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婚後每天都真香[穿書]最新章節
“樂樂,你讓我辦的事恐怕辦不成了。”
韓樂樂接到他朋友的電話,一聽急了,“怎麽回事?”
他可是跟俞安桐保證了要幫他這個忙的。
那朋友道:“我們公司的大v都接到消息,不讓再轉發和那件事相關的任何內容,說是要把事情壓下去,我打聽了一下,是我們祁總親自下的命令。”
韓樂樂:“祁總,是祁景曜?”
朋友:“對啊,樂樂,你還認識我們總裁呢?不知道那視頻裏的人到底什麽背景,居然讓我們總裁直接發話了。”
“也不算認識。”韓樂樂道,“行,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客氣了。”
掛了這個朋友的電話,韓樂樂噘嘴翻著通訊錄,翻到祁景曜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祁景曜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來。
“喂,小朋友,終於想起給你祁哥哥打電話了?”
韓樂樂一聽他的語氣就想炸毛,“你這個人好煩人啊!”
祁景曜笑道:“嫌我煩還給我打電話。”
韓樂樂:“我找你有事,我問你,你為什麽讓人撤俞安桐的熱搜,你跟他什麽關係?”
“你怎麽知道的。”祁景曜道,“吃醋了?”
……
俞安桐差點被刑厲軒的自作主張給氣死。
“你撤熱度我還怎麽製造輿論跟姓俞的要回錢!你讓誰撤的還能取消嗎,快點取消。”
“你別急。”刑厲軒不認同俞安桐的處理方法,錢能要回來但俞安桐自己也被人評論指點。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你這話說的,真是何不食肉糜。”俞安桐哼道,“我一個人無依無靠、沒權沒勢的,我還能怎麽辦。”
兩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對事情的看法自然有差異。
俞安桐說著,一絲酸澀蔓延到心頭,莫名其妙穿書,孑然一身地應對各種狀況,沒人知道他的來處,他也不知自己的歸途。
不想還好,越想越難受,俞安桐抱著膝蓋神色怏怏。
看著一貫神采飛揚、生氣勃發的俞安桐難得地露出低落的情緒,一股莫名的煩躁感纏繞住刑厲軒。
“……”刑厲軒道,“怎麽不和我說,我可以讓我的律師團幫你。”
雖然和俞安桐沒有感情,但俞安桐名義上是他的合法伴侶,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俞安桐在外麵被人欺負。
“你不是和我吵架嗎,我才不要求你!”
俞安桐隻是低落了一小會兒,又恢複活力。
上天讓他擁有健康的身體重活一回,不管時限多久,都該活得有滋有味、快快樂樂,他才不要浪費時間顧影自憐、傷春悲秋。
看俞安桐多雲轉晴,刑厲軒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就怕這作精再跟他鬧。
不知為何,有那麽一瞬間刑厲軒想到了他那個出了名怕老婆的二舅。
忍不住伸手揉揉俞安桐的腦袋,刑厲軒道:“以後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俞安桐挪動了一下,順勢窩到刑厲軒懷裏。
臭男人,還算不錯。
俞安桐沒了睡意,拿著手機刷微博。
“咦!刑厲軒你找的人不靠譜啊,明明還在熱搜上。”
並且還如他的願,事情開始反轉。
正直小夥紙v//帥哥鑒賞v:這還真不是擺拍,據富二代朋友透露,視頻中的中年人是俞氏集團的老總,俞氏集團大家可能比較陌生,提“百芳齋”大家應該就知道了,就是那個俞家,根據原視頻可以推測,那個年輕人是俞老板的親侄子。
“哇!反轉瓜。”
“當時就覺得視頻裏小哥哥的氣質一看就是有錢人,怕被噴沒敢說,果然。”
“少馬後炮了,不是說被苛待嗎?反轉一出又氣質尊貴了。”
“百度了一下俞氏集團老總,真的是同一個人【圖片】”
“百芳齋,出來挨打!”
“百芳齋,我知道你在,別裝死,快出來還錢啦!”
“無良老板俞慶年,快還我男朋友錢!”
“層主注意稱呼,那是我老公,他說了要回錢,銀行卡都上交給我!”
“你們都是貪小哥哥錢!你們下賤,我就不一樣了,我饞他身子。”
“你們都閃開,小哥哥的錢和人都是我的!”
……
祁景曜重色輕友,背著刑厲軒反水,還是讓俞安桐再度上了熱搜。
俞安桐戳戳刑厲軒,語氣驕橫,“看到了吧,我不用你也能憑自己的本事要回錢,撤熱搜哪有這樣直接打他們的臉爽,誰敢欺負我,我就打誰臉!”
看俞安桐仰著下巴,誰都不服的驕矜眼神,刑厲軒笑了,或許,俞安桐的做法才是最正確的,是最開始他潛意識裏對俞安桐的偏見影響了他,不該輕率地評價別人。
他捏捏傲嬌小孔雀的下巴,笑道:“你最厲害了,誰敢欺負你。”
語氣裏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俞安桐又給他的律師打了電話,讓人借著輿論壓力趕緊向俞慶年發難,然後才滿意地睡去。
俞安桐睡得香甜,卻有人睡不著覺。
俞慶年接到秘書的電話,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連夜回公司召開會議。
“讓人壓下去,趕緊壓下去!”俞慶年拍桌子泄憤。
公關部的負責人麵露難色道:“事情發酵地太快了,現在壓……已經來不及了。”
這事是在晚上流量最高的時候爆出來的,正好他們公司已經下班了,沒能及時發現處理,等到百芳齋官博負責人發現被無數網友的時候為時已晚。
“壓不下去那就想別的辦法。”俞慶年指著底下一個個埋著頭跟縮頭烏龜一樣的員工,氣急敗壞,“公司養你們不是讓你們來吃幹飯的!”
那公關部負責人平日裏在公司也是有頭有臉的老人,一把年紀被人指著鼻子罵,這滋味能好受。
說到底這事其實是俞慶年的私事,無論這錢給不給都不關他們這些員工一毛錢的事,如今事情鬧得無法收場了卻要公司的人給他善後,在座的員工心裏沒有不罵人的。
但事情還必須得盡快解決,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影響到公司的名譽和效益,這就要威脅到他們自身的利益了。
公關部負責人硬著頭皮道:“俞總,當務之急還是請您盡快將遺產移交給俞少爺,以免進一步影響公司聲譽,破壞公司形象。”
“你!”俞慶年指著他氣血翻湧,轉頭對公司律師團大罵,“你們怎麽跟我保證的?啊!不是說有辦法嗎!說話啊!”
律師團的所有人低著頭悶不吭聲,像啞巴了一樣。
誰敢在這個風口浪尖搞小手段,萬一被人揭露出來,他們的職業生涯就到頭了。
俞慶年看著會議室裏所有人都不說話,他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這是都逼著他出錢呢,“滾滾滾!都趕出去!”
移交遺產,嗬,這些人說得容易,他現在哪裏拿得出這麽多錢!
前段時間朋友給他介紹了一個利潤頗豐的項目,他十分心動,幾乎把所有能用的流動資產都投了進去,就等著很賺一筆,好有充足的資金進軍到地產業一戰宏圖。
他原本讓俞安桐嫁到邢家是想用他換取利益,卻萬萬沒想到俞安桐藏的夠深。
這些年裝傻賣乖,如今一有了靠山就立刻卸掉偽裝,狠狠咬了他一口。
俞慶年滿心鬱猝地回到家,正遇到精心打扮要出去和朋友打麻.將的妻子劉芊,他沒好氣地問:“你什麽去?”
“我還能幹什麽,打麻.將去啊。”劉芊一看到他回來,忙問道,“怎麽這個點回家來了?”
“整天就知道敗家,你知道我在外麵掙錢有多不容易嗎!”俞慶年把氣全都撒到她身上,“咱們家馬上就沒錢了,房子都沒了!”
“啊!”劉芊大驚失色,“這……怎麽可能!”
“還在這站著幹嘛,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搬家。”
“是不是俞安桐那個小雜種!”劉芊想到什麽,麵色猙獰,“沒有良心的白眼狼,忘了是誰把他養大的了!敢要我們的房子,我去找他!”
俞慶年拉住她,“你給我回來!那個畜生網上鬧得人盡皆知,我們要是不把錢給他,咱們家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那可是六千多萬啊!”
劉芊頹唐地坐在沙發上,
加上幾套別墅,不得上億,一想到這麽多錢都要拿出去,簡直比挖她的肉還讓她心疼。
俞慶年把這些年置辦的房產變賣了好幾套才湊夠了六千萬,連著俞爸爸留給俞安桐的幾套別墅,一起還給他。
“俞安桐,你給我記著!”俞慶年狠狠地盯著俞安桐,麵露恨意。
俞安桐才不把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放在眼裏,他揉著額頭,狀似苦惱,“哎呀,您這可真是難為我了,我每天上課要學好多東西,精力有限,可不是亂七八糟的人和事都能記住的。”
“你!好得很!”俞慶年咬牙切齒道,“我們走著瞧!”
俞安桐不鹹不淡道:“年紀大了就別總生氣,生氣傷身,萬一哪天氣得中風,那可是想走著瞧都走不了。”
俞安桐說完心情頗好地離開,把俞慶年氣得真差點讓人送醫院。
他整個下午都沒課,拿到一大筆財產,俞安桐痛快地逛了逛街,順便注意觀察了幾家店鋪的裝潢,琢磨著他如果開店要設計成什麽風格。
看時間差不多了,俞安桐打電話給刑厲軒:“喂?老公,你下班了嗎?”
刑厲軒合上手中的文件,“嗯,有事?”
俞安桐:“陪我去接我妹妹啦,她學校該放周末了,你也知道最近我家那些破事,她現在沒有合適的住處,讓她在我們家住兩天。”
俞安楠今年上高三,她住校,高三課程緊,學校兩個星期才放一次假。
現在他和俞慶年已經徹底撕破臉,自然不能讓俞安楠再回那個家裏,雖然俞慶年一家已經搬出去,把房子還回來,但那房子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沒來得及整理,俞安楠一個小女孩住那裏不安全。
刑厲軒不習慣讓陌生人進到他的領地,蹙眉道:“僅此一次。”
“就住兩天。”住長了俞安桐自己都不樂意,家裏有個小朋友他還怎麽浪。
校門口,俞安桐站在一堆家長裏麵等著俞安楠放學。
學校不讓學生帶手機,俞安桐提前給俞安楠的班主任打了電話,讓他告訴俞安楠他來接她。
下課鈴一響,學生們像是脫籠的鳥兒,一股腦地從各個教學樓湧出來。
在眾多穿著同款校服的學生中,俞安桐一眼就鎖定了一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短發女生,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就是他妹妹。
果然那個短發女生在看到他後徑直向他走來。
穿過來後這還是俞安桐第一次見到這個妹妹,或許是血緣羈絆,俞安桐對這個本該是陌生人的小女孩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活了兩輩子,他也算是有真正血脈相連的家人了。
俞安楠看到俞安桐後眼睛一亮,加快腳步,在快要走到他麵前時又慢了下來。
大伯拿她逼著哥哥嫁到刑家去,她不願意哥哥為了她委屈自己,鬧著不讓答應,但最後,哥哥還是為了讓她過得好同意了。
婚禮當天,她賭氣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沒有參加哥哥的婚禮,也不知道哥哥還生不生她的氣。
俞安楠繃著小臉走到俞安桐跟前,抿了抿嘴唇,別別扭扭地喊了一聲,“哥。”
俞安桐接過她的書包,“誰惹小美女不高興了?哥哥幫你揍他。”
俞安楠一下子紅了眼眶,扯著哥哥的手,悶悶地說,“沒有,沒人欺負我。”
站在旁邊的刑厲軒幫他們拉開車門,“上車吧。”
俞安桐拉著她的手要上車,女孩站著沒動,俞安桐回頭就看到她充滿敵意地注視著刑厲軒。
俞安桐看看刑厲軒,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指著他小聲對俞安楠道:“這就是你嫂子。”
刑厲軒還是能聽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上車後,兄妹倆坐在後麵,俞安楠小聲問哥哥:“哥,他對你好嗎?也沒有欺負你。”
那個男人一看就很冷峻嚇人,如果他欺負哥哥,哥哥脾氣那麽軟,肯定反抗不了。
俞安桐麵不改色道:“他愛我愛的要死,一步都離不開我,怎麽可能欺負我,你看我來學校接你他都非要跟來。”
刑厲軒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攥緊,額頭青筋直跳。
這家夥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俞安楠戒備地望著刑厲軒背影,然後扭頭看她哥哥,“真的嗎?我不信。”
嘖,這破小孩,怎麽這麽不好糊弄。
俞安桐拍拍駕駛位的椅背,對刑厲軒道:“她不信,你自己說,你是不是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