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走著瞧
“王妃。”荊波嘴角一耷拉，輕輕揮手，讓隨行的兩個屬下出去，再道：“王妃息怒。”
“息怒，本王妃且問你，這怒如何熄？”洛碰了碰鎖頭，示意荊波將門打開。
荊波沒開門，並且如實的告訴洛清塵，裏麵的人確實不是婁靜兒，但他官職低微，並沒有這個膽子這麽做，望洛清塵體諒。
“你的意思是婁王爺？好，本王妃便去找他理論！”洛清塵推開荊波，氣勢洶洶的就走。
荊波拍了拍膝蓋，長歎一聲：這婁王爺有這個權力麽？這衍王妃怎麽突然沒腦子了！
原想用上頭震懾這衍王妃，哪兒知這衍王妃竟半分不懂得，這事鬧出去，他吃不了兜著走啊！
荊波大步流星追了出去，但還沒出禦查司，就被李保家攔了下，洛清塵在前方，眼神冰冷地說道：“再跟過來，殺了你。”
荊波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洛清塵不是在說假話，退後一步，轉身回了禦查司。
啟王府燈火通明，婁靜兒站在台階上，厭惡的看著院中受罰的男子，那男子趴在長凳上，背上被打的是血肉模糊，哀嚎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男子正是拉婁靜兒回來的車夫。
“姑娘，斷氣兒了。”執刑的人匯報道。
“把他嘴縫起來，丟到山裏喂狼去！”
“靜兒，不過是個奴才，你幹嘛非得親自看著，還是快去老太太那裏，”啟王妃催促著。
“母親你不知道，這狗奴才當街仗勢勢，自報家門，偏巧還對著洛清塵那個賤人！”婁靜兒捏著拳頭，咬牙切齒道。
“那她可認出？”婁王妃掩著嘴，驚呼道。
婁靜兒搖搖頭：“我沒露麵，也刻意改了聲，但……還是有幾分擔心。”婁靜兒搖搖頭，整理一番思緒，換上一副悲切的表情去了佛堂。
溫箐對婁靜兒回來的事，一無所知，她剛為婁靜兒祈福完，準備入睡，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侍女阿葒和婁靜兒的說話聲。
她臉色一黑，手上的佛珠也在婁靜兒開門的瞬間散落一地。
“曾祖母。”婁靜兒嘴巴一癟，兩行清淚滑下，一頭衝進溫箐的懷裏撒嬌著。
溫箐看著地上還在滾動的佛祖，將婁靜兒推開，嚴肅的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曾祖母看見靜兒不開心麽？”婁靜兒的印象裏，曾祖父和曾祖母都是最疼愛她的，對她一直都是笑眯眯。
“我是問你，為什麽會回來，誰讓你回來的！”案子還沒正式開審，這人怎麽可能放回來。
“我……”婁靜兒扭頭朝她母親求救。
啟王妃迎上來，解釋道：“天氣涼了，裏麵陰冷，我和王爺擔心靜兒身子吃不消，便去尋了右相，想讓靜兒在裏麵過的舒服點，後來聊著聊著，右相就透露了皇上的意思，我們這才敢有了將靜兒帶回來的想法，這些也都是右相默許了的。”
“糊塗！不就那麽幾天，有什麽堅持不了的，萬一事情敗露，你們說，右相會承認他說過這些話？皇上能容忍百姓說他徇私？！”
溫箐氣的麵色通紅，坐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葒姑姑拿了個鼻煙壺讓溫箐聞了聞，溫箐這才漸漸緩了過來。
婁靜兒母女互看一眼，誰也不敢說話。
“去，趁著剛回來，立馬回去！”溫箐一邊喘氣，一邊指著門外命令道。
婁靜兒有些不願意，啟王妃使了個眼色，推了推她，小聲道：“你曾祖母不會害你。”
婁靜兒定了定心，撲在溫箐的腿邊：“都是靜兒不爭氣，不懂事，靜兒去了，曾祖母您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快些去吧。”溫箐揮了揮手，心裏沒什麽波瀾，催促著婁靜兒重返禦查司。
啟王府外。
洛清塵讓李保家去了啟王府的後門，讓他守在婁靜兒可能離開的必經之路，自己則是和溫玉衍一起拜門。
“兩位是？”奴才恭敬問道。
“衍王府，沒資格進？”洛清塵表明身份。
“不，不是，我家王爺不在府上。”奴才心裏一驚，背心直冒冷汗。
他家縣主回來的事，啟王沒有對府上隱瞞，因為啟王對府上每個人的家底都十分了解，有人若是泄露消息，必然是要禍及全家的！
“本王妃又不是來找你家王爺的。”洛清塵仰著下巴徑直入內。
幾個下人又不敢動手阻攔，隻是圍成個扇形，一步步後退的解釋，再派人去請示啟王妃。
啟王妃正準備送婁靜兒離去，見下人慌慌張張稟告後，嚇得魂都丟了幾分，連忙讓婁靜兒戴好鬥篷，速度離去。
“放肆，衍王和衍王妃來了，你等迎進客廳就是，僵持在這像什麽樣子！”啟王妃趕到，訓斥著下人。
“王妃，衍王妃氣勢洶洶，不像是拜訪，我們……我們一著急給忘了。”有一奴才小聲回複道。
啟王妃瞪了那人一眼，罰了他半年月錢，迎上洛清塵：“實在是抱歉，兩位，裏麵請。”
“他倒是沒什麽錯，本王妃確實不是拜訪。”
“那王妃大半夜來啟王府是為何？還是進去喝杯茶把。”啟王妃試圖為女兒拖延些時間。
“喝茶？喝什麽茶？你們啟王府和我們衍王府可沒什麽好敘的，婁靜兒在哪兒，把人交出來！”
“衍王妃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啟王妃心裏一驚，衍王妃果然在街上猜到了，真是該死！
“你倒是變臉挺快的，不過，本王妃也不與你爭論，王爺咱們找！”洛清塵向前邁一步，觀察著啟王妃的表情。
“衍王妃，你是不是太不把啟王府看在眼裏了，說搜就搜，若是搜不出，當如何賠罪！”啟王妃估摸著婁靜兒已經離開，心裏底氣些微足了一些。
“媳婦兒，咱們人少，回去叫人去！”溫玉衍拉著洛清塵的手要走。
洛清塵站在原地，一字一句道：“此前本看在大長公主的麵子上，沒計較那麽多，可眼下，你們啟王府竟拿本王妃當傻子耍，咱們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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