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婚後每天都真香[穿書]最新章節
《豪門寵夫》裏麵隻是簡單提過一句俞家的發家史:俞家祖上出過禦廚,俞家在俞安桐往上數幾輩也算得上是京城裏數得著的家族。
可後麵俞家的子孫在廚藝這方麵都沒天賦,靠著老祖宗傳下來的菜譜、秘技勉強撐著禦廚世家的名頭,但做菜不比別的,好不好吃大家一嚐就知道,俞家的生意經營慘淡,不溫不火地,難現往日的盛景。
刑厲軒也是知道俞家這段曆史的,或許俞安桐這刀工在禦廚世家算不上什麽。
單單是刀工的話,隻要用心練習,不是不能練到這個水平。
俞安桐在鍋裏添水先燒著,等待會水開下麵。
燒水的過程中他把燙好的番茄去皮切丁,在平底鍋裏倒入少量油燒熱加蔥薑蒜沫炒香,倒入番茄炒到軟爛出湯汁,下入火腿片,翻炒片刻,再淋上他調製的醬汁,加入一碗水大火煮。
那邊水開下麵條,俞安桐問刑厲軒:“你飯量多少?”
平底鍋裏已經有香味傳出,原本說沒胃口的刑厲軒已經被勾起食欲,但剛剛話都放出去了,礙於麵子,刑厲軒還是那句話:“我不吃,你做你自己的就行。”
俞安桐沒聽他的,估摸了一下,稍稍多下了一點,差不多三碗的量。
而後他拿出兩個雞蛋打開,淋到已經煮開的平底鍋裏,轉成小火,過了一會用水澱粉稍稍勾芡,最後加一點鹽、醋,再滴上幾滴香油,攪拌均勻,關火。
等手擀麵煮好後,俞安桐盛出來麵,將濃稠的番茄火腿雞蛋湯汁淋到麵上,色香俱全,就差嚐嚐味道。
俞安桐喊道:“開飯啦”
刑厲軒早就被香味勾得肚子咕咕直叫了,他這段時間工作忙又被逼婚,變得非常沒有食欲,每天吃飯都是味同嚼蠟的塞進嘴裏,食物對他來說僅僅是支持生理活動的能源。
可現在竟是完完全全被勾出了對食物的渴望,迫不及待地想要嚐嚐俞安桐做的麵。
好久沒有這種期待開飯的感覺了,明明隻是一碗非常家常的西紅柿雞蛋麵,真是奇了怪了。
一聽到俞安桐說開飯,刑厲軒索性裝作沒說過不吃的話,厚著臉皮落座。
俞安桐故意等他吃了一口才道:“不是說不吃嗎?”
刑厲軒吃下嘴裏的麵條道:“你是看你都做了我的份了,勉強給你個麵子。”
俞安桐笑了一聲,給刑厲軒留了一點兒麵子沒再說什麽,他挑起一筷子麵條,吹吹熱氣送入嘴裏。
首先感覺到的就是番茄汁的酸味,刺激人不自覺的分泌唾液、打開味蕾。
因為他調醬汁時加入了少許的糖,醬汁和雞蛋的鮮甜壓住番茄的酸,使得酸隻是微酸,開胃又不會過分,而番茄的酸正好能消除雞蛋的腥味。
再咀嚼一口手擀麵,順滑勁道,微微有彈牙感,因為是冷藏過的,口感差了些。
整體來講口感豐富多樣,引人胃口大開。
俞安桐滿意地點點頭,還好,手藝沒下降。
想問一下刑厲軒覺得怎麽樣,結果轉頭看到這個人看似吃相文雅挑不出毛病,實際上轉眼間小半碗麵已經下肚了。
好了,不用問了。
俞安桐習慣了細嚼慢咽,因而他半碗沒吃完呢,刑厲軒一碗就消滅幹淨了。
好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的刑厲軒滿足地抿抿嘴,暫時撇開對俞安桐的成見,真心誇讚道:“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西紅柿雞蛋麵。”
說話間眼神卻還直勾勾盯著多出來的另一碗,堂堂豪門大少爺,卻活像三天沒吃過飽飯一樣,說出去誰信。
俞安桐失笑,把那碗推給他:“大少爺,這份也是給您準備的,勞煩您賞臉吃了唄。”
刑大少難得產生出一種名為不好意思的情緒。
飯後,刑厲軒坐在沙發上想和俞安桐好好談一談:“想不到你還藏著這手藝,聚英樓的大師傅都不一定能把一碗家常麵做出你的水平,你大伯俞慶年怕是都不知道你有這本事吧。”
俞安桐做飯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看著,沒見用什麽特殊材料,怎麽味口就能這麽好呢。
聚英樓俞安桐知道,是俞家的對家沈家的產業。
江城是一個國際化的沿海城市,經濟發達,人員密集,餐飲行業十分發達。
沈家和俞家都搞餐飲,是江城餐飲界最出名的兩大本土企業,俞家百芳齋,沈家聚英樓,隻要是江城本地人沒有不知道的,都是老牌企業了。
以前誰家來了貴客親戚,下館子去這兩家都是很有麵子的事。
可惜俞家廚藝傳承人是一代不如一代,沈家情況也差不多。
隨著時代的發展,江城湧入很多外地甚至外國的企業家,沈、俞兩家在江城餐飲業的影響力越來越小,年輕一輩的人更愛去環境浪漫、能拍照發朋友圈的網紅餐廳。
但作為江城本土品牌,沈、俞兩家一直不相上下,即便不如以往,但也沒能出來第三家改變江城本土餐飲界局勢。
直到俞安桐這一輩,沈家老大這一支出了個有廚藝天賦的長孫,叫沈雲清。
使得沈家一下子壓過俞家,逼得俞慶年更加迫切地想發展別的行業。
俞安桐之所以對沈雲清記憶深刻倒不是以為這個人的廚藝多厲害,而是因為書中這個人就是暗戀主角攻的男配,也是主張換受讀者最希望上位成為正牌受的人。
雖然作者沒繼續往下寫,但俞安桐也覺得,如果作者真要換受,一定會換成沈雲清。
吃飽了腦子犯懶,俞安桐懶得想這些生意上的彎彎繞繞,不管書裏怎麽寫,反正刑厲軒他是看上了,不會讓步。
俞慶年當然是不知道他的廚藝的,畢竟他已經不是原先的俞安桐了。
刑厲軒最後一句話說是問他,其實語氣篤定,俞慶年要是知道俞安桐廚藝驚人,早就利用他振興俞家百芳齋了,哪會讓俞家瀕臨破產,又怎麽舍得讓俞安桐嫁到別家去呢。
刑厲軒盯著俞安桐的眼睛問道:“既然你在俞家瞞得這麽好,為什麽又要在我麵前暴露出來呢?”
俞安桐笑起來,眼尾向上揚起,整個人的氣質像隻高貴的品種貓,無端撩人:“因為你是我老公呀”
刑厲軒心頭一跳,逃避般結束和俞安桐的對視。
刑厲軒偏過頭道:“我再重申一次,我雖然和你結婚了,但我和你之間並沒有感情,所以請你不要做一些明顯過分親密的事情,會顯得你很輕浮、不自重,你就沒有一點家教……”
俞安桐聞言,低著頭擺動著手指,一聲不吭。
反倒讓刑厲軒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他想起來俞安桐其實算是個孤兒的,他實在不應該說一個父母早亡的人沒家教。
正當他有些後悔話說太重的時候,就見俞安桐抬眼小心翼翼的問:“這就算過分了嗎?”
單純的小眼神透露著一股懵懂無知,讓刑厲軒恍惚了一瞬。
然而下一秒就看俞安桐狡黠一笑,貼近他道:“可是我還想和你做更過分的事怎麽辦?老公”
刑厲軒向後撤著身子,一副拒絕俞安桐接近的躲避姿態,眉頭狠狠皺起:“你……”
刑厲軒後撤,俞安桐就得寸進尺地往前傾,在刑厲軒準備說話的時候,他伸出一根食指豎著擋在刑厲軒嘴邊。
俞安桐纖細修長的指節貼在刑厲軒嘴唇上,一腿撐著地麵,一腿跪在沙發上,身體前傾虛壓向他道:“人生在世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臨,在不損害別人利益地情況下擺脫那些世俗條條框框的束縛,遵循自己的心不好嗎?”
俞安桐笑著,黑色的瞳孔映照著閃亮的燈光,微微上揚的眼角讓他像個貴不可攀的高傲王子。
可他的聲音又是溫軟輕細的,像隻蹭來蹭去正跟人撒嬌的貓兒:“今天是我們新婚之夜誒,我想跟我的老公做些親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洞房花燭夜,不做點什麽多遺憾啊。”
外麵的雷雨漸消,俞安桐說完話,整個房間裏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曖昧的氛圍、無聲的引誘、糟糕的姿勢以及溫暖鮮明的觸感讓單身二十五年,從沒跟同齡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的刑厲軒呼吸不穩、思維模糊。
刑厲軒都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麽會撒嬌。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他調查的資料上顯示俞安桐是個沒有朋友、性格懦弱、存在感極低的普通大學生,整個人值得一提除了樣貌就是憑自己的努力考上了a大,a大是江城最好的大學,但放眼全國並不靠前。
他不相信一個膽小內向二十年的人,會在一天之內完全變了個性格,除非……
對了!除非他是故意的!
一定是這樣,刑厲軒篤定自己猜到了真相。
俞安桐應該是迫於他大伯的壓力才嫁給他,說到底,他們兩個婚姻當事人都是被迫的。
而俞安桐性情大變,肯定是故意做出這幅樣子好惹他厭惡,這樣晚上他才不會動他。
明麵上越是急切地上趕著要和他親熱,實際上越怕和他發生關係才對。
這演技不當演員可惜了,他差點就信了。
自以為猜透了俞安桐的心理,刑厲軒哼笑一聲,終於拿回主場掌控權,也不再躲避俞安桐的靠近。
反倒是反客為主,一下子將俞安桐按在沙發背上,捏著他的下巴靠近他。
男人淩然的氣勢撲麵而來,讓俞安桐內心騷動起來。
來了,來了,他要體驗成年人的快樂啦!
下一秒卻聽刑厲軒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俞慶年和我奶奶說了什麽,我就不碰你,否則……”
俞安桐:???
發生了什麽?
男主你怎麽回事?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別說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肯定不會告訴你呀。
俞安桐心中一樂,玩心大起。
他一偏頭梗著脖子躲避刑厲軒的靠近:“別,你別過來!”
實際上心裏的小人跳舞:來啊!來啊!快點不要憐惜地用力懲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