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3章 再開一個房間吧
伴著驚叫的是他帶著一個人影急驟的衝 進了顧景禦的總 統套房的房門。
而且直接衝到了客廳的窗前。
那衝力,簡直了。
如果不是他聽到了穆暖暖的聲音,及時的也是硬生生的收了些力量,隻怕他會帶著穆暖暖直接破開客廳的窗玻璃,而就那樣從頂樓直接衝出去了。
那後果……
厲淩燁不敢想了。
及時打住的時候,他長臂一探,就把穆暖暖擁在了懷裏。
耳邊,是窗簾拂過耳根的觸感,絲滑一片。
而他隻剩下了喘 息,和低頭看懷裏已經嚇白了小臉的穆暖暖。
穆暖暖是真的嚇壞了。
此時怔怔的對上他的眼睛,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許久許久,反倒是喘勻了呼吸的厲淩燁開口了,“怎麽那麽晚開門?”
這個時候,已經隱約的猜到了什麽。
隻是還是想從穆暖暖的口中得到證實。
“沒……沒什麽,才聽到。”穆暖暖說完就低下了頭。
可是厲淩燁多了解穆暖暖,她這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她撒謊了。
因為,她的耳根紅了。
是的,穆暖暖是真的不是一個擅於撒謊的人。
“說實話。”他指尖落到她的唇,輕輕的撫 摸著,仿似在提醒她,從她這張嘴裏不可以吐出謊話來似的。
讓穆暖暖心口一顫,頭垂的更低了,不過還是抿了抿唇,小聲的道:“是真的才聽到,我和可可在臥室裏聊天呢,隔音好,才聽到。”
“呃,你這意思分明就是之前的敲門聲和撞門聲你都知道了,不然怎麽來了一句‘才聽到’呢?”
這是早就聽到了。
這是故意的等他第三次撞門才來開門的?
穆暖暖不吭聲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
厲淩燁手指輕輕落在她的下頜上,輕輕抬起她的頭,讓她隻能被迫的迎視上他的眼睛,“說話。”
他的聲音還是挺溫和的,因為在他開口前,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告訴自己不要嚇到穆暖暖。
可穆暖暖聽到他的催促時,居然是打了一個寒顫,嚇壞了似的。
“不關暖暖的事,是我的主意。”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蘇可的聲音。
這是在臥室裏聽了半天,聽到厲淩燁還是不肯放過穆暖暖的,非要知道真相,所以蘇可才推門而出了。
厲淩燁卻是理都不理蘇可,目光還是在穆暖暖的臉上,他啞聲也是輕聲的問她,“什麽主意?”
他要知道答案。
不過是要從自己女人的口中得到答案,而不是從蘇可的口中得到答案。
那意義完全不一樣。
畢竟,撞疼了的是他。
穆暖暖咬了咬唇,咬的很狠。
咬的唇色已經白了。
她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坦白。
厲淩燁也不逼她,就是安靜的看著她,等著她自己向他招供坦白。
客廳裏,一時間就連呼吸都變得奢侈了似的。
穆暖暖都快要不會呼吸了。
她慘白著一張臉,這個時候終於是知道正色的看向厲淩燁了。
然後,她終於發現他唇角的血意了,“淩燁,你流血了。”
心口,驟然一疼,她的眼睛一下子就酸澀了起來,伸手就擦他唇角的血意。
“無妨。”厲淩燁的聲音依然溫溫柔柔的,他不逼她,他就等她告訴她實情。
剛剛的玩笑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他必須知道原因。
不然,絕對還有可能再來一次這樣的玩笑的。
這種玩笑,他估摸著是蘇可的意見,但是他現在就想聽穆暖暖親口告訴他。
“對不起,我早就聽到了,可是我那會沒想給你開門。”
“嗯,沒事。”厲淩燁繼續溫聲。
“我和蘇可打了個賭,她說你撞一下撞疼了撞不開就不會再撞了,我說你一定會再撞的,然後就……”
女孩越說越小聲,越說越不敢看厲淩燁了。
那模樣落在厲淩燁的眼裏,他忽而就心疼了,扣著她腰的手越收越緊,“她這是嫉妒我心裏隻有你,不象她,顧景禦時常變成另一個人還差點掐死過她,嗯,不怪你,我們回去。”他說著,微微傾身,就打橫抱起了穆暖暖。
一直被無視的蘇可簡直要風中淩亂了。
“厲淩燁,你胡說八道什麽,顧景禦才不會變成另一個人要掐死我,他沒有,是顧先生占據了他的身體要掐死我,不關景禦的事情,景禦對我好著你,比你對穆暖暖還要好。”她朝著厲淩燁吼著,完全忘記了厲淩燁唇角的那滴血全都是拜她和穆暖暖打賭所賜。
厲淩燁卻不理會她,抱著穆暖暖就走,仿佛蘇可是洪水猛獸似的,隻恨不得離得蘇可遠遠的。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麽沒個反應?”蘇可跟著厲淩燁到了門前,可她才要追出去,就被門前的一道身影給攔住了。
確切的說,也不算是攔住了,是被嚇住的沒敢追出去。
終於打完架的顧先生回來了。
是的,隻一眼,蘇可就知道這位是顧先生。
因為,顧先生看她的眼神實在是太冷了,冷的讓她不由自主的打寒顫,那是與顧景禦看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樣的。
顧景禦看她的眼神是溫柔是寵溺,顧先生看她的眼神就象是看陌生人一樣一樣的。
她就這樣站在門前,看著門外的顧先生。
她出不去追不了厲淩燁,顧先生也進來這間總 統套房。
一時間,兩個人就這樣門裏門外的對視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蘇可就覺得被顧先生盯的有些發毛。
發毛了的蘇可已經忘記厲淩燁抱著穆暖暖離開前說過的話了。
她現在眼裏心裏隻有顧先生。
不過不是心儀的那種眼裏心裏隻有顧先生。
而是被迫的心裏眼裏隻有顧先生。
因為顧先生一直站在她麵前。
那看她的眼神,讓她有些慌,很怕他突然間一伸手就掐斷她的脖子,“那……那個啥,你能不能再開一個房間,就在這一層開就好。”
這樣,他就可以去另外一個房間住了。
她就不用與顧先生單獨相處了。
她怕他。
是的,她此時的眼神裏寫著的全都是對顧先生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