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都十分緊張

  聽見鑼鼓聲急促，上官燦連忙問道：「走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顧惜兒連忙道：「那是你的事，我只是……」

  上官燦聽著鼓聲，有些著急了，索性拉起顧惜兒的手，就跑：「快走，來不及了！」

  他跑得可快了，都不給顧惜兒拒絕的機會。顧惜兒快步跟著，有些吃力，卻還是努力地跟上。

  她當然是想去看的！

  此時，位於上官堡正中央的格鬥場高朋滿座，熱鬧非凡。

  無論是參賽席，裁判席還是觀眾席都坐滿了人，最熱鬧的要屬觀眾席，大家三三兩兩有議論爭執，有竊竊私語，討論最多的莫過於上官嶸和上官燦兄弟倆，誰的劍術更勝一籌。

  這場排位賽，除了幾位隱者和守護上官堡的十八劍聖之外，上至家主下至普通弟子，都可以報名參加。

  實際上比試已經開始一個多月了，經過了層層淘汰，最終剩下三十多名選手，角逐前十名排位。

  裁判席在擂台左側，三位隱者端坐著，猶如老僧入定一般，自成一個世界。

  三十名參賽選手分別坐在擂台右側，有年長者，也有年輕一輩。比武場上無父子，今日這場比試，只看實力，即便貴為家主的上官嶸，也坐在其中。

  秦晚煙和穆無殤被安排在獨立的貴賓席里，火火和霄兒今天天都還沒亮就醒了，硬是將秦晚煙和穆無殤喊醒，吵著要看比武，生怕來遲了。

  這會兒，兩人看著熱鬧的周遭，都蠢蠢欲動，想跑出去逛一圈。至於秦晚煙和穆無殤則都支著腦袋，打著盹兒。

  秦晚煙是真睏倦，穆無殤則是裝睡，為的就是讓火火和霄兒有機會溜出去。

  果然，秦晚煙睜眼的時候，已經不見火火和霄兒的人影了。

  秦晚煙朝穆無殤看去，只見穆無殤還閉著眼睛。

  她扯了扯嘴角：「別裝了。」

  穆無殤那好看的嘴角立馬泛起，「我讓古雨看著了，跑不出這競技場的，放心。」

  秦晚煙道：「跑出去倒也無妨，就怕闖禍。」

  穆無殤笑道：「不至於。」

  這時候，擂台兩邊的大鼓被敲響，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只見一個熟悉的老婦人走上擂台。

  秦晚煙頗為詫異：「上官秀？」

  穆無殤道：「昨兒聽你師父說，她是這次的司儀，並不參加排位賽。」

  秦晚煙心下頗為感慨。

  與其說上官秀疼愛上官嶸，倒不如說上官秀器重上官嶸。上一世，上官嶸一直不承認自己殺了上官秀，也不知道上官嶸在自殺之前，是否明白，上官秀就算不是他殺的，也是死在他的算計里。

  鼓聲止，全場也寂靜下來，上官秀開始介紹來賓，宣布比試規則。

  秦晚煙和穆無殤這才發現，唐門的人竟也來了。

  秦晚煙道：「奇怪了。」

  唐門雖屬武林，卻鮮少同武林中人往來，即便同上官堡的交往，也少之甚少。這一回，怎麼會來觀戰？

  穆無殤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等著看戲吧。」

  秦晚煙點了點頭，在人群里搜尋起上官燦，「燦燦那小子怎麼還沒來？」

  秦晚煙正納悶著，上官燦就帶著顧惜兒從後門匆忙忙跑進來了。

  兩人手牽手，都氣喘吁吁。

  秦晚煙一眼看出上官燦哭過，但是，她的視線很快就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上官燦和顧惜兒見她那眼神，下意識低頭看去，立馬如觸電一般鬆開了手。

  兩人一個顧著帶著跑，一個顧著追著跑，都沒意識到手越牽越緊。兩個人的耳根子齊刷刷地紅了起來。

  秦晚煙看著如同情竇初開的他們，又回想起上一世他們的陰差陽錯，心下不由得感慨萬千。

  她故作震驚：「你們……你們倆什麼時候在一塊的？」

  一聽這話，上官燦和顧惜兒都無比緊張。

  「煙姐，你誤會了！」

  「皇後娘娘，我們沒有在一起！」

  秦晚煙又故意蹙起眉頭來，「什麼在一起？我問的是你們倆什麼時候湊在一起了！顧惜兒你什麼時候來的？燦燦你還不到選手席上去，不打算比了嗎？」

  這麼一問，上官燦和顧惜兒就更加尷尬了。

  上官燦不自覺朝顧惜兒看去，顧惜兒也正朝他看過來，兩人眼神一對上，竟都莫名地緊張起來，不敢多看對方。

  上官燦連忙道：「煙姐，她跟你們一塊觀戰，你先幫我照顧一下她。」

  秦晚煙故作不悅：「本宮乃是你上官堡邀來的客人，豈有幫你照顧客人的道理。你把人家帶來，又不照顧好，偷偷摸摸的，必定有鬼！」

  這下上官燦和顧惜兒一時間都急了。

  上官燦道：「煙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惜兒道：「皇後娘娘，我跟他清清白白的，我們，我們就是朋友！你不能這樣誤會我們！」

  秦晚煙道：「那他為何要托本宮照顧你，是怕泄露了你的行蹤，還是怕你別什麼人欺負？」

  顧惜兒和上官燦都為難。

  顧惜兒倒還算冷靜，她道：「熠少爺，你放心去吧。我會跟皇後娘娘解釋清楚的！」

  上官燦點了點頭，特認真地道：「為難你了！」

  顧惜兒連忙道：「不，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快去吧，你……」

  她遲疑了下，上前一步，低聲：「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

  上官燦認真點了點頭，不假思索，低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也不會娶唐門任何人女子的！」

  這話一出口，顧惜兒都有些羞惱了，「我剛說了，我沒……」

  上官燦也急，「我，我不是那樣意思，我的意思是……總之，總之……」

  兩人就湊在一塊，羞惱煩躁。

  秦晚煙和穆無殤坐在一旁瞧著，真真一點兒也沒瞧出來上官燦著急要去比賽。

  最後還是秦晚煙提醒，「上官熠，你再過去，會被取消資格的！」

  上官燦這才緩過神來，認真道：「你等我！」

  說罷，他走出貴賓台，一個借力，踏空而下。

  上官嶸等人都焦急等待著，一見上官燦過來，都鬆了一口氣。

  上官燦也到上官嶸身旁坐下，上官嶸就不悅質問：「你上哪去了？這麼重要的場子，你都能遲到？」

  上官燦看著嚴肅的兄長，低聲：「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去了。」

  上官嶸一臉不解：「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