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當街殺人
轟走畢延宗後,赤月對林飛躬身道:“主人,剛才掌櫃的跑來送我一盤水果,還與我聊了一會,據他所,門口那些攤位大多都是不入流的低端貨,我們若是想要好的靈藥,可以去客棧後麵的那條街看看,哪裏據都是貨真價實的靈藥。”
林飛看向赤月,赤月身材高挑,容貌絕佳,更有一股成熟女饒韻味,也難怪掌櫃跑來獻殷勤,赤月是靈獸化形,對這方麵沒有什麽概念,不過赤月實力強大,林飛不用太擔心,一般人占不到她便宜。
“好,那就去看看吧。”林飛點點頭,反正閑來無事,既然有更高檔次的丹藥攤點,去看看也無妨。
走出客棧來到後街,林飛光從街道兩旁的布置就能看出這裏比村口強很多。
村口那些攤販都是在地上鋪一張涼席,把丹藥隨意擺放,而這裏的每個攤點都有一張木桌,上麵丹藥擺放整齊,每種丹藥麵前還有一塊木牌,上麵寫著詳細資料和價格,丹藥確實都很不錯,而且價格實在。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能入林飛眼的丹藥,不是他們的丹藥不夠好,而是林飛的眼界太高,就算那些最好的丹藥,也比不上林飛身上最次的靈丹。
林飛背著手一路觀望,走著走著,前方光線忽然一黯,林飛抬頭一看,竟是一位彪形大漢擋住自己去路。
此人身高兩米,滿臉橫肉,胡子拉碴,穿著一件黑色馬甲,露出粗大的胳膊和布滿毛發的胸膛,手裏還拿著一把殺豬刀,很是彪悍,就算再狂的野豬見了他恐怕也會嚇得逃竄。
而在壯漢身邊,竟是剛才被林飛轟出去的畢延宗,此刻他正負手笑眯眯地看著林飛。
畢延宗當然就不會這麽算了,但他自己又不是赤月的對手,於是便去找來他身邊這位壯漢,壯漢名叫鍾嶽,是西南這一代有名的散修,且是一名宗師級高手,一手殺豬刀法出神入化,與他們畢家有些交情,所以被畢延宗請來對付林飛。
畢延宗沒有找別人,第一時間找到鍾嶽,因為他知道其他人肯定不願違背丹門的規矩出手,而鍾嶽脾性火爆,不會管那麽多,鍾嶽聽到林飛身上有極品丹藥後,果然願意出手。
他這樣的大老粗又豈懂丹道,來丹道大會本來就是渾水摸魚的,對他來搶到林飛身上的丹藥後,大不了離開丹門地界便是,這樣既能與畢家交好,還能發一筆橫財,這筆買賣劃得來。
“鍾叔,就是他。”畢延宗指指林飛。
“子,延宗是我侄子,你竟然敢動他,問過我手上的刀沒?”
鍾嶽聲音粗獷駭人,邊還邊舉起手中殺豬刀,殺豬刀的刀身痕跡斑駁,且隱隱散發著血腥味,很明顯屠殺過不少性命。
“鍾嶽來了,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這一男一女要倒黴了。”
“是啊,西南一帶誰不知道他鍾嶽手中的殺豬刀不僅殺豬,而且屠人,據在未成名前專門躲在深山老林對遊客下手,謀財害命。”
“噓,輕一點,當心他來搶我們的丹藥。”
周圍攤販見到鍾嶽來了,都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身前的丹藥,甚至把最珍貴的丹藥藏入袖口中,很明顯是因為鍾嶽惡名遠揚,令大家十分忌憚。
“子,我問你話呢?”鍾嶽用殺豬刀指著林飛,凶相畢露道:“聽你身上有很多丹藥,快點交出來,或許我會放你一馬。”
林飛沒有理會鍾嶽,而是看向畢延宗,道:“你叫畢延宗,是嗎?”
當時畢延宗在林飛房裏主動自報家門,所以林飛記得他的名字。
“沒錯。”畢延宗冷哼道:“現在知道怕了?”
“延宗,確實是個好名字。”林飛淡淡問道:“你爸有幾個兒子?”
“嗬嗬,我是畢家獨子。”畢延宗傲然道:“現在知道怕了?”
畢延宗此生最值得驕傲的事,便是他乃畢家獨一無二的年輕一代,這代表他以後注定將繼承畢家,在西南呼風喚雨,受人尊敬。
“嗯。”
林飛撇過頭去,一邊打量身邊攤位上的一株草藥,一邊道:“你畢家從今以後,算是延不下去了。”
罷,林飛揮揮手道:“赤月。”
赤月會意,悍然出手,探手向畢延宗脖頸而去,鍾嶽從畢延宗口中了解到赤月是一位宗師高手,見赤月出手後連忙出刀應對。
他的殺豬刀十分厚重,摻雜了鋅、鎳、鉻等合金,目測有好幾十斤,形狀更是仿佛滿月被吞掉四分之三,殺豬刀寒光粼粼,被鍾嶽灌注勁氣後高舉掄下,誓要將赤月伸向畢延宗的秀臂斬斷。
林飛還是把視線放在攤位上,專心致誌,在他身後,赤月的手臂即將抓住畢延宗,而鍾嶽的刀下一秒也會斬中赤月。
赤月沒有躲閃,伸出左手托住鍾嶽勢若千鈞的殺豬刀,足以將一頭皮糙肉厚的野豬一刀斷頭的殺豬刀落在赤月掌心,卻沒能引發一點動靜,仿佛赤月托住的不是一把重刀,而是一朵雪花般,而赤月的右手也已經扣住畢延宗的脖子。
下一秒,赤月左右手同時一扭,哢哢哢,畢延宗那把如金石般堅硬的殺豬刀直接被赤月捏得扭曲變形,蜷成一個鐵球。
而畢延宗的脖頸也被赤月扭斷,往一旁歪去,太陽穴緊貼肩頭,死得很難看。
鍾嶽麵露驚駭,知道自己絕不是赤月對手,連忙鬆開刀柄轉身就跑,但赤月又豈會放鍾嶽走?
隻見她手心一轉,已經被捏成球的殺豬刀調轉一百八十度,刀柄被赤月握住,赤月往前一擲,殺豬刀呼嘯往前,砸中鍾嶽後腦,整個鑲嵌進去,隻剩刀柄露在外麵。
砰的一聲,鍾嶽如山般的身體撲麵倒地,濺起一地灰塵。
“殺人啦!”
四周販驚呼出聲,有的直接遁逃,很明顯想不到林飛和赤月竟然敢在丹門地界殺人。
一片驚呼聲中,林飛完全不受影響,仿佛此事與他無關一般,問向麵前已經呆滯的攤主道:“老板,這株草藥怎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