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凶案
舒悅早就習慣了我喜怒無常的樣子,乖乖的做了回去拿起其他包子開始吃。而師傅還是老樣子,我們姐弟倆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摻和,一顆一顆的往嘴裏塞著花生豆。
看似什麽事情都沒有,很正常。
可是,早飯是從哪裏來的?!我思考了一個晚上的腦袋已經生上鏽了,如此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師傅和舒悅兩個人都一樣,進廚房就跟要去爆破一樣,能把廚房弄的亂七八糟的。想要指望他們來做早飯,還不如指望一下大米自己把自己做成米飯要來的痛快。
所以,除了這兩個廚房殺手之外,能做這個早飯就隻有李嬸兒了!
我立馬來了精神,衝到廚房一看,李嬸兒正在盛湯呢。看到我過去,她放下湯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舒姑娘我之前…”
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了她,“什麽事情也沒有。你也是好心對我。但是我很想知道,李嬸兒,你到底知道這個牌位些什麽?”
李嬸兒沉默不語,隻是把盛好的湯放在我的手上,對我搖了搖頭。
不可說?為什麽?
我滿腹疑慮的回到了餐桌上,舒悅過來戳了戳我,說道:“姐,你今天怎麽了?怎麽感覺比之前還要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顧忌著李嬸兒還在這裏,沒有和舒悅說。等到吃晚飯,李嬸兒向告辭回去之後,我才問舒悅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是蓉姐兒的轉世?”
“什麽?你不知道?!”舒悅顯得比我還要驚訝。
我被弄的一頭霧水,“我怎麽可能知道啊,我失憶了你忘了麽?傻弟弟?!”
“不是…”舒悅說道,“你和蓉姐兒一模一樣啊。你都看見人家牌位了,你還沒有看過人家長相啊。更何況能被封印在牌位裏東西,如果那個是魂魄的話,那就隻能是牌位主人的魂魄。那個魂魄能夠補全你的,你就沒想過這其中有沒有什麽差別啊?”
“這我哪裏想的到啊。”我嘟囔著辯解著,眼看著舒悅的樣子像是還要說我幾句,我連忙指著電視說:“看,有新聞!”
“你別想騙我!我…”舒悅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視的聲響就讓他閉上了嘴巴。
“今日,在我市某區的郊外池塘邊,發現了一具女屍。死亡時間是昨日淩晨,死因是溺斃。希望有知情者踴躍與警方聯係。此外,由於凶手還在逍遙法外,請那些住在池塘附近的居民小心一切可疑人員。如果遇到,請注意保護自己人身安全,即使與警方聯係……”
我本來隻是想要轉移一下舒悅的注意力而已,結果沒想到,還真的有新聞…我天!我也太神了吧。
就連舒悅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打量著我,連連說道:“你是怎麽猜到的?這也行?!”
我剛想反駁他,突然間,女屍,淹死,池塘,夢,這幾個詞就在電光火石間閃過了我的大腦,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個夢。
那個夢裏我呆的那個女子不就是最後淹死了麽?這具被發現的女屍,是不是就是夢裏麵那個人,
想到這裏,我連忙對舒悅說道:“這個女屍有蹊蹺。”
舒悅問道:“你又惹上什麽事情了?”
我回答道:“我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好像附身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裏,但是我控製不了她,她一直在跟著一個我看不見的男人在跑,可是這個男人逐漸消失了,她害怕,就往回跑了幾步、然後就掉進水裏了。”
“你是說你附身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裏卻控製不住她?”舒悅驟起了眉毛,加重語氣說道。
“對呀。”我奇怪的說,“我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醒來就是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裏,我本來以為是有人故意施法呢。可是後來的事情也不像是施法的樣子。所以我猜測有可能是我附身在那個女子身上。要不,你覺得是為什麽?”
舒悅道:“附身在別人身上,就是指把別人自己的靈魂擠到一旁去,自己控製那個人的身體。這叫附身。至於你那個經曆,估計是有冤死的魂魄來找你尋求幫助的。你這是在別人故意給你看的記憶裏。”
他沒等我回答,就接著說道:“聽你的描述,這個女人肯定是被一些不懷好心的道士給騙了。這才被引到了這個地方來。那個女人估計一直就在河邊沒有動彈,你看到的和她經曆過的都是幻覺而已。而且這個幻覺還一定要是那種隻給當事人看的高階幻術。”
“也就說…”我皺起了眉毛,“咱們身邊有一個害人性命的壞道士正在幹壞事?”
“說的沒錯。但是…”舒悅故意停頓了一下,“要管麽?”他笑嘻嘻的問道。
廢話,不管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幹嘛。“咱們第一步肯定是要去看屍體,如果這個是道士的手法,就比如活人獻祭啦,活人喂養之類的,肯定是會有痕跡存在的。但是咱們兩個估計絕對不會得到起看望屍體的機會的。所以,咱們偷偷溜進去,好不好?”
我反問道。舒悅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拿著手機察了幾下後,對我露出來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幹嘛偷偷溜進去,我可以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
“你好,我是南田日報的記者,聽說你們這裏發生了命案,我能進去調查一下嗎?”相貌嚴肅的記者舉著記者證站在警察局的門口,對著站崗的警察說道。
站崗的警察雖然沒有聽說過什麽南田日報,反複檢查了幾遍這個記者證也檢查不出來結果之後,還是把記者…和我們放進去了。
我偷偷的拽著舒悅的衣角,激動的說道:“你是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的?居然真的讓我們進來。天哪,弟弟,我從現在開始對你刮目相看了。”
“也就隻有你這種笨蛋才不會往這方麵想把。”舒悅無語的看了我一眼。他把自己的衣角撤回來,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攝像機,把帽簷壓低一點,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樣子。
我一臉激動緊張的跟在舒悅後麵,這種來到警察局辦壞事的感覺不要太爽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癡老姐,平靜一點好不好?”舒悅使勁的在地下捏了我的手一下子,低聲對著我說道。
雖然遮蓋不了我的心情,但是為了這個案子著想,我還是盡量平穩了一下心情,擺出來一副自己隻是一個小助理的樣子走進了警局了。
因為現在這個案子的原因,大部分警察都在外麵調查案子。我們就直接去了法醫那裏,不管怎麽樣,法醫是肯定會在警察局裏的吧。
這時候,那個一臉嚴肅的記者賊眉鼠目的回頭對著舒悅說道:“我帶會兒去和那個法醫問問題,你們兩個就趁機去查看那個屍體,就說是要拍一些證據之類的。”
舒悅不動聲色的對著記者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兩個人仿佛…不,就是在那一瞬間達成了協議。也是嗬嗬了我的弟,論變臉,我隻服這個記者。
那個記者熟門熟路的帶著我們來到了法醫的地盤上。我們一進去,一個法醫就在哪裏對著一個冰涼的女屍在倒弄著什麽。
看見我們進來,二話不說先讓我們把口罩和手套帶上。這下可到好,對方親自給我送理由讓我不露臉。這叫什麽?
這就是,對方扔出來的手榴彈炸死了自己的人,使我方得到了全勝!
我們仨也就按照法醫的要求帶上口罩和手套。說真的,這個放屍體的地方特別冷,我身上穿著棉服也能感覺到一陣涼風吹過。
我和舒悅對視了一眼。看見他眼中露出來的了然眼神,我便知道了他也發現了這個房間裏的異常。
但是很奇怪的是,房間裏沒有鬼,什麽妖精鬼怪也沒有,那股透心涼的陰氣仿佛是從女屍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就是問題,女屍身上沒有魂魄的存在。隻有魂魄才會形成鬼怪,形成了鬼怪,那些人們常說的陰涼啊,陰冷啊,就是因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還有怨氣的原因。
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隻用屍體就可以有這樣的怨念和陰氣的。
“…我聽說這件案子很難?……”“……是的,的確很難,但是……”
趁著那邊記者和法醫正在采訪的時候,我和舒悅湊到了屍體旁邊仔細檢查著這具屍體。女屍身上沒有一處傷痕,仿佛真的隻是因為簡簡單單的言論溺斃而已。
等把女屍檢查完畢之後,我們三就告辭了。反正該知道的消息也都知道了。不會讓我們知道的信息我們也肯定一時半會之間找不到。
倒不如把這個情況先和自己的師傅商量了一下,玄冥道長肯定比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小道士要懂的多。
舒悅的那個記者朋友到了公交車站就和我們分開了。他不是記者。聽舒悅介紹,這是一個專門的私家偵探。
和裏的福爾摩斯,或者和漫畫裏的柯南不一樣。這個私家偵探是幹其他的夥計的。初級的幹一些查二奶找出軌這種的活,再高一個級別的,就開始進入據說政治鬥爭裏了,想什麽商業鬥爭之類的工作。
舒悅沒說他那個朋友的具體情況,我也沒有問。我是他姐姐,他可能會瞞著我一時,瞞著我一部分。但是他終將會告訴我的。在那之前,我沒必要一定要強迫他。
我們站在公交車上,看著舒悅的朋友在這個荒涼的公交站上了一輛看起來馬上就要報廢的車之後。我,和舒悅,同時拿出雷符往後一甩。
我厲聲喝道:“是誰?出來!”
這種不好的氣味一直跟著我們。在普通人麵前我們兩個不方便動手,但是現在不一樣,這個地方,不懟死你我這口氣難平。
兩道威力強勁的雷把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給炸了出來。這些敵人是一群看起來像是剛死掉的新鬼。連個人意識都沒有,慘白的臉上隻有木然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