲，長蛇的嘶嘶聲，樹葉嘩嘩聲。


  客棧內住著幾個客人，夜間都沒有休息好，把夥計叫來，在樓下安著燈，在客廳內喝茶解乏。夥計道：“近來幾日山獸增多，獵戶都不敢入山，各位等過些陣子，這裏就安靜了，實在對不起。”


  客人笑道：“這些都是常事，不要抱歉，隔壁的養雞農戶，家中雄雞，半夜三聲啼叫，定然是有事情發生。”夥計笑道：“這些都是習慣的，給貓和鼠嚇的，要麽就是黃鼠狼進了雞窩，偷吃雞蛋。”


  客人笑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呢，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我想問一下，這裏的山上有啥老神仙沒有？我這年到處走訪。就想拜個老師傅。”


  夥計道：“九天山上住著位老道人，道法高明，你可以去他家，不過他肯不肯收你，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客人笑道：“我雖然本事不大，可是有把子力氣，幫他老人家挑水砍柴，他定然用的上在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去他不會趕走我吧。”


  夥計道：“這可不好說，他人都不經常在山上，有時候一道光，到處尋訪，你能夠見他也是不容易的，他可是有些天不在山上，這幾天不太清楚，凡是他在山上，天空必然無雨，他一離開天空冰雹雷電，全都砸在九天山頂，你不知道，這個地方若不是他來，成天下雨刮風打閃，天空還有奇光朝霞。”


  客人笑道：“這麽說，上山拜師也不容易的，在山下住著還好事情。不攪擾了，我看天空亮起來，是不是天明的。”


  夥計走出門口，回來道：“不是天明，外麵過去一道流星，照的外麵亮。”


  客人起來也看，回到座位上，把茶水喝了，歎了一口氣，把眼睛看見院子內，當中立著一根杆子，便問道：“咱家院子昨日還沒有這根杆子，今日怎麽就放在這裏的，你看在這地方金光閃爍，不知道是哪路人的。”


  夥計起初沒有在意，就朝著院子內看一眼，驚異叫道：“可是不得了，別說話，我不敢跟你說，這物件可是動不得，是樓上的客人，讓在下看著的。”


  客人笑道：“我就是一說，看見了就想品論，是件好東西，價值不菲。得了，不是咱們該看的。”夥計道：“實在話，咱們去休息，這時間山獸都歇著。”剛說完話，附近灰熊開始咆哮起來。


  夥計笑道：“你看，我還好心讓你休息，這些惹事的，又開始打攪客人休息，我是聽的習慣，不管多大的聲音，累地倒下，呼呼大睡。客人真是委屈你們，我再去後廚端來茶水，你們聊著。”客人們在屋子裏麵聊著，當中有個女客人，困的實在不行，準備上樓去睡覺，上樓梯的時候，想起桌上包袱沒有帶來。


  女客人下來拿包袱。夥計問道：“你困了。就趕緊休息，早上睡到中午，我去叫你們起床。”女客人道：“我可是困了，多謝大哥。”夥計笑道：“你去吧，當心著路麵。”女客人答應著去了。


  桌麵上麵，瓜子核桃皮，堆成小山，夥計看天空亮起來，客人都靠著椅子，睡的不醒，茶水都冷下來。樓道裏麵下來一個身影，夥計急忙去攙著下來，叫道：“老人家，可小心著點，別滑著，小店擔待不起。”身後幾位客人，一起把夥計說一頓。客棧外麵太吵，整夜休息不好，你們不找人管管。


  夥計解釋道：“大爺們，非是我不想管，是沒有這個本事，你看我這小身板，連頭驢都給尥蹶子，扯不住它，碰見個大的，我一腚坐下，跪地求饒。哪裏還敢去鬥猛虎餓狼，它們就這些日子這裏精神，過些日子，你們就知道了，這裏平靜的打個飽嗝，都能夠傳出五裏外的山中。”


  客人道：“行了，我們知道你不想管事情，就直說了，下次別想讓我們來住這兒。”夥計笑道：“各位大爺，我不是沒有想法，真不是我的責任，你聽外麵家雀牛羊叫，你們聽的習慣嗎？”


  客人道：“天都亮了，我們就趕路，不跟他絮叨，說多少他都不想找個林中好手管管。”


  夥計道：“我給各位賠不是，請你們喝早茶再走，這個時候天還放露水，冷不丁碰見跑馬的，撞身骨兒可不輕鬆。”


  客人怒道：“你就說句好話，我們聽的高興開心，就不跟你囉嗦，你說還是不說。”


  夥計道：“各位一帆風順。”客人笑道：“這才差不多，我們走了，住宿的錢就不給你的。”


  旁邊老太太笑道：“快點別嚇著孩子，給他多少，按照規矩給他，可別沾著他的便宜。”客人走的時候，夥計給他們送出去，少要一個人的店錢，送他們走遠，忙著轉身回來。


  回到屋子內，看見楚峰坐在客棧內，陽光影兒下。夥計笑道：“客官醒來的好早，你這麽早起來，店裏的飯菜都準備好的。”楚峰笑道：“你吃了沒有，沒有就坐下來一起吃。”


  夥計道：“我吃的撐著，現在還沒有地方放，那院子的東西，沒有人敢動一下，我看的好。”楚峰就感謝他，把滾熱飯菜在桌上吃完，閃出院內，攜著金棒就上路。


  路上，一道金光飛去，滿天烏雲密布，下方敞篷馬車奔行。碧野中，一道白亮水源，蜿蜒流淌遠處。


  當中船影兒漂著，來往的客商都在船中，喝茶品酒，注目哀思，看見天空亮光閃爍，都出來看著，指著天空瞧看。天空身影一頭紮進水中，撲打翅膀，口中銜著螃蟹，盤旋著落下地麵，啄食起來。


  道路上麵，過來馬車，河鷹又飛出去，紮進河中，沒有上來天空，在河中漂浮，劃到岸壁上，朝著巢穴飛去，落下時翅膀收起，蹲在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