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736.無可指責
“趙雲獨領一軍、風翼、徐庶領一軍,兩路騎兵分別守住鍚縣兩翼,如果有偷渡者,殺無赦,不準放過一兵一卒!”
“是!”三人身體一震。
“如果袁公路要逃跑,合兵一起,子龍領兵,元直輔之,痛擊袁公路,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不過,要小心對方的伏兵。”
“是!”
“風翼帶領你的重甲騎兵到漢中待命,子龍你留一部分你的輕騎兵策應四方!”
“是!”
“謝雲,你領五千精兵去南鄭一帶駐紮,與風翼隨時應對六關守衛問題,隨時支援,以防萬一!”
“是!”
“子敬還是鎮守這鍚縣城!”
“是!”
“本太守就不陪你們了,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去雒縣看看老皇叔!”張任眯著眼睛,雒縣傳來消息,劉焉歲數大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點皮,血流不止。
張任早就將貂蟬和六個孩子送入蛇穀,並派了自己九個護衛和一千重甲騎兵在蛇穀附近鎮守!
“是!”
第二天,張任就乘淪波舟帶著秦廿兩人兩馬進入綿竹附近的山穀之中。
綿竹,州牧府,近來州牧府無比壓抑,這樣已經數天了,隻有州牧府幾個核心人物知道老爺子快不行了,不就是破點皮麽,至於血流不止嗎?但就是這點流血,現在找了很多醫生,都沒法救治。
“公子,外麵有個道士說,或許可以救治老爺!”因為現在益州州牧府,州牧大人的孩子隻有最小的劉璋,所以所有人口中的公子就是小公子劉璋。
“那快請啊!”這時候已經不管是不是郎中,隻要有人說能救老父,劉璋就馬上請進來。
“是!”
一會兒一個麵容道士模樣的男人,手裏一根一人高的棍子作為手杖,身著一身道袍,胸前太極,背後八卦,緩慢走進州牧府。
“道長,你真的有辦法?”劉璋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道士說道。
“貧道昨天聽城西辛大夫說起州牧大人的病況,或許貧道有辦法!”張任看著眼前的劉璋,劉璋是一個小胖子,神色憨厚,嗯,有點憨,難怪先帝會選擇他。
“什麽辦法?”
“這是一種病,這種病導致身體內部血小板減少,一直減少到沒有,那就麻煩了!”
“血小板?”劉璋和身邊人聽得雲裏霧裏。
“這麽跟你們說吧!”道士指著劉璋手背上新的傷疤說道:“公子,手背的傷疤,剛開始的時候,血小板沿著血液到傷口,快速的粘附在傷口處,很快成團,醒著鬆軟的止血栓子,然後加厚,凝固形成這堅實的血栓子,我們普通人叫結痂,但州牧大人缺少血小板,傷口處根本形不成大量的止血栓子,所以血流不止,由於州牧大人歲數大了,造血慢,但流血快多了,所以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劉璋和旁邊的都愣住了,沒人聽得懂啊,但總感覺感覺很有道理,分析很到位似的,很係統,劉璋點頭稱是。
張任這一套呢是自己作為銷售主管的時候知道的,給客戶做ppt的時候,一般朝兩個方向去寫,一般ppt兩種都要有,一個方向就是通俗易懂,一點既透,因為客戶要聽懂,一個方向就是要很專業,最好專業到客戶聽不懂,隻需要一點點就夠了,客戶才會覺得你專業,最好加幾個英語單詞裝裝逼,但專業一定要真正的,不是虛假的,係統性的,要讓客戶感覺得到係統,這樣客戶就算聽不懂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聽不懂,一般都是點頭稱是,也就是皇帝的新裝簡易版。
“道長請……”劉璋很恭敬的說道。
張任慢慢的跟在其後……
益州州牧府很大,劉焉在中間的房子裏麵躺著,這段時間劉焉一直睡著,偶爾醒來,但時間不多,現在劉焉就是繼續睡著,一隻手搭著,一個盆子在下麵接住滴下來的血液。
劉璋領著張任進入劉焉的房間,沒有人敢攔住劉璋,紛紛讓開。
“父親怎麽樣了?”劉璋問劉焉身邊的侍女。
“大人又睡著了!”
劉璋轉向張任:“道長,你幫我父親看看吧!”
“是,公子!”張任走上前,旁邊侍女將珠簾拉開,讓張任走入,張任走到床邊,然後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侍女將劉焉的的右手拿出來交到張任手裏。
張任笑著說:“謝謝你!”等到侍女離開,出了珠簾
張任摸著劉焉的右手,手上一股真氣正欲傳入,突然,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天而降。
張任冷不防這股壓力驟降,全身用上力氣,氣衝丹田,硬生生抗下壓力,嘴裏一甜,嘴裏生生將一口血吞了下去,壓力越來越大,但是張任卻慢慢適應了,這股壓力攀升到快半聖的時候,突然收回,一個聲音在張任耳邊出現:“咦,公義是你?”這股壓力突然消失。
張任很無語,他也知道對方是誰了,這麽多年,他躲在這裏,有他在這裏自己還真無法為所欲為。
劉焉慢慢睜開眼睛,這股真氣輸入,自己瞬間舒服了很多,看著床邊的道士:“你是……”
張任抹掉臉上的偽裝,露出真容輕輕的說:“好久不見,州牧大人,讓他們出去吧!”
劉焉也瞬間認出了來人,自己和張任並不熟,先帝都是單線聯係的,隻有幾個人大家都知道是先帝的人,但自己這種不會和張公義這種擺明的帝黨有多少交集,所以彼此之間並不熟悉,但也非常熟悉,畢竟這小子在雒陽也是名人,當年雒陽擂台上,自己就在台下,如何不知道?來到益州之後張公義這張容顏在這段時間的夢中經常遇見,他來了,這些人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別傷害無辜。
“你們都出去吧!”劉焉弱弱地說道,這個聲音可以讓劉璋和那個最近的侍女聽見。
“父親……”劉璋不解。
“都出去吧!這個道長在這就行了!”劉焉知道,這張任來了,這些人在也阻止不了他什麽。
“是!”劉璋帶著所有人都出去了,然後侍女關上了門。
實際上張任也不敢怎麽樣,他知道那個高手依然看著自己,自己所說所做他都知道。
“州牧大人來益州多時,任一直無緣來拜見!”
“怎麽?漢中危機了?”劉璋慘淡的一笑。
“漢中危機,我還會來這麽?這點人還想破我漢中?”張任笑道。
“也是,漢中危機必然解除,不然你怎麽會有時間來看我呢?”劉焉笑了笑。
“先帝相信皇叔,所以開了州牧的先例,應該期盼著你和我精誠合作!”
“先帝相信老臣,就不會讓老臣三子留在京城了,以至於老夫即將去了也見不到三子了!”
張任笑道:“皇叔接了這事,必定和先帝談好,三子留京城,這才能讓先帝放心將兒子和漢室的未來交給你,你說對吧!”
劉焉一陣沉默……,這道理自己自然懂,良響過後,劉焉慢慢問道:“三子劉瑁之死……”
“我派人幹的!”張任沒等劉焉說完,就馬上回答。
“為什麽?”劉焉沒想到張任回答這麽爽快,自己也是蛛絲馬跡分析出來,最大可能性就是張公義,自己也隻是問一問,他否認也就算了,畢竟沒有任何證據。
“他跟著你進益州了,他應該呆在京城的!更何況他有個好妻子,擁有後命的好妻子!”
“你……你如何得知的?”劉焉一愣,這可是絕密,知道這事情的人隻有兩個,吳懿和自己,其他人都被偷偷處理了,包括那個相士,連劉瑁和他的妻子吳氏都不知道,自己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妻子有富態。
“你忘了,我師父是誰嗎?我天柱山一脈看相天下第二,誰敢說天下第一?”張任笑道,實際上自己也不知道天柱山看相啥樣子,但先師左慈是很厲害的,其他人,目前不知道,不過,自己在這時代看相或許比師傅左慈還準不是麽?
劉焉一陣無語……,他師傅左慈自己很清楚,隻是左慈啥時候見過自己兒媳吳氏了?
“如果他不死,到時候益州牧之爭,你四子劉璋能爭得過你三子麽?”
“老夫隻是希望膝下多一個子女能陪著我!”
“既然州牧大人不怕聖意,或者說州牧大人既然不怕,仙逝之後,立刻有一子跟隨下去,那你怕他早幾年下去麽?”張任現在很清楚了,眼前的老人配合袁公路攻擊自己實際上是為了兒子報仇。
“你……”
“到時候,你兩子相爭,吳懿一定會站在劉瑁一邊,你幼子劉璋你很清楚,先帝選擇他就是因為他懦弱,他簡單,我若不出手先帝幼子如何可以繼任大統?我若出手,你覺得會留劉瑁麽?到時候死的何止一個人?”
“你……”劉焉顫抖著,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因為這張公義說的是大實話。
“劉瑁如果在京城,吳氏有鳳命之身,或許董卓、曹操、袁紹都有可能會立他為帝,但跟著你進入益州,那時候不出手,就更沒有合適的機會了,蛾賊,不是最好的嗎?不讓蛾賊出手就是我要在史書上的汙點了!”
“你不怕我出手殺了循兒?”
張任微微一笑:“你不會!”
張任在曆史上得知,不會,這劉循會活很久,甚至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何況有那個人在這,根本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劉循的生命。
“為什麽?”
張任笑了笑:“因為王師已經在他的身邊了!”
“王師?”劉焉眼睛一縮,馬上想到循兒身邊偶爾能發現一個保鏢的人物,若即若離的,他當然知道王師是誰,先帝身邊那位,永遠守著先帝,沒想到他早已經在循兒身邊了,有他在,還真沒有人傷的著他,或許當今天下無此人之敵了。
“同樣,你州牧府也很安全了!”
“不,這世界最看不清楚的就是你,哪怕是先帝也看不清楚你!別人沒辦法,你張公義未必沒辦法!”
說到這個,張任也很惆悵,因為先帝也曾想殺自己啊!
“實際上越到死的時候,越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了!這些年是我僭越了,劉瑁的事情,我不會怪你了,但也不想再看到你,去漢中的兵我會調回來,我死之後,你就是益州從事,至於別架,等璋兒來給你吧!循兒還沒有長大,等循兒十八歲的時候,你在讓璋兒將權利給循兒吧,善待璋兒!”老人一臉黯淡,畢竟有殺子之仇,但是無可奈何,最重要他還占據道義的上風,無可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