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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相去

  夥計朝著客人笑樂不停,在酒樓之中,有位客人故意把酒杯扣在頭頂。夥計可怕客人傷了。那客人笑道:“好,我輸了,我輸了,你們接著來,我不與你們接龍了。”


  那客人起身站住,告別這桌麵上一圈人,十來個男男女女,年歲大的也有,小的也有。


  客人靠近夥計,道:“大哥,你笑什麽笑,不服氣,你過去試試。”


  夥計是這客人的兄弟,把話打住了,道:“你小子吃飽了,趕緊去外麵搬運一壇子酒水。這邊客人來了。”


  二人看了客人進來。進來的客人背著包袱,麵孔英武,藏著可怕實力。夥計熱烈迎來,拜道:“客人請坐下說話,要什麽你就隨便點。”


  楚峰看見酒樓不算大,但也幹淨,就道:“給我來快餐,我要趕路。酒就不喝了。”


  那夥計道:“客官,我這小店可有好酒,喝了保證不耽誤事情,要不要些,我發誓,喝一點沒有事情。”小手一揮,雲開四野。


  楚峰看見酒樓之中人丁不少,大家都在喝酒,靠在門口的客桌上麵,有個男人獨自喝酒,酒杯在握,酒水酣飲,就道:“好了,拿點來,我嚐嚐。”手指朝上一指,就落下來,放在桌麵杯子旁邊。


  夥計看了一眼桌麵,就心滿意足,把客人要的酒水去取來。夥計聚精會神去取酒,不敢掉以輕心,害怕拿錯了酒水給客人,挨客人的批評,小心謹慎的走來,拿了酒瓶在手中,穩住了身姿,低頭道:“客官,上等的櫻桃酒,略有甜味,不辛辣,度數不高,適合這天氣飲用。請您嚐嚐。”


  這句話說的楚峰蠢蠢欲動,要來嚐嚐這酒水如何,就道:“滿上,給我斟滿酒杯。”


  夥計機靈,晃動酒瓶,叭的一聲,把酒瓶口打開,緩緩粉酒來,酒色誘人。剛一倒出瓶口,美酒就飄出芬芳甜味來。夥計辛苦給倒滿了。


  楚峰指使夥計,上菜上飯,不要耽誤他行程。夥計答應著去了。飯菜來了,那桌麵上酒杯中的櫻桃酒還滿著。夥計納悶,這客人要了酒,怎麽不喝呢?

  他不知道,楚峰到底如何喝酒,什麽習慣,正在想著呢。麵前獵戶,舉杯豪飲,啪的一聲落在桌麵上。附近一個女子輕輕舉杯,慢飲一小口,平拖杯底,擱置在桌麵上麵。還有一人,是個飲酒人,性格狂放,抱著酒壇喝酒,放在桌麵上,長長吐出酒氣來,四周都是酒味。


  周圍的幾個孩子,看來看去,拿著小杯子,慢慢喝茶。


  一個孩子道:“我喜歡這麽喝酒的人。”指著那酒壇,咧嘴一笑。另外幾個不敢說話了。


  楚峰把酒杯拿起來,很自在的飲了,擱置在桌麵上麵。


  那身後的獵戶,喝酒之後,轉動頭顱,身上筋骨咯吱咯吱的響動,手臂纏著英雄布,鹿皮色長皮革靴,敞開胸懷,身後的包袱藏著飛刀,這人是巧工,碰了飛橋後,來這大旱鎮,獅嶺山下酒樓喝酒。


  這鎮內多姓甘的。夥計叫甘緣,祖上是甘家。傳說甘家原在白馬城居住,後來搬移這大旱鎮內。當年甘家老祖發現這山中藏著一些秘密,花了三千萬兩把土地給買了,外人不知道,這山中有個霸石洞,那凶獸落下一胎,落胎時,那霸石猛獸閃閃金澤,露出參天古符文,照在這石壁上麵,留下幾個符文。


  那甘家老祖就第一個發現,老祖名叫甘麒麟,原先家中財富好幾億,後來為研究這符文,落得個傾家蕩產,這是兩千年前的事情了。


  而今,那甘家老祖早就不在,子嗣分這把這霸石符文時,決裂了兩派,一家是鬥霸,一家是氣霸。


  幾年後,這鬥霸一派搬移在外,氣霸一派也不在一重天混跡,都留下些枝葉來。這甘緣就是落下的子嗣,從甘麒麟上數,而今是七十二代人,在自己家的酒樓當夥計。


  白馬城中藏著拓印的霸石符文,寥寥幾個符文,深奧非凡,花費的金銀數以萬計算,幾百年才參悟透徹一個符文。這符文在薛家老祖手中,花費了幾百萬的靈石寶鐵,隻為鐫刻這一個符文就如此耗費。這秘密甘家子嗣隻是聽說,並不知道。


  那甘家在白馬城中住著個長老人物,前幾年回來一次,而今三十年沒有回來過。雖然相隔數萬裏,可現今半日可歸,但也不來了。在白馬城中養著一群弟子,都是能文能武的,比大旱鎮內的甘家子弟超出很多。


  酒樓內客人都覺此地神秘,可嘴巴上麵說不出來。巧工摸著刀尖,發現著保命的東西沒有丟,高興的笑了,左右看去一眼,都是女流之輩眾多。門口站在一群音門弟子,大呼小叫,按捺不住,要進來坐下吃飯。那門口下著淋漓小雨,來的路上是水橋,踏著木板行走過來,翻過三道長石階路。雨中屋簷下,浪靜水平,波紋斑斑,一眼平澤細雨橫飛。


  門口,楚峰早就站定,聞見幾個人說話,說是酒樓內藏著那飛刀。楚峰走下台階,那群弟子躲在一側,仔細看著。那狂犬目光閃閃,看見了楚峰一身的寶物,輕輕叫了兩聲。


  阿賤道:“不得無禮。我們進去吧。”師妹們都聽的清楚,進去吃飯喝茶。那狂犬在門外守著不動。巧工認得幾人,就聰明的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從後麵出去。阿賤安排一個女弟子跟著,那女弟子去了。


  山路中,幾個騎馬的武士追來此地,要調查飛橋事件。巧工在草堆中藏匿起來,知道這武士的厲害,不敢出來見人。眼睛在草堆內傳出視線,看的清楚,那武士都英武非常,各個了得。等候他們過去,他才從草堆內出來,行走大路。


  楚峰睡在路邊樹上,聽見武士從身下走來,拉扯馬韁繩,停下馬匹靠近自己。


  武士拿出令牌,是枚白馬尋蹤令,問道:“這位路人,打聽一下,有沒有見過我手中畫冊之人。”楚峰醒來,落下樹來,把畫卷拿來,問道:“此人犯了什麽事情?”


  武士道:“不要管,我就問一問,見過沒有?若是見過就告訴我們,我們會給你賞金。”楚峰笑道:“幾位兄弟,賞金就免了,告訴我,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那群武士看見楚峰氣質不俗,不敢怠慢,就道:“我們飛橋遭了破壞,尋找這人。你若是知道,就盡快告訴。”


  楚峰道:“我還真見過,剛才在甘家酒樓看見他喝酒,就在我身後。我發現他身上藏著利器,你們還是小心的好。”那武士麵麵相覷,沒有想到真的問出下落來,就道:“請閣下拿著此令牌去我盟中領賞。”


  楚峰道:“不用如此,你們去看看,說不定還在那邊,但我也不敢說的準。”那武士就安排人去,當中一人出來,騎著馬匹去了。另外幾個分流行動。楚峰不太明白那個獵戶打扮的人,怎麽如此大膽,匪夷所思。


  楚峰的確不知道,人各有誌,人各有命,那人身懷寶物,得的不是路數,又見破事,哪裏有心思投案,就釀事脫逃了。楚峰沒有資格來管此地事情,若是他想出手,早就幫忙,何況還有他管的。旁邊武士早就難挨辛苦,射出飛天令,趕來了一個老尊,笑眯眯跳下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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