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三次被紮
從門外麵看空間,反射出來的和外麵沒有什麽區別,可進了裏麵之後,卻是另外一番天地。
全然不同外麵的死氣沉沉,這裏生機勃勃。
一個小院子,有池塘,涼亭,小花圃,還有幾間幹淨的小屋子,但據我們觀察,這裏應該隻住了一個人。
我們去到主臥,在那裏發現了很多圖紙,許翊一眼便看出來,這是陣法的圖紙,隻是畫此陣法的人還不能確定是否就是張天師。
我將這些圖紙拿了一部分,打算出去以後問問司命,可認得這筆跡。
這裏的一切都很平常,就像隻是一個普通人住的院子,如果當真是於偉畫的,那為什麽為什麽要在空間裏生活。他府邸外的結界,旁人是很難破除的。
或許真像許翊猜測的,這本就是張道陵所為。那於偉又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
“那於偉或許和張天師有什麽交易也說不定。”
交易?
我更加懵逼了。
能是什麽交易,讓張天師放棄天宮,放棄天下蒼生,和一個凡人做禍害天宮的事情?
反正我這腦子想不明白。
我們從空間裏出來,我問許翊,接下來怎麽辦。
他思忖一會,道:“我還沒想到,但我想,倘若我要毀了這空間……”
“那空間的主人一定會受到影響!”如此一來,我們就能看到我們想要看到的真相。
不論這個空間的主人是若棠還是張天師,都是我們要找的人。
但是問題來了,“怎麽毀?”
摧毀一個空間也是不能隨便亂來的,畢竟每個空間都有它的力量所在,一個不瞬,或許我們會受到傷害。
許翊對於我的擔憂置若罔聞,亮出了一樣法器。
我訝然,“你怎麽沒還給九天玄女?”
許翊一臉嚴謹的道:“她沒說,我忘了。”
“……”我汗顏,從頭到腳將許翊打量一遍,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有趣?
男人心,海底針。
他運用九天玄鐲的威力,開始對空間施法。
“轟!”一聲牆壁開始發生變化,它們慢慢的縮成一團,一點點在消失。
“住手!”童音厲喝。
我看過去,隻見艾辭和若棠母子二人雙雙想要偷襲許翊,我神色一緊,提著刀迎上去,將她二人擊退。
能如此輕易的擊退他們二人,想來他們在天宮吃了不少苦頭,不然也不會一擊便退了。
“住手!你這樣會害死我娘的!”
“閉嘴!”若棠叱喝一聲,再次想要朝許翊攻去,我怎會讓他腹背受敵?
一擊匯過去,用了八成力,將若棠打到吐血。
艾辭過去看了看他娘,之後尖叫一聲,掄起拳頭朝我過來,他招招發狠,逼的我退了三退。
對於小孩,我手下留情,讓他三招又何妨。
三招過後,就是敵人。
他也受了重傷,我能感覺到他有些力不從心,大抵是被我逼急了,他化作真身與我搏鬥。
真身向來都要更加厲害一些,更合理對方是隻鳳凰。
我的火焰打在他的身上沒有多大事情,但是他噴過來,我可能會被烤熟。
但我不能退,許翊那邊還差一點就搞定了,我得給他爭取時間。
好在,他比想象中來的更快,將化作真身的艾辭製服。
那邊因許翊毀了空間導致吐血的若棠,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也依舊持著冷傲,粗嘎的聲音帶著慍怒咒罵一聲,“廢物!”
“我真是白養你了。”
倒在地上的小孩聽言,隨意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像是被他娘的一句話給激怒了一般,他往地上狠狠捶了一拳,旋即幻化成了一團火焰,直衝我二人。
速度很快,勢頭很猛。
但,許翊抵擋住了。
若棠見此,也衝了過來,好在我眼疾手快,為許翊抵擋。
結果我算錯了,她根本就不是衝著許翊去的,而是我……剛剛那招不過是為了誤導我。
我愣住,看這利刃刺的地方。
又……他娘的是心髒。
本仙君就是再他娘的厲害,也受不了被三次刺穿心口的刺激啊……
我抓著那利刃,硬生生的給掰斷了去,驚呆了刺我的凶手。
“你……怎麽……沒事?”
我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在趁著若棠呆愣的空檔,反手紮進她的心口。
“啊!”她應聲而倒,卻帶著幾分苟延殘喘,“你是個怪物,怪物……”
怪物嗎?
當即一揚手,將這女人化為灰燼。
引來艾辭大叫,“娘!娘!娘!”
“啊!”
“好吵。”我拔出心髒的刀,徑直扔過去。
“你怎麽把他殺了?”許翊驚到,過去查探小孩的氣息。
我很生氣,難道他現在不應該關心的是我嗎?
我被那女人刺穿了心髒。
“你太魯莽了。“
他居然說我魯莽?
“我若不殺他們,死的就是我們。”我怒道。
他回購頭來,看我一眼,終於見到我受傷了,“你的傷口在流血。”
“我看看。”
我避開他的觸碰,“不用你管!”
許翊怔了怔,語氣柔了幾分,“對不起,我剛剛心急了,但你不能拿你的傷口來賭氣。”
我冷哼一聲,就是很不爽,“不需要你的道歉,反正紮的也不是第一刀了,死不了。”
到現在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麽我被紮心髒就是死不了。
反而是每紮一次,我都會有不一樣的變化。第一次我失憶了,第二次我記起了更久遠的事情,那這第三次,我會如何?
是個未知數,就連墨言也沒有搞懂。
“不許胡鬧,這不是小事。”他眉頭緊鎖,將我打橫抱起,“我們先回去找墨言。”
我瞪大眼眸盯著他,他——居——然——說——我——-這——是——胡鬧!!
胸中一團怒火頓時冒到了嗓子眼,總要噴點什麽東西出來。
“噗!”於是我朝我男人噴了……噴了一團……團火。
許翊頓住腳步,本就黑著的臉,現在真正成了黑色。
我咬唇,眨巴了下大眼睛,很是無辜。我不想的,但就是噴出來了一團火,好在是沒有毀容。
可能是不想見著我的臉,於是由抱變成了抗……
很奇怪,這一次被紮,傷口沒有自動愈合,甚至還會流血,但我感覺不到疼痛。
當墨言看到我和許翊二人滿身是血的回來時,震驚之餘全是害怕。
“你們這是怎麽了?”他一邊詢問,一邊拿出了醫藥箱。
許翊卻指著我說,“她受傷了,心口一直在流血。”
“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血是她的。”
墨言給我看了看,問我可有哪裏不一樣,我搖頭,除了心口在流血,我就還好。
他也看不出具體是什麽原因,就幹脆給了點止血藥,外敷內用,內用好了,外敷準備著,給我治療的時候才發現哪裏不妥,於是轉交給在一旁“虎視眈眈”已久的男人。
“這種事情還是尊上來吧。”
“嗯。”許翊冷冷應下,認真聽墨言說要怎麽外敷、藥物的用法諸如此類。
隨後,墨言帶著彩月出去。
許翊這才為我寬衣解帶,甚為生疏……
嗯。別看我倆在一起睡了那麽多天,都是很純潔的呢。
看他這般,我著實聯想不到他是個幹淨利落做事雷厲風行的性格,我提議:“要不,我叫彩月進來吧。”
許翊冷眼掃過來,很顯然,我的提議被拒絕了。
“你真的不會痛嗎?”
我如實點頭,“但你如果你再慢悠悠下去,我可能會成為第一個流血致死的人。”
“……”
“如果疼,就說。”短短五個字,讓我剛才的氣焰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的動作很輕,我雖然嫌棄他不夠利索,但我看到他眼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