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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398.檀石槐死

  張任眼前一樣,眼前之人武藝是很高超,但肯定沒有過聖級,左慈曾經說過,聖級之下皆螻蟻。對於聖級,這些未入聖級的都是螻蟻般的力量,剛才他都不敢接自己師兄弟的聯手槍法,張任眼神凝重起來,但不絕望,畢竟對方還未真正進入聖級,步聖、半聖還是準聖呢?步聖,估計子龍至少不敗了,半聖,那麽四人打一個半聖,會很辛苦,如果是準聖,自己一方根本沒有機會贏。


  武安國和武安更很快又回來了,四人聯手對付稽落山聖者,五十招後,稽落山聖者對張任和趙雲特別欣賞。


  “二位,你們拜我為師吧!你們倆天賦如此之高,不跟我做師徒,太可惜了!”稽落山聖者說道。


  “是麽?”一陣悶哼聲,空中出現一條黑色的線,黑線慢慢放大,童淵從裏麵走出來。


  稽落山聖者臉色一變,他知道能跨越空間是真正的聖級,剛才還這麽厚顏無恥的說著。


  “他倆的是我的弟子,你能有什麽?一個準聖而已,不要覺得很稀奇!”


  “聖級?”剛才稽落是壓製自己實力對戰張任五人。


  “天下聖級有約,聖級不參與世俗之爭!”童淵慢慢說道,這句話還有一句,隻是童淵沒有說出來,“除了涉及家人。”對於童淵,這兩個弟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稽落山聖者臉色非常難看,這個條例他並不知道,畢竟他還沒真正到聖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沒想到這兩個少年的師傅居然是聖級。


  “在下稽落山聖者,稽落,請問來者何人?”


  “童淵!”


  “槍絕童淵?”稽落臉色變了變,自己早就應該想到,兩人槍法如此了得,師傅就是槍絕童淵。


  “不過,也得謝謝你,剛才沒有下死手殺他們!”


  “童仙師,在下有個請求,能饒恕我的弟子檀石槐!”稽落對著童淵恭敬道。


  “師傅這個條件不能答應!”張任立馬開口說道。


  “為何?”


  “檀石槐不是其他人,是統一鮮卑的大單於,檀石槐死則鮮卑分,那樣鮮卑對大漢的威脅會小很多,至少邊境不會經常被他們扣關!”


  童淵點點頭,然後扭頭對稽落說:“聖級重要是參透,不要管太多世間之事了,稽落,可以回山好好修煉了!走吧,你我都不要參與世俗之事了!”


  稽落臉色變一變,童淵擺明了幫助那邊,但是自己和童淵之間天差地別,自己從稽落山過來是一路狂飆,人家過來是劃破虛空,輕輕的走出了就行了,轉身對著檀石槐說:“為師跟你說過不要太在意世間的榮華富貴,跟你說過有殺劫,這次為師也管不了了,為師去了!”


  “師傅……”檀石槐絕望的叫道,稽落一起一縱消失在黑夜之中。


  童淵轉身對張任和趙雲說道:“元放讓我告訴你倆,光和六年年初子龍也有殺劫,這次殺劫師傅也沒法幫你!子龍好自為之!”這兩句話童淵通過束音法到達張任和趙雲的耳中,兩人一震,殺劫他們自然知道是什麽。


  “不過殺劫未必是壞事,也許也是好事,隻是如何變成好事的問題。殺劫有三類,第一,殺人太多,造的殺孽,比如檀石槐;第二,有的時候從超一流進入步聖,天地間給的考驗,如果沒猜錯的話子龍的這次就是第二種,第三種,出現極其稀少,不必去說了!”


  “至於公義,元放也為你卜過一卦,二十五年後,你有命劫,命劫不同於殺劫,命劫是九死一生,或者……”童淵頓了頓,然後盯著張任說道:“十死無生!”


  張任和趙雲一震,“十死無生”四個字震撼了兩人,張任心裏牢牢記住了“命劫”二字,二十五年,還有些時間準備。


  童淵左手一劃,空中像布條被撕開來一般,“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們保重!”


  “恭送師尊!”張任和趙雲跪下。


  童淵走後,戰場已經明朗,張任部的重甲騎兵和輕騎兵已經開始圍剿死神的重甲騎兵,都隻剩六百不到,死神稍占上風,其他鮮卑人大部分逃竄,沒逃走的都已經死去,趙先隊伍在四周射殺逃逸的鮮卑士兵,現在留在張任麵前的就是自己眼前的檀石槐和一輛馬車。


  “子龍帶上其他部眾幫眾武安更部!檀石槐交給我!”張任早看出檀石槐在二流巔峰境界,還沒突破到一流境,遠非自己對手。


  檀石槐笑容慘淡,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避免了,剛才在一邊看了半天,慢慢的看出了些問題:“平城縣令張任?”


  “是!”


  “你的重甲騎兵有一百匹馬像是我的,那個人的千裏馬也是我的!”檀石槐指向閻行,然後繼續說道:“為什麽這些馬會在你們的手裏?”


  “嗬嗬,偉大的大單於,是你自己交給我的啊!”


  “你……”


  “你猜到了是不是?我就是勿斯沃啊!就是告訴你們別老想著我,別關注我,這樣我好偷偷的殺掉你們啊!”


  “你!”檀石槐氣的快要吐血,原來勿斯沃是這個意思,他看出來張任的重甲騎兵就是有一百匹自己給的馬才能跟自己的死神周旋到這時候!

  “那你舍得用鐵礦,用儒家書籍跟我換?”


  “哈哈哈!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麽?那鐵礦含鐵量低,提煉要很高的技術,我大漢有這技術,草原上有麽?”


  “難怪我的草原上的鐵匠這段時間一直愁眉苦臉,他們都不敢告訴我!”


  “那當然,不然就被你殺了!”


  “那儒家書籍呢?”


  “至於儒家書籍,你知道為什麽我隻給你們運送儒家書籍嗎?其他的書籍一卷都沒運出來!因為儒家書籍是最好忽悠人的,上麵很多話是至理名言,可是儒家有幾個缺陷,第一,整天說了一堆不見頂的精神境界,這很好不是麽?但他沒有製定底線,一個民族采用儒家治國長期以往,隻要為了自己認為對的目標,任何事都幹得出來;第二,儒家思想太多中庸思想太多,用儒家治國,銳氣會消失。”


  “不可能,我草原民族不可能受儒家思想影響成這樣子的!”


  張任笑了笑,他無法跟檀石槐解釋,五胡亂華,鮮卑人入主中原後也開始儒家治國之道,包括後麵遼、金、蒙古、還有滿清,剛入主中原時銳意十足,執行儒家思想治國後,想想蒙元才那點部隊長驅直入,征戰華夏土地,如無人之境,到元末一擊即潰,滿清十萬大軍入關,實力無比強橫,逼得所有漢人紮辮子,“留發不留頭”這一命令多少腦袋掉下?但三百年後,滿清士兵糜爛成什麽樣子?沒有銳意進取之誌,心中就會難免墮落,儒家長於包容天下萬族,卻盡失銳氣,中庸之道也沒有錯,不偏不倚,但要做到何其難?就算一代天子能做好,代代能做好,要不偏不倚,那就是癡人說夢。


  “就說一個例子吧!草原人缺乏資源,掠奪大漢,從我心裏認為是正常的,如果我是大單於也會這麽做,這是為了自己人的生存,還有活的更好,這麽去掠奪生活必須的資源,而我大漢,保護自己的資源很正常的,草原人殺入我大漢境內,燒殺掠奪,被抓到的草原人,大漢是怎麽處理的?儒家仁義之上,都放回去了,可是你們呢?不思恩德,變本加厲,殺的更多,屍殍遍野,這就是儒家的仁義造成的,之後你們草原人一旦被圍逃不了,都投降了,反正很快放回去,死不了,大漢將俘虜放回去之後,草原上繼續組織在邊境的燒殺掠奪,所以我也很簡單,對於草原的進攻,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絕不姑息!大漢遠強於塞北,卻從不征伐,雖然也有看不上這塊貧寒的土地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儒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仁義思想作祟!”


  “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沒有好意?”


  “對敵人好意,那是對我的隊伍不負責任,對我們身後的百姓不負責任,大漢放回俘虜,說好聽是仁義,說的不好聽就是對邊境的民眾和軍隊不負責任,揮霍自己軍隊的資源,揮霍大漢人民的血汗。。”


  “大漢的儒家思想在你口中一無是處?”


  “不,儒家思想是讓人上進的,有好的方麵,也有壞的方麵,如果以法製製定了底線,國民熟悉了法製,那時候采用儒家思想有益部分,取長補短,國民才會更好,積極向上,而且社會發展進步任何製度都會過時。”張任頓了頓:“說白了儒家就是沒有八分正麵,如何用兩分負麵忽悠全天下呢?”


  “嗬嗬,聽起來很有道理似的!”


  “所謂朝聞道昔可死!那麽你可以去死了!”張任不再猶豫,挺槍一抖,槍尖直指檀石槐。


  檀石槐手提彎刀,衝向張任,檀石槐的彎刀如同雪花飄落,張任的槍如同蛟龍出水,一個歲月老去,養尊處優多年,一個尚未成年,境界相差不遠,但實力卻相差甚遠,,十招之後,張任的槍明顯壓製對手,可是,檀石槐一個長嘯,實力猛長,檀石槐突破一流境。


  “臨陣突破,好!”張任並不懼,槍如龍,腳底生根,招招刺向檀石槐要穴,讓檀石槐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不過在兵器上,檀石槐的彎刀卻比上張任的槍更好。


  張任隻好使出百鳥朝鳳,槍尖劃出一隻隻小鳥,形態各異,飛向檀石槐,檀石槐彎刀劃出,師門最強絕技,碧落無雙刀使出,碧落無雙雖然奧妙,但實力相差太大,檀石槐那一霎被槍尖挑中多處,鮮血直流,檀石槐已經沒有力氣靠在馬車邊。


  “大漢對於王者死法有兩種,一種,三尺白綾,留全屍,一種,刎頸,你選擇吧!”張任停下自己的槍說道。


  “我是草原上的大單於,死要死在戰場之上!呀……”檀石槐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氣衝向張任。


  張任腳踏七星步,閃過彎刀,一槍刺入檀石槐的左胸,檀石槐心髒裏的鮮血直流。


  “我尊敬你,草原上僅次於冒頓的王,但我是大漢的人,殺掉你是我的職責!”


  “我不恨你,你我立場不同,如果你是我,也會讓草原上的人揮師南進,搶奪資源,這是草原王的責任!”


  “對,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們可以把酒言歡!”


  “如果有來生,我可不想見到你,你很強了!”檀石槐吐了一口鮮血:“希望你能放過草原人,至少留點種!”


  “我會將草原並入大漢,他們也是漢人,會得到同等待遇。”


  “謝……謝!”檀石槐說完就咽氣了,從開戰開始到最後都沒去看一眼馬車裏麵,雖然一直守護著馬車,但作為大單於,不隻是閼氏的老公,更重要的是草原上的大單於,要對子民負責,這時候,臨死之前,雙眼看向馬車。


  “安心的去吧,你是一個盡責的大單於!我會送你回去!”


  “慢著,讓我再看一眼,他是我的男人!”一個漢人女人走出了馬車,張任見過她很多次,報告上顯示,她叫袁米,她每次出現都是長發垂腰,這次是她第一次將頭發盤起,這是她自己決定作為這個男人的妻子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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