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邪
余子清行等人物,自是不愿別人替自只背黑鐘徽獅,二與中期修為,余子清倒也不敢大意,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金剛符和神行符打在自己身上,又暗自扣了一張破邪符和遲緩符在手中,這才從容不迫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雙方正斗得激烈,見一今年輕人突然不知死活地踏入滿地毒物和黑毛僵尸肆虐的空闊之地,個個都怔了怔。
鐘為澤認得余子清,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余子清道:“七少爺,就是此人傷了茹蕓二人。又搶了我們的九天碧果。”
余子清見鐘為澤倒打一把,也不急著發火,先朝四娘微微鞠躬,道:“沒想到給你們帶來了麻煩,實在抱歉!”
余子清這么一說,鐘為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四娘苗塞,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微微朝四娘抱了抱拳。算走了事,然后雙目就像看死人一樣陰冷地盯著余子清。也是,一位筑基期的修行者,若不是余子清還有只神出鬼沒的盅蟲。鐘為斌要捏死他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
四娘見鐘為斌如此傲慢,心中自是氣憤無比,但想想湘西鐘家勢大,見他既然抱拳表示歉意。卻也只能把一股子恨意藏在心底,尋思著什么時候再暗中給鐘家好看。
畢竟,她們更擅長的是暗中下盅,而不是這樣正面廝殺。
這么一想,四娘便把手中的鼓拍了拍,發出攝魂的鼓聲,那些毒物聽到鼓聲,立刻如潮水退了下來,轉眼間走得一個不剩,只有一條身細如線,尺許長,全身銀色中透著條血色紅絲的小蛇飛躍而起盤繞在她的手臂,不曾離去。
收了盅蟲后,四娘微微朝余子清點頭道:“小兄弟客氣了,這事怨不得你。”
四娘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事怨湘西鐘家,自己就算要算賬也要算在鐘家頭上。
四娘的直爽明理,讓余子清頗為欣賞,掃了一眼滿地狼藉,心中更覺有些愧意,對鐘家的怒意便多了幾分。
而鐘為斌此人心胸極其狹窄,聞言竟不思自己過錯,臉上反倒閃過一絲不快,心中暗付,若有朝一日本少爺通過祖上留下來的考驗,得以入山修煉真正的仙家法術,必掃平這苗塞。
心里這么想著,鐘為城手朝余子清一指,陰笑道:“沒想到你小子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四處找你。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一乖乖地奉送上九天碧果和解藥,然后自斷一根手臂。我便放你走;二嘛,就是讓本少爺從你的尸體上取下九天碧果和解藥,然后把你的魂魄封在這攝魂鈴中,尸體煉制成僵尸,永世不得超脫
鐘為域陰森森的聲音,飄蕩在山谷上空,連剩悍的苗人都感到一陣寒意,目光忍不住飄向那可怖的黑毛僵尸。
若是換成昨天,余子清說不得還真得避其鋒芒,只能使些暗招,如今卻是絲毫不懼,淡淡道:“在我還不想動手前二現在滾還來得及!”
鐘為斌何曾見過這等狂妄的人,聞言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許久才收起笑聲,一臉不屑地道:“莫非你以為就憑那不入流的控盅之術就能勝得了本少爺的仙家妙法嗎?”
說到這里,鐘為斌冷哼一聲。把手中攝魂鈴搖動了起來,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本僵立在原地的黑毛僵尸聽到鈴聲,黑洞洞的雙眼立刻射出兩道可怖森冷的幽光,揮舞著粗壯的雙臂,朝余子清撲了過去。
腐臭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余子清微微皺了下眉頭。
“破”。早已暗中扣在手中的破邪符,化為一道紅光彈指而出,網好落在黑毛僵尸的印堂之處。
黑毛僵尸立馬定在了遠處。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本在陽光下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皮膚立刻黯淡了下來,就像本是生銹的金屬變得越發銹跡斑斑,轉眼間就要爛掉一般。
眾人只見余子清手指一彈,輕喝一聲,剛才肆虐苗塞,無物能擋的黑毛僵尸便僵立在原地,甚至身上的皮肉隱隱有腐爛的跡象,散發著濃濃的腐臭味道,個個臉上都露出震驚,不可思議之色。
“破邪符!”鐘為斌驚呼出聲,臉上的輕蔑之色轉眼間便收了起來,雙目凝重地盯著余子清,似乎想把眼前這位隨手就彈出一張符篆的年輕人看透。
符分法符,靈符,寶符,仙符,神符,圣符。
破邪符雖只是符篆中最低級的法符。但制符之法在各門派中都是秘傳之術,不是直系子弟絕不可能得傳。而且就算得傳,還得看各自甜夭賦,環得消耗大量真無法力也不且得就能制成功…以哪怕是最低級的法符,在尋常修真看中也是極為珍貴的。像鐘為斌,雖貴為湘西鐘家直系子弟,后輩翹楚,到如今也是不知如何制作最簡單的符策,只得家中長輩賜了數張符簧以備不時之需。像鐘為澤等旁支弟子。卻是連得賜法符的機會都沒有,除非他們特別優秀或者為家族立了大功。方才有機會得賜符篆。
余子清雖只有筑基期修為,跟鐘為斌的化氣中期差了許多,但他一出手便是符篆,就由不得鐘為斌不另眼相看了。
此子既懂驅使毒蟲殺敵。又有符策傍身,莫非是蜀中唐門不成?這唐門行事素來詭異,又善暗器、機關和使毒,據傳還與峨眉山上修煉的劍仙有些淵源關系。我湘西鐘家雖不怕唐門,但惹下這種強敵終究不妥。
鐘為域為人雖心胸狹隘,狂妄自大,卻也不是沒腦子的人,想了想,便忍下心頭那口惡氣。朝余子清抱拳道:”我們湘西鐘家長輩跟蜀中唐門的長輩還是有些交情的,不知道這位兄弟是不是唐門入世歷練的子弟。若是,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只要小兄弟給了解藥。再分一半九天碧果,這事情就算揭過如何?”
這是余子清第二次被人誤會為唐門子弟,聞言淡淡道:“且不說我不是唐門子弟,就算我是唐門子弟,那九天碧果本就是我先看到之物,為何要分你一半?。
鐘為域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冷冷一笑道:“還請小兄弟自報下家門,看看我湘西鐘家惹不惹得起。若惹不起,我拍走人。哼哼,若不然,就休怪我不留情面。別以為一張破邪符就能困得住我鐘家鐵尸
余子清卻根本沒把鐘為斌的話放在心上。瞥了一眼那黑毛僵尸,淡淡道:“你若現在走還來得及。再遲恐怕就要留下點什么了。”
鐘為斌自以為很客氣了。沒想到對方卻是壓根不給臉面,被強制壓下的火氣立馬就沖了上來,目光陰冷地斜了余子清一眼。狠聲道:“看來今兒你是非要跟我們鐘家做對了!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有幾分本事”。
說著鐘為斌朝鐘為澤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手握鋒利匕首,一左一右朝余子清揮殺而去。
余子蔣如今修為已臻筑基后期,身上又早早打上神行符和金才符。自是不怕鐘為澤二人。見二人撲殺而來,冷冷一笑。光天化日之下,身子便如一縷青煙般一溜煙從二人中間穿過,轉到他們背后,雙手起掌,在兩人的腦后門輕輕一拍。蓬蓬兩聲,兩人幾乎同時撲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鐘為斌萬萬沒想到余子清的身手竟敏捷詭異到這等程度,一出手竟折了他兩員大將,臉色立刻變得極為陰沉難看,再不像之前那般有穩操勝券的信心。
“怪不得如此猖狂。連我們鐘家也不放在眼里,果然有些門道鐘為斌陰冷一笑。在腰間一抹,抽出一把軟劍。手臂一抖,那軟劍便寒光四射,鋒利的劍刃在夕陽的余暉下吞吐著劍芒。
見鐘為斌抽出軟劍。余子清面色如常,但深邃的雙目卻流露出一絲凝重,心念一動,藏與發絲間的幻赤沫蟬立刻如箭般激射向鐘為斌。
這鐘為斌果然不愧為化氣中期的高手,幻赤沫蟬才近身到一米左右,便被他給發覺了,手中軟劍一揮,泛起道道森冷的劍氣,劍氣發,過空中,發出一絲絲破空的聲音。
幻赤沫蟬渾身一寒。險些被劍氣所傷,立刻退了下去。幻赤沫蟬一退,鐘為斌就很難再察覺到它的存在。卻也拿它無奈。
余子清見幻赤沫蟬如今還弱根本承受不了劍氣,只好重新把它收到發絲之間,目光冷冷的看著鐘為斌,心里盤算著該如何收拾此子。
如今余子清已能通天溝地。倒有一手較為厲害的法術能滅了鐘為斌。這法術名為五行雷訣,可引天地五行之氣化為雷霆之威。只是如今余子清修為低。要引動雷霆之威,恐怕連封壓在通天玄塔內的一縷本命元神都需要抽取出來,消耗少許。要滅一位化氣中期的修士,連本命元神都要損耗少許,對于余子清而言卻是大大不合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