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衝動的懲罰
“好,好,走!”林中華聽說我要去幫他,也顧不得疲憊和害怕激動的說道。人就是這樣,當嚐盡世間的心酸和苦楚,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總說還不如死了算了,可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卻又想拚了命的活著!生而為人誰都不易,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管再難也要活著。
經過十來分鍾的車程,我們到達了花果園外的一處別墅區,不得不說這個地段是真的好,雖然是晚上,但在路燈和彩燈照耀下也是顯得那麽奢華安逸,果然,有錢真好!林中華打開了他家大門,隻覺一股陰風襲來吹得人汗毛倒立,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屋裏麵有股很強的怨氣。
我跟陳琦淩一同走進了屋內,林中華家的裝修設計是歐式的,看起來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唉~我要啥時候才能買得起這種房子哦,就憑我這花圈店?難搞噢!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姑娘你看!”陳琦淩站在我旁邊指了指身後的林中華說道!我往林中華看去,心裏默念了開眼決,所謂開眼決,就是我們所說的陰陽眼,一般人是看不到鬼魂的,除非一個人陰盛陽衰又或者是像我一樣會開陰陽的人。隻見一個身穿紅衣,長發披麵,渾身散發著黑氣的女鬼匍匐在林中華的後背上。這時林中華回過頭看見眼神空洞、臉色像刷了瓷粉一樣煞白的女鬼,他下意識驚恐的喊了一聲“艾昕”。原來她的老婆叫艾昕,果然是個好聽的名字!此時屋裏的燈磁的一下滅了,艾昕身上散發著幽怨的綠光。她雙手掐住林中華的脖子。“萬法自然,靈光扇現”!我手一抖將折扇打開放在胸前嘴裏輕聲的說道。隻見我手裏的折扇發出金色的光芒直接照射在艾昕身上,她頓時間失去了還擊之力。她隻不過是個鬼魂,因為心中有著一口怨氣所以化身成為厲鬼,但也隻是個初級厲鬼,對我來說簡直不要太小兒科!
女鬼張牙舞爪的想要朝我們撲過來,可奈何在金光之下她隻能慢慢的消失殆盡。“你若就此作罷,我便送你去陰司等待處決,興許下輩子還可以投胎做人”!我將折扇收起看著眼前趴坐在地上身型透明的艾昕說道。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就這麽死了,我犯了錯他可以懲罰我但也不至於要把我殺了”!艾昕虛弱的說著。
“是,他是不該殺你,但是現在你已經死了,人鬼各有道,人世間的律法會幫助你懲罰他的,你現在殺了他隻會增加你的罪孽,去到陰司你還得受到嚴酷的懲罰!”
……
“哈哈哈~,一切都是命。”艾昕沉默了一會兒後發出幽遠滲人的笑聲後說道:“我知道他愛我,可是他的愛就像枷鎖牢牢的把我鎖住。我連去參加同學聚會和親人的婚禮都要一一的跟他報備,隻要跟別的異性說句話就都會跟他吵一架,那種全封閉的愛真的讓我很抑鬱。我不想要孩子,因為我害怕有了孩子之後我會更加的無助和壓抑,我很孤獨所以我整天去打麻將,直到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那個他,我感受到了有史以來都沒有得到的理解,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終於不用再過那種日子了。”艾昕說完,她看了看旁邊的林中華再看了看我和陳琦淩,之後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正當我以為她要對我們發動攻擊的時候隻見她的鬼影微微一閃,一身黑氣逐漸消失,接著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就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裙,一頭齊肩空氣燙短發,身材高挑、五官端正、麵容精致,是個成熟充滿風情的中年女人,也難怪林中華會在意到連跟異性說句話都不放心,我是個女人,我看著都心動更別說男人了!
“姑娘,謝謝你們,本來活著就犯了錯,死了差一點連鬼都做不成。謝謝!”艾昕對著我們笑著說道。她的聲音不再淒慘和幽怨且多了那麽幾分祥和!我看了艾昕一眼對著她也笑了笑。有時後真的就是那麽可笑,明明自己下定決心的事情卻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放棄了。艾昕就是這樣,我隻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她便放棄了殺林中華的念頭,可見在她心裏是不願殺林中華的!
“天地之氣,黃泉指引,開~”我單手掐決為艾昕開啟回陰司之路,隻見前方出現一片漆黑,艾昕看著林中華笑著說了聲保重後便消失在了黑夜裏。屋裏的燈光亮起,門外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同誌們朝著林中華走去。
“經查實我們發現你跟兩個月前的殺人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位警察拿出證件對著林中華嚴肅的說道。林中華被銬上了手銬,對我們鞠了一躬之後便被兩個警察“攙扶”這帶上了警車!終於,法律終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的人!
是的,世間之事就是這麽奇特,原本兩個相愛的人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就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卻總是因為一些從沒有發生過的事而鬧得不可開交。林中華的但凡不那麽偏激,可能艾昕也不會跳牆,如果多一些溝通和理解,我想他們都不會這麽衝動吧!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結尾,有些事一旦發生就沒有回旋的餘地!這或許就是衝動的懲罰。人活著就那麽幾十年,不要為了一些眼前光麗的事物而放棄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或許他們之間的這段插曲就注定會是這樣的結果,也許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從林中華家出來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我跟陳琦淩找了一家餐館準備小飽一頓,畢竟咱還是中午吃的飯呢,肚子裏的蛔蟲都在沸騰了!一頓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回到了花圈店,陳琦淩知道我愛喝茶特地給我泡了一杯,還真別說這兩天有了陳琦淩我倒找到了大小姐的感覺,啥髒活累活他都會做,忽然感覺我還挺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