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9.羽林軍歌
德陽殿,劉宏從禦案後聽到羽林軍駐地齊聲高喊,站了起來,對畢嵐說道:“你去看看羽林軍那邊發生了什麽?”畢嵐迅速從朱雀門而去,到了羽林軍駐地打聽了情況回來匯報。
“醉裏挑燈看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赤兔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壯哉!公義!”劉宏念著這詞,“小公義喝醉舞槍念出來的?”
“是的,一千七百號人都看著的!”
“小公義果然是想為國盡忠,征戰邊疆。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說道的好可憐,公若不負朕,朕定必不負君!”劉宏輕歎道,對畢嵐說道:“磨墨,寡人要把這詞親手寫下來!用絲帛,上好的!”
這一夜羽林軍上下都喝醉了,隻有袁滂和張任沒有醉,兩人坐在羽林軍駐地門口的門欄上說著話,畢竟酒還是下肚了,醉還沒有,但六、七分醉還是有的,兩人海天胡地的聊起來。
“聽羽林中郎將說道,你要請辭?”袁公熙說道。
“不是請辭,是暫時離開,畢竟我的學業還沒完成,完成學業後還是要報孝陛下的!”
“聽說道你的學業居然是學文?”袁滂很驚奇的問。
“是啊!我從小就想文武雙全!”張任回答道。
“術業有專攻,文武雙全是很好的想法,但總是要有側重點,很少人能兩種登峰造極的!”袁滂說道。
“吳起就可以啊,武能指揮萬軍,創下魏武卒,七十六戰,六十四勝,一生不敗,文能給楚王變法圖強,真正的出將入相!”張任很向往的說道。
出將入相,那幾乎是每個時代最傑出的一撥人最向往的,激勵著每個時代的青年,小張任也一樣。
“不,公義,出將入相那隻是美好的想法而已,從古至今就沒有幾人能做到,至於你說的吳起,實際上也隻有兵家之長,所謂吳起到楚國變法,隻是李俚變法在楚國的延續,你看他在魯國變法沒?在魏國變法沒?都沒有,他去楚國才變法,看他在楚國的變法幾乎全是就是李俚變法,隻是改了一點點而已,身處魏國,感覺到變法的好處,這不算他真正厲害!”袁滂解釋道。
張任重新審視了袁滂,這是個睿智之人,這袁滂對於吳起的認識並沒有錯,實際上吳起還是兵家天才,法家大部分是抄襲李俚的。張任自然不會告訴袁滂,自己學識上有上輩子的積澱,學武這輩子有左慈童淵,還有王越指點,還有身上那塊玉佩加速,這讓自己很有可能成為那個出將入相的人,但依然拜服袁滂,於是拱手謝道:“謝謝指點!”
張任想了想說道:“實際上,借著這場衝勁,應該找個人來羽林軍指點一下,大家努力練習,自然可以將羽林軍戰力提高,實戰為主!”
“嗯,有道理,這還是需要陛下尋覓人選的!”袁滂說道。
“我倒覺得有個人選可以幫忙!”
“誰啊?”
“太中大夫段熲,他反正也在京城,一代名將太浪費了,讓他抽空指點一下羽林軍訓練該多好啊,而且這一代名將回到軍營是他真正所想吧!”
“這可不行,當年段熲放下兵權之前,可是無數人為此爭論,最終才召回段熲的。”
張任不熟悉這段,他一直沒想明白,為啥段熲當年完全可以擁兵自重,誰召回都沒辦法,可是就是一紙公文把他叫回來了,而且降了無數級,雖然司隸校尉是很大的官,也很肥,但有在邊關擁兵幾萬牛氣嗎?以大漢如此情況,根本拿他們沒辦法,於是探尋道:“為什麽?”
“段熲戰功很高,如果是世家之人早就可以列為大將軍了,陛下和宦官都是反對段熲回京的,畢竟是一個最大的外援,威懾天下,三公和九卿的大部分人是要段熲卸下兵權的,而且給一個不重要的位置,後來折中才做了司隸校尉,段熲也二話沒說道就放下了兵權回京,可惜了,段將軍最後要被京城的渾水給攪得暈頭轉向的,對於沒有背景的段將軍到了京城就是被揉捏的對象嗎?當時隻有極少數人為其說好話,其中就有中常侍王甫!”袁滂一陣沉默。
“京城大泥潭,我還是早點溜,不早點開溜,遲早要被撕成碎片!”張任看著遠方天邊一抹白,想了想說道,自己政治覺悟也不高,上一輩子政治考試次次個位數,不是政治墊底,早就去文科班了,要知道當年史地可是近乎滿分啊!
“嗯,有的時候躲開也是個辦法!”袁滂感歎道,畢竟自己這一脈大家都靠自己,自己是無法躲避的,有的時候覺得跟這小朋友談話,這小朋友不像是十三歲,倒像四、五十歲的老人,精明的要死,一到說道重點的時候,就胡說八道,根本探查不出這小子的來曆。
兩人望著天邊,慢慢的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當醒來的時候,袁滂發現早朝有可能要遲到了,急衝衝回去換衣物,上早朝去了。
看著袁滂急忙的樣子,張任笑了笑,就是這樣的老好人和中立者,陛下和世家才不會真正對付,除非一方勢力遠遠壓製另一方,自己看著羽林軍橫七豎八的亂躺著,真想拿個手機拍下來發朋友圈,可惜沒有手機啊!張任微微一笑,輕輕的躍過人堆,回到自己房子,梳洗了一番,整理了一下包袱。
“準備走了?”桓典在門口問道,雖然昨天醉了,但他蘇醒的還是很快的。
“嗯,待會去見一下陛下就走!”
“不跟大夥道個別?”
“我又沒真正離開,當做我去執行任務好了,上次任務我就離開了一年多!何況你說道過會給我保留編製的!”張任笑著說道。
“也是,我們小公義隻是去執行任務而已!”桓典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