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陪葬
許翊手裏除了九天玄鐲，還有我的小瓷瓶。
“借你的寶貝一使。”
不是，我好奇的是他什麽時候從我兜裏拿走的？
“娘，兒來助你！”稚嫩的童聲響起。
若棠被九天玄鐲所傷，伏在地上，艾辭過去之後，許翊念了咒語，將娘倆都裝進了小瓷瓶。
突然發現，原來這麽簡單就收拾了這娘倆，為何我們還要受罪？
當我們準備離開時，那個老爺出現了。
這老爺，我在他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除凡人以外的氣息，他就是一個凡人。
五十多歲的老頭，見了剛才那一幕，也並未吃驚，甚至他很有禮貌的朝我們這群人行了一禮。
百花仙子問道：“你是何人？”
“老朽於偉，乃是雲虹堡的堡主。”老頭介紹道。
“你就是這府邸的主人，為何和那妖女勾結在一起？”這話是葛洪天師說的。
於偉認真道：“若棠不是妖女，她是鳳凰一族的人，是仙者。”
“你既然知道她是什麽身份，竟還與她結為夫妻？”我還記得，這裏的下人稱若棠為夫人，倘若不是夫妻關係，又怎麽會如此稱呼？
仙與人，是萬萬不能夠成婚的，他們的後代，不人不仙，會和付雲兵一樣。
“你們是夫妻？你可知道，神仙與凡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這是違反了天規，當誅殺。”百花仙子沉聲道。
於偉卻是冷笑，他道：“天規？天帝尚可以，為什麽我們不行？”
他話音落，九天玄女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天帝的事情知道的沒幾個，在場除了我魔族三人，九曜和九天玄女等四人他們是不清楚的，更何況此事也算解決了，可不想再起風波。
我看了看許翊，他旋即轉移話題，“艾辭究竟是誰的孩子？”
“艾辭，聽名字你們也該知道了吧？隻可惜他不是若棠的孩子。”於偉諷刺反問一句。
我不相信，道：“不可能是緋辭的孩子，緋辭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
於偉看過來，“那魔妃解釋一下，艾辭為何存在，他的真身就是鳳凰。”
我再次看向許翊，隻見他眸光暗沉，似在思考著什麽，隨後擰著眉頭，“不過是一隻鳳凰，如何就成了緋辭的孩子？”
緋辭的情絲裏，有他強占鯽搖的場景，但是這孩子究竟是否存在，到底有沒有被鯽搖落胎，我卻是不知道的，如今鯽搖已死，當時的所有見證人也不知下落，我無法得知真相。
“魔尊是不願意承認，艾辭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哥吧？”於偉一點不畏懼的和許翊對視，甚至在逼他。
“這絕對不可能！”我堅決不相信艾辭是緋辭兒子的事實，更不能就是鯽搖說的打掉的孩子。
於偉道：“這些年，她為了救緋辭，付出了那麽多的精力，終於等到她有能力救他了，可是卻等來了緋辭被誅殺的消息，換做是你，你會如何？”
他突然的發問，讓我陷入沉思，他說若棠一直在想解救緋辭的方法，那我有些懵了，滅仙陣她又是如何完成的？
如果不是為了複仇，隻是為了解救緋辭，她搞這陣做什麽？
“緋辭並沒有……”
“艾辭不可能是我母親的兒子。”許翊當即打斷我，看他是不願意我說出緋辭沒死的事實？
“你想說他就是若棠的孩子嗎？嗬，若真是她的孩子，他為什麽那般虐待艾辭？”於偉反駁道。
若棠暴打艾辭的時候我看到了，可我也不想承認是鯽搖的孩子，鯽搖不可能有那樣一個孩子。
不管是從形體還是樣貌，怎麽看也不像是許翊的兄弟姐妹一類啊。
“所以你過來隻是想與本尊說這些？”許翊有點不耐煩了。
“不，我隻是想讓你留若棠一命，即便將她貶為凡人，也希望你們不要記恨她的所作所為，這世間，有因必有果，若不是緋辭對她亂許諾言，她也不會為了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於偉老頭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都是緋辭，如果沒有緋辭，若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忍不住要咒罵一聲，這他娘的都是什麽邏輯？
“天宮有天宮的規矩，不是你一個凡人幾句話就能為她求情的。”我道。
“我不是求，隻是想……這滅仙陣隻是關閉了，不代表我不能再次啟動，但是我現在沒有。”
他的話，讓我幾人為之一震，怎麽忘了，剛剛就是這老頭告訴我如何關閉的陣法，所以他到底是個什麽樣樣的人？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幫助若棠？”要說於偉喜歡若棠，可我不曾從他的眼裏看出一絲一毫的情意，反之，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好像，我幫你隻是覺得你需要我的幫忙。
“這個，你不必知道，隻問你們，可答應我的要求？”於偉看過來。
我看向許翊，隻見他卻看向了九曜等人。
也是，這個是天宮裏的事情，我現在沒有必要去管這件事。
九天玄女的怒意還沒消除，她自然是不願意，但又害怕於偉所說的再次啟動陣法，便道：“我會求父帝保她一命就是。”
“如此，多謝玄女殿下了。”
我心道，難道他就不怕這是我們的緩兵之計嗎？
不料於偉老頭又道：“我既然能造這滅仙陣，自然也能造出其他的陣法，到時候這雲虹堡的人都會給若棠陪葬。”
好大的口氣，可我卻覺得他沒有再開玩笑，他有這個本事。
對於於偉的狂妄，葛洪天師很是不爽，便懟道：“一個小小的凡人，竟敢威脅本天師？”
他說著，才恢複的仙術便是使了一招掃過去，隻叫那老頭摔了一個跟頭。
看吧，你憑什麽威脅？
老頭接了一招，也沒有生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眸色變了變，睨著葛洪道：“你不能殺我。”
葛洪被他氣的，隻能忍下。
是的，不能殺。
——
終於出了雲虹堡，我是不能夠再上天宮的，便和九曜等人分道揚鑣，同時也將小瓷瓶交給了九曜。
我心裏雖然對若棠的事情好奇，但我選擇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從雲虹堡回了魔界以後，許翊卻是一直悶悶不樂，我知道他是因為於偉的話，艾辭如果真如於偉所說，那他要如何對待？
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孩說是他同母異父的兄長，更是殺母仇人的兒子，他大抵無法消化。
夜裏，我幹脆就問他如何看待艾辭的存在。
他擰著眉頭，“你也相信那小孩會是……”說到這他那樣再說下去。
“我不相信。”
不管是若棠，於偉還是那個艾辭，我都覺得疑點重重。若棠為了就緋辭尋找一個凡人幫忙？
既然她愛緋辭，又怎麽會甘心替他養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再有於偉的話，於偉對若棠又知道多少？
我先假設，艾辭是鯽搖的孩子，若棠也甘心帶著這孩子生活，那於偉呢？他又是出於何種原因要去幫助若棠這個女人？
若棠既不是美若天仙，也沒有什麽背景，他為什麽要幫她？
滅仙陣這東西，一個凡人如何能設計的出來？
許翊凝視著我的雙眸，“那如果是呢？”
他果然是在擔心這個。
“不可能是的，就算是，他……”殺他嗎？
“就算是，他做了那樣的事，天帝斷然不會放過他的，再加上有王母在，他或許會被關起來吧。”我小心翼翼的答。
許翊歎了口氣，“罷了，是與不是都於我沒有關係。”
我跟著點頭，“你這樣想就對了，總歸不會是真的。”
反正我就是不相信，艾辭會是鯽搖和緋辭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