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那可不一定
不是親生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丫鬟隻是隨口抱怨,文若雪卻對此事上了心。
仔細回憶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有些事情,就像是一個被鎖上的盒子,一旦打開,很多覺得不合理的事情突然就有了解釋。
“春梅,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明明和唐姑娘見了也沒幾次,但是每次見她都有一種別樣的熟悉和親切感。仿佛我們之前就見過無數次一樣。”
“小姐說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我和我姐姐互相牽掛彼此,見麵之後的那種親熱感。”春梅解釋,“不對啊,小姐和唐姑娘不是姐妹……”
春梅後知後覺想到什麽,隨後驚訝的看著文若雪,“小姐,你們該不會……”
“春梅,我渴了你去幫我倒杯茶吧。”文若雪打斷春梅的話,扯過被子躺下。春梅聞言,起身跑去外室。等他再次回來,文若雪已經睡了。春梅以為文若雪累了,便沒有打擾,悄悄去了外麵。
等春梅離開,文若雪慢慢睜開眼睛,抬頭看著布幔,仔細回想春梅剛才的那些話,或許她的身世真的有問題。等她好了,她就尋個機會去查一查。無事最好,若是真的有事……
三日後,蘇格拉公主娜拉來了天偃國,當天皇上便宣布了耶律齊和安平以及長音的婚期。皇上和皇後商量之後決定,讓長音和安平同一日嫁給耶律齊,安平為正室,八抬大轎,以公主禮儀出嫁。至於長音,便等安平出嫁之後,從側門出宮便是。
長音得知這個消息,氣的砸了手裏的茶盞,“安平你為什麽要和本公主作對,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耶律齊嗎?既然不喜歡,為什麽還要和我去爭這個王妃的位置,為什麽?”
她費了那麽多心思,努力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能嫁給他,安平為什麽要站出來阻撓,她知不知道,嫁給耶律齊是她唯一的願望,她為什麽非要破壞?
“公主息怒。整個後宮的人誰不知道安平的公主沒在耶律王子身上,王子現在隻是沒看清楚安平公主的真麵目,等成親後,時間久了,耶律王子自然能明白誰對她是真心的,誰對他是虛情假意的。”
丫鬟過來勸解。長音拿著花瓶的手微微收緊,“你說的沒錯,一時的得失不算什麽,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本公主既然能從冷宮一步步走到現在,那本公主也就有辦法讓耶律齊眼裏隻有本公主。”
長音很快想清楚其中利弊,收拾好思緒,開始準備今晚的晚宴,“你去打聽下娜拉公主的喜好,據說耶律齊十分疼愛這個妹妹,隻要本公主能得了他的歡心,耶律齊那邊,也就不在話下了。”
丫鬟應下,轉身離開。很快便有下人進來收拾。
安平親自下帖子邀請唐詩洛進宮陪她,唐詩洛本來不想進宮,但是想到等安平出嫁後,怕是很快會離開天偃國,往後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眼下能多陪陪他,就多陪陪她吧。
傍晚時分,唐詩洛坐著馬車來到宮門口,下馬車時,柳素心也到了。這會正在訓斥下人,見他過來,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怎麽什麽人都往宮裏鑽,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天偃國沒有規矩呢?”
柳素心諷刺唐詩洛身份低微,唐詩洛也不是軟柿子,任由他拿捏,於是冷笑著上前,故意當著他的麵晃了晃安平給他的宮牌,“柳小姐這是在罵安平公主沒有眼光嗎?若是如此,那我等下一定要好好和安平公主解釋一下,我可以以後都不進宮,但是柳小姐確定要背這個罪名?”
安平可是皇後的親生女兒,安平更是從小在太後宮裏長大,兩人對安平那是疼到骨子眼裏的。平日裏別說聽旁人一句訓斥,哪怕一個眼神,太後和皇後都要大動肝火,今日柳素心竟然當眾這般諷刺安平,若是真的傳到太後耳朵裏,她這輩子怕是沒辦法嫁給景王了。
為了景王,柳素心什麽都願意妥協。柳素心滿心不敢的盯著唐詩洛,若是眼光可以殺人,唐詩洛現在已經死了幾百回了。但是為了景王,柳素心忍了又忍,“唐詩洛,你莫要太過囂張。”
“柳小姐多慮了,我不過是一個農家女,人微言輕的,要說囂張,那也應該是柳小姐啊。”唐詩洛笑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宴會快開始了,柳小姐一塊進去吧。”
柳素心才不會和唐詩洛一塊進去。剛才若不是唐詩洛威脅她,她哪裏會和她在這裏站這麽久,眼下聞言,冷哼一聲離開。
“你啊,還是這麽牙尖嘴利,你就不怕等下進宮,柳素心找你麻煩?”慕景逸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唐詩洛聞言,猛地轉身,“王爺有沒有聽說過,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
拍拍胸口,抬步往前走去,慕景逸笑著跟上,“今晚你最好低調一些,否則,本王怕是也護不住你。”
“王爺多慮了,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若是有人故意找茬,王爺也莫要將罪過怪到我一個人頭上。”
兩人一邊走一邊拌嘴,來到禦花園,慕景逸要去見皇上,離開前,依舊不放心,“詩洛,本王沒有與你開玩笑,等下務必要小心行事。”
唐詩洛總覺得慕景逸今日有些神神叨叨,問他也不說,“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安平已經收拾好了,這會正在看話本子,見唐詩洛過來,笑著朝他招招手,“你怎麽現在才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走吧,咱們一塊過去。”
“公主,我聽說蘇格拉的這個娜拉公主脾氣有些火爆,你可有見到過真人?”
這幾日,關於娜拉公主的傳言可不少,唐詩洛不用刻意打聽,每日都能聽到她不少傳聞。雖然隻是一場戲,可是唐詩洛依舊擔心安平。
“若是她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回去。”唐詩洛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安平瞧著她的模樣輕笑道,“好了,她是公主,我也是公主,她不敢將我怎麽樣的。”
“那可說不定。”
唐詩洛想到長音,眼底的擔憂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