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識趣

  山下門戶打開，打水的弟子提著水桶，按照往日的時間開始打水。劈柴院子內幾個大水缸，古樸無華，弟子站在水缸前，倒出了清潔的水。


  在古定寺廟中，曲徑小路上麵，客人漸漸離開，訪山的所剩無幾。夜鳥站在古鬆上麵留夜，夢歸深幽。楚峰睡臥在寺廟普通廂房中，與明燈法師離著三層房屋。法師睡在長老院中。


  法師醒來，天空靈音入山，推動山海氣象。法師禮拜完畢，去安排行程，看見楚峰道：“你可還習慣這邊？”楚峰道：“法師不必擔心，我適應的過來。”


  明燈法師與楚峰拜別了寺廟長老等人，就飛去井岸山這邊。二人眨眼就到，看見山峰飄渺輕雲，四野藏著花蜜，野兔成群，虎狼臥在山側，那山門黃紅氣象，金澤灑落門中，兩個叩門裂嘴獸嘴環，安定沉重。


  楚峰道：“山中看似無人在。法師，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法師看去山下樹影內，有片池子，就道：“你看，那兩個童子在水中嬉戲。”


  楚峰看去，白玉童子在水中傳話，說的一個故事，仔細去聽，講話字正腔圓，口齒清楚，講的是天地奇話，傑出人才等事，還有昨日夢中景象。


  楚峰遞出眼神，就道：“我看還是算了，法師，可別鬧了笑話，這門主不在，我們與這些晚輩如何交往。”


  明燈法師深明大義，早知曉因果，笑道：“請吧。”楚峰道：“不知道法師要去何處？”法師道：“我還得去古定寺中稍坐，勿要掛念。”


  楚峰看見法師攜著清風而去，卷風踏影，身在光明中。那兩個童子看見人走，就從水中冒出來，相互的告道：“人走了，人走了。”


  那太真子笑道：“那一個年歲大的，不知道是何人，看著不凡。”


  孔寶道：“那昨日的漢子又來了，真是有趣，你昨夜不是說了大話，教給我東西。”


  太真子道：“當然了，上岸了，回去山上可小心了。千萬別給殺個回馬槍。”


  太真子與孔寶上去山門，推開門戶，就進了裏麵，閉門念經。


  楚峰破天離開，不想前事，一路朝著白馬城方向。行天亮時間，下方五顏六色，一片樓宇，錯落有致，樹影婆娑。楚峰跳下雲頭，踩在石子兒路上。


  街頭上麵，有兩個孩子與鎮內捕頭對麵站著。那捕頭是林捕頭，前年才上任，對麵的孩子是他的侄子。那侄子兩人給他送話。孩子道：“林叔，前日小姚給我一把木劍，又給老熊家的孩子搶走了，你快幫忙找回來。”


  林捕頭道：“咱們燕窩鎮還有這麽不聽話的孩子，哪日我碰見他，教訓他一次，好吧，你們兩個拿錢去買些甜點吃。”那孩子看了一眼捕頭的錢袋，好多碎銀，就想要個大的。


  林捕頭挑揀一二，拿些小的就給他們，道：“去吧，去吧。”那孩子眼睛花眼了，想道：“這麽多錢呀，怎麽還不給我一二兩。”他哪裏知道林捕頭賺錢不易，手中的碎銀都是武士們湊在一起，準備買東西的，他拿出一些來給侄子用了，得避嫌武士。


  那旁邊的武士看的一清二楚，權當沒有看見，給了孩子那點銀子，足夠吃個甜餅的，就揮手與他們告別。那孩子衝刺去買甜餅吃，把銀子灑在櫃台上麵，抓了餅子就跑。


  二人邊跑，邊跳動，就進了小胡同內。那熊家的孩子在靠著牆根站定，歪斜眼睛一看。那二人轉身跑了出來。楚峰走來時候，看見二人慌慌張張，把甜餅懷藏著，路盡時，逍遙慢走。


  那旁邊的一個大嬸子，坐著石板凳在甄菜葉，道：“這群孩子真是能鬧騰，可惜了一身力氣，不在家中念書讀經，成日在外麵瞎轉悠，長大了怎麽辦呢。”


  那熊家孩子看見身前，狂龍影子飄天外，拔地高樓雄偉壯觀，微微顫抖身軀，哇的一聲，跑回家中。他母親問道：“何故？”熊孩子道：“我高興。”


  楚峰看見麵前男人，身軀魁梧，麵色狂傲，怒發紅飄，目射光華。男人道：“哪裏來的？看著不像是本地人。”楚峰略作疑惑，道：“兄弟何人，我不是這裏人，家來自青龍鎮那邊，怎麽了，有何指教？”


  男人笑道：“沒有什麽指教，我看見你修為不差，我就想問問。”楚峰道：“在下沒有時間與你談論，告辭了。”男人道：“有什麽寶物沒有？若是有，我可以買你的，想賣嗎？”


  楚峰道：“兄弟，我身上寶物一件不賣。”男人道：“怕我出不起錢。敢不敢與我試試手腳，我好久沒有與人玩。”楚峰擺手，道：“你很厲害，我怕你，不行不行。”


  男人笑道：“你很識趣呀，朋友，我喜歡你這麽直白的人，還沒有交手就認輸了。”


  楚峰道：“閣下英武，我得罪不起，告辭了。”


  那男人打了指響，從南雲層內飛下兩個人來，目光遞給男人。那二人道：“段公子，有什麽事情，請吩咐。”二人身披黑金流風袍子，頭纏白鶴飛翅頭巾，手腕粗大，配置龍蛇護腕，鑲嵌黃醬玉，在男人身側，善目而視。男人道：“給前麵絕天圍棋鋪子前走路的人送去請帖。”


  二人轉身看去，前方路人許多個，一個藍衣風裙女子，手捧鮮花數枝，一個彎身老漢交頭含笑，癡癡看路邊小丫頭，還一個大搖大擺，揮舞折扇，東瞧西看趕路人。人來人往分辨不清楚。


  楚峰這時間早離開絕天棋鋪，在風箏街頭看路人圍觀雜耍人，當中古猴揮棒訓斥，翻身喘息的獅子狗，努嘴吹起細腰喇叭，使出精神勁兒，把酒壺一搖，假裝醉漢臥佛前。幾個孩子拍手叫好，場麵使得人注意。


  兩個抬腳速來的黑袍人，慢慢靠近楚峰，貼近了身來，畢恭畢敬，笑道：“打攪了朋友。剛才我家段公子想讓我等送東西給您，還請收下它。”


  楚峰身側的一個人，笑道：“是給我的嗎？兩位兄弟，段公子在何處？”


  二人輕言，道：“對不起呀，兄弟，是給這位朋友的。”


  那人麵寬溫和，善目能笑，掰扯一句，道：“哎，兄弟，那裏有人叫你。”手頭一指。


  楚峰道：“何人？”那人道：“在你身後麵，你快看看吧。”


  楚峰道謝，走了過來，問道：“二人何處來的，怎麽找我，我並不認識你們。”


  那二人知道附近人多，都在看猴子表演，使了個眼神與手勢，道：“這邊說話。”三人就離開人堆處，站在馬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