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正當防衛
雙方各執一詞,誰都不肯相讓,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警察同誌的頭都搞大了。
“行行行,先去醫院再說吧,小王,你帶他們三個去醫院,我帶他們警局。”為首的隊長無奈的說道。
這也沒辦法,那兩個人都成了這個樣子,一臉的血,耳朵都成了兩半,這也太嚇人了。
說到這裏,阿威才想起來自己耳朵還受傷了,連忙嚎叫起來。
王濤沒那麽誇張,臉上的傷口畢竟沒有耳朵爛掉那麽嚇人。
冰然現在連吐的力氣都沒有了,虛弱的像一根麵條,站站不住,還是小百小合兩人戴著防毒麵具,把她攙進了警車裏,她也需要去醫院,臭蛋雖然沒有什麽有害物質,但是被懟到了嘴裏麵,還是去檢查一下的好。
這樣子肯定也吃不下去飯了,要吊幾瓶葡萄糖。
剛一接近,警察同誌就皺起了眉頭,這個臭蛋他們也知道,不少漁民都被這樣子攻擊過,至少兩三天下不來床。
小王開車將阿威,王濤還有冰然都帶到了醫院,其他人先跟到警局錄口供,一個都不能少。
以往隻是小打小鬧,隻要人沒受到太大的傷害就行,今天不一樣,已經見血了。
而且阿威的耳朵還要做傷殘鑒定,王濤的臉會不會因此毀容,都是說不定了。
“哎,年輕人不要太衝動了。”
呂小驢和雪莉都沒有說話,現在說這些東西沒有什麽意義,事情已經發生了。
見狀,警察同誌又安慰了起來:“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問題應該不大。”
醫院那邊也有警察跟去做錄口供,呂小驢還有小百她們兩夥人,一起跟去了警察局。
錄口供,誰都不敢說謊,雪莉和呂小驢也都是實話實說。
突然,有人注意到了小百手上拿著的攝像機。
“這裏麵有今天發生的事情錄像嗎?”
他們也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麽的,前兩次處理案子還看了錄像。
小百點點頭:“有的。”
有錄像那就好辦了,再加上證人的口供都大體一致,去掉主觀的感情色彩,事情的真相被還原了出來。
警察同誌又翻閱了一會兒資料,參照了以往的案例,這才把事情定了下來。
呂小驢和雪莉主觀上沒有傷害他人的意誌,客觀是阿威和王濤被魚線割傷,主客觀不一致,不構成刑事案件。
也就是說,坐牢是不可能的,連拘留都做不到,甚至是連賠錢都不用,因為是阿威等人尋釁滋事,呂小驢和雪莉從始至終都隻是用水槍正當防衛。
水槍嘛,其實就是水管,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至於魚線,呂小驢和雪莉完全是正常作業,沒有任何違規。
反倒是阿威他們,因為攻擊呂小驢才不慎受傷。
不管阿威和王濤被造成了幾級傷殘,都和呂小驢和雪莉沒有任何關係。
完美的正當防衛,一點兒責任都不用負。
呂小驢和雪莉的經濟損失,也隻能自認倒黴了,除非是已經被放進冰倉的魚被他們放了,才能夠讓他們賠償。
張生生聽說呂小驢不用負責任,想要反駁,又想起這是在派出所裏,不是他們平時可以去隨便欺負的漁民,縮了縮腦袋沒有說話,反正受傷的不是他就行。
其他幾人也是,在公檢法裏麵,敢造次的人可不多。
但是在見到阿威他們後,張生生似是埋怨了一句:“要是小百不把錄像拿出來就好了。”
小百小合都不帶搭理他的,這就是個狗腿子,剛剛在警察局裏麵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倒是馬後炮了起來。
“憑什麽他們不用負一點責任?”
阿威生氣的說道,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又疼的齜牙咧嘴。
他的耳朵被切成了兩半,雖然現在已經縫上了,但是醫生說了,等傷口愈合之後,也不會像正常的耳朵那樣,會有一點點的不同。
突然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一個殘疾人,阿威有點不能接受。
“不行,我要告他們!”
王濤也是如此,他臉上打的傷口很深,愈合之後,也會留下傷疤,估計要去美容醫院了。
想著想著,王濤一咬牙,給他媽打去了電話。
“媽~”
一張嘴,王濤就哭出聲來,從小到大,他也沒受過這種委屈啊。
那邊一聽,慌了神。
“乖兒子,你怎麽了?”
當天晚上,王濤的爸媽就連夜趕了過來。
看見自己兒子臉上包的紗布,王濤他媽一張嘴就嚎了出來:“我的寶貝兒子啊!誰把你弄成這樣了!”
“那個漁民在哪呢!把我兒子傷成這樣都不露麵!”
…
呂小驢和雪莉此時正在家中,吃著夜宵,和成敏吹噓著今天在海上發生的事情。
雖然這次出海虧了錢,也沒能讓阿威他們賠償經濟損失,但是不用賠錢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幸虧雪莉當時還能夠保持冷靜,阻止了他用漁槍戳人,不然現在就看不到呂小驢了,那可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事情,那是要蹲大牢的。
他也給關關健次郎打過了電話,告知了這邊的事情,這個周末又沒有魚了。
關關健次郎很蛋疼,呂小驢已經半個月沒有釣金槍魚,他的庫存已經用完,又隻能限量出售了。
黃金旗魚號上,還有一些鮭魚和鰤魚,等明天的時候,呂小驢會把它們送過去,這一點就不值當讓關關健次郎去拉了。
希望這些魚能夠抵消一些出海的成本,不要虧的太多就好。
吃完夜宵,正準備去洗碗,呂小驢的手機來了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不是本地的,還以為是推銷電話。
呂小驢給掛掉,沒兩秒鍾又打了過來。
“喂?”
“呂小驢,你把我的兒子弄成這樣,連醫院不來一下嗎?”一個男聲響起。
呂小驢一愣,他還沒說話,電話那邊,又穿來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呂小驢,我兒子要是毀容了,跟你沒完!現在給我死過來!md。”
“煞筆,我是你爹,甘霖娘。”呂小驢張嘴就罵。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肯定是阿威或者王濤其中哪一位的父母,本來他還想好好說話,結果對麵上來就罵他。
他又不是什麽好脾氣,憑什麽慣著她?
電話那頭一楞,還沒想到呂小驢如此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