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大仇得報
正是呢!蘇芸心中始終無法放下的就是葉凡,蘇安軒身死是他買凶所謂,蘇家敗落更是拜他所賜,想必蘇芸恨不得能生啖其肉,渴飲其血呢!
“當此之際白慕容已不在京中,王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就將葉凡誅殺,在蘇芸眼中,這個人情自然是比天還要大吧?”武田說的是句問話,可是軒轅雨心中已經篤定知道結局必然如此了!
軒轅雨笑了笑說:“你倒是來提點我,免不了又要辛苦你一遭了!”
“隻要於王爺有利便是於江山社稷有利,老奴深受先帝爺隆恩,先帝駕崩,老奴隻能報之於王爺,何來什麽辛不辛苦,此乃老奴本分!”武田朗聲說到。
軒轅雨就點點頭說:“如此便好,我現在就入宮去,找了機會與蘇芸提出此事來,且看她作何反應!”
武田卻擺手說:“不可如此,王爺就與蘇芸直說了此事,也不必征得她的同意,如此才顯示了王爺一直將此事放在心中,說起來也是自然一些!”
軒轅雨一直沉思默想自己與武田對話的整個過程,不料蘇芸在一旁問道:“小雨哥哥你在想什麽?”
軒轅雨恍然醒悟,笑了笑說:“沒有什麽,想起一件小事,咱們還是到後花園去吧,想來不時武田就能將葉凡帶來見咱們了!”
蘇芸聽了之後腳下竟然一個踉蹌,自己背井離鄉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這個葉凡,而且自己心中始終放不下的也是他,隻要除掉了他,自己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就落了地!
她點點頭,就跟著軒轅雨出了書房!
兩人到了花廳裏坐下,不想後院的芍藥花開正濃,蘇芸不禁詫異說道:“小雨哥哥倒是有法子,這花兒一年還能開上兩季嗎?”
“妹妹有所不知,我最愛芍藥,因而栽種之時也是分季種下的,當初妹妹在府中時開出的正是第一季的花兒,這便是最後一季了!”軒轅雨悵然若失說到。
兩人正自說著花開花落的事情,後角門卻閃進一個人影來,肩上扛著一個布袋。
蘇芸遠遠就知道那是武田,她激動的坐立不安,那布袋裏的一定就是葉凡了,她立即迎了上去,武田笑說:“姑娘不必慌張,你想見的人好端端在裏麵帶著呢!”
武田就將布袋放下來,而後悠然解開口來,不消蘇芸動手,裏麵的葉凡早已掙紮著從袋口探出頭來,隻是看到蘇芸後立即呆住了。
“好久不見,葉公子,這些日子在相府中好吃好喝的倒是白胖了不少呢!”蘇芸緊緊盯著葉凡說到。
葉凡看著蘇芸張了幾次口沒有說出話來,武田在他頷下點了一下,他這才發出聲音來,原來是武田怕他吵鬧,點了他的啞穴。
“芸兒妹妹,什麽葉公子,我是你姐夫,你不記得了嗎?”葉凡骨碌碌轉著眼珠子張皇失措說到。
蘇芸冷笑起來,月光下的麵色猙獰的嚇人,軒轅雨都嚇了一跳,他真是沒有想到蘇芸還有這樣的一麵。
“姐夫?你買凶殘害我姐姐的時候這樣想過嗎,你對我三房步步緊逼的時候這麽想過嗎,你殘害蘇家的時候這麽想過嗎,這時候你倒是想起來了!”蘇芸步步緊逼,已經把葉凡逼到了花廳的角落裏。
葉凡張目結舌,可是一句話也回不上來,蘇芸回頭看著武田問道:“武大叔,可是有個什麽法子能不讓他爽快死去的?”
武田捋著胡須笑著說:“單憑姑娘吩咐,老奴當年在大內時便是無需思慮就有一百八十種讓人死去活來的折磨方式,姑娘還是說的詳細些好!”
他這話出口之後葉凡額上冷汗已經涔涔而下,蘇芸沉吟著說:“都說萬蟻噬心最為歹毒,我看就讓他嚐嚐這個味道吧!”
葉凡驚恐地瞪著眼睛,突然鼓足了勇氣站起身來對著軒轅雨說道:“你們既然知道我是從相府中出來的竟然還敢如此對我,難道你們就不怕死嗎?”
他看出軒轅雨才是真正的主子,而且這兩個人他在蘇府都曾經見過,如今在京師重逢,卻不想是個這樣的見麵方式。
“武公子,在下想得到你一定出自大富大貴之家,可是為了這麽一個丫頭片子得罪了相爺當真值得嗎?”葉凡試探著軒轅雨。
軒轅雨搖動著折扇笑了笑說:“在蘇家時我曾送過你一麵拜帖你可是還留著嗎?”
他不說葉凡倒是不記得了,聽軒轅雨提起來他才想了想,趕緊從腰間摸出一塊金牌來,笑著說:“武公子,你看,我可是始終帶在身邊呢,我可是把武公子你當做朋友的。”
軒轅雨將折扇在手掌心裏輕輕拍著說:“你將金牌放在身上這麽許久就從不曾好好看過,我隻是知道我的金牌送出去,人家看到是金子做的自然不會立即去看,可是像你這麽長時間都不看一眼的我倒是有些始料未及。”
葉凡不明白他的意思,趕緊將那金牌湊到月光下自習觀瞧,不看則以,看了之後他的冷汗再度冒了出來,因為那金牌上明明就用篆字寫著軒轅雨三個字。
“軒轅?此乃皇家國姓,難道?難道?”葉凡看著軒轅雨正笑意盈盈看著自己,他還是不敢相信。
武田卻冷冷說道:“既然知道站在你麵前的就是當朝魏王爺還不下跪?”
葉凡雙膝一軟,已經軟綿綿地跪了下來說:“王爺,小人有眼無珠,怎會想到是你老人家,我此前做的一切都是遵從相爺命令,王爺想必應該有所耳聞吧?”
軒轅雨聽了這話之後不禁看了一眼武田,武田微微點頭,葉凡說出這種話來對於他們來說倒是意外之喜,這樣在蘇芸的耳中蘇家的事就已經全部推倒了白慕容身上了。
不過武田還是湊近蘇芸問道:“姑娘,你什麽意思,這廝滿嘴胡言亂語,我看也沒有必要聽下去了吧!”
武田做出了一個假象來,自己阻止葉凡完全就是為了維護白慕容的麵子,不過這話傳到軒轅雨耳中他卻立時明白了。
如果葉凡說下去難免就會牽扯出皇上來,他隨即醒悟,於是說道:“好了,既然他已經知道本王身份,留著他反而是個禍害!”
葉凡聽了之後真是後悔不及,可是正要辯解,可是武田早已上前點中了他胸前的膻中穴,葉凡直勾著眼珠看向前方,然後慢慢歪倒在地,蘇芸畢竟心中激憤,今日大仇得報心中一顫,整個人向後倒去,軒轅雨搶上來一把扶住了他。
葉凡喉間持續不斷發出怪異的聲響來,而且七竅流血,其情狀當真是無比恐怖,可是蘇芸在軒轅雨的臂彎中仍舊強撐著看他一點點委頓下去。
蘇芸慢慢跪倒,而後對著明月說道:“姐姐,今日你的大仇得報了,若是你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看看這惡徒的下場!”
軒轅雨見葉凡終於直挺挺不動彈了,武田上去試了試他脖子上的脈搏對著軒轅雨和蘇芸點了點頭。
“著人清理了這裏,不要留下絲毫痕跡!”軒轅雨抱著蘇芸的肩頭對著武田說到,武田也不說話,步伐幹練地朝外麵走去。
軒轅雨扶著蘇芸說道:“好了芸兒妹妹,此事至此已經終結,你的心事可是也了了?”
蘇芸無力點頭,而後見武田帶著幾個家丁過來,蘇芸叫了一聲:“武大叔,你過來做個見證,伺候無論小雨哥哥有什麽事情差遣,我定粉身碎骨以報!”
武田笑了笑說:“姑娘想的未免多了,咱們做這事情並不求姑娘報答!”
蘇芸淒然一笑,而後對著軒轅雨說:“小雨哥哥,你這就送我回宮去吧!”
蘇芸回到月華宮中渾身虛脫一般挨進房門,也不點燈,就摸到床邊軟綿綿地躺了下去,“呀!”同時響起兩聲尖叫,蘇芸真是沒有想到床上會有人,床上那人想必一直在等蘇芸,不知不覺睡著了,自然也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晚才回來。
黑暗中嚴宓迷迷蒙蒙說道:“姐姐,你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你到哪裏去了?”
蘇芸舒了口氣,原來是嚴宓,她無精打采問道:“你不在自己房中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
嚴宓湊過來在黑暗中抱住蘇芸說道:“姐姐,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
蘇芸愣了一下,茫然說道:“這個在月華宮中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了,令尊就是禮部侍郎嚴文錦大人。”
“可不就是嗎,餘述凡聖旨都下了,聖上著你會同魏王與我父親一同操辦聖上壽誕之事呢!”嚴宓得意洋洋地說。
蘇芸終於明白,自己倒是忽略了這一點了,嚴宓可不就是嚴文錦的女兒嗎,隻是自己至今還沒有見過這位嚴大人。
可是自己如今卻不能事事都表現在臉上了,因為她已經知道自己家的悲劇並不是一個小小的葉凡做出來,其背後竟然還有白慕容,而這嚴文錦會不會是白慕容一黨還不好說。
“妹妹在宮外時可是聽令尊提起過白相爺?”蘇芸想想這個嚴宓想必也並不關心朝中之事,便是如此直白說出來應該也是無礙!
嚴宓聽了之後就抱著蘇芸的胳膊說:“姐姐怎麽問起這個人來了,這個白相爺在我父親眼中好似太過囂張跋扈了一些,因此對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言辭!”
蘇芸的心中不禁一鬆,如此說來嚴文錦對於白慕容頗有些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