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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別留書,重回帥帳

  “穆風……”瓊皎叫喊著他的名字推門進入竹屋。


  令她失望的是,屋內空無一人,卻收拾的十分整潔。


  “你終究還是走了!”瓊皎失落的念叨著。


  瓊皎走近被擦拭的明亮的木桌旁,拿起一個被一枚銅錢壓住的信封。心翼翼地拆開,從中抽出一張折疊的宣紙。宣紙之上,排列著密密麻麻的雋秀隸書字體。這封信定是穆風留下的,而且剛寫完不久,因為在信封正中央赫然書著四個大字:姐姐親啟。墨跡未幹,殘存有濃濃的墨味道。


  瓊皎啟信,“品味”穆風留下的話:

  “皎兒,我好想這樣稱呼你,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早已不局限於姐姐,如若你不介意,請容許我這樣稱呼你。皎兒,與你朝夕相處的這段日子,給我帶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你是我在這個時代唯一一個讓我感受到溫暖和真正快樂的人。或許你不懂,其實連我都不太明白,我們並不是處於同一個時代,我是未來的人,我當然也不是穆風,我叫王念軻,是從這時算兩千多年後穿越來的人。從我這封信你也能看出,我沒有用你們古人文縐縐詰屈聱牙的文言文的方式書寫,那是因為我認為最直白的話,往往最真實。我有我的使命,一個本不屬於我的使命,使命完成了,我也該離開這裏了。或許,你會認為我在糊塗話,但這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皎兒,這些已經不重要了。與你結識雖然甚是短暫,但覺相見甚晚。我們的點點滴滴,寒來暑往永生不忘。倘若上蒼塵封這段時光,我情願活在夢中,永遠都不要醒來。我留戀和你的時光,留戀和你的鮮衣怒馬,留戀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的所櫻我不想誤了你,使命在肩,我不知會有多少刀山火海來迎接我,稍不留神可能死無全屍,我若與你纏綿不休,必定會連累你。我有私心,隻要能回到真正屬於我的時代,我會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我不能包藏禍心讓你無辜受難。所以,我選擇離開。我離開之後,你不必尋找。若是時機成熟,我自會來與你重逢。珍惜和你的點點滴滴,留戀與你的朝朝夕夕!

  弟,王念軻留筆,勿念”


  瓊皎合上信,無力地倒在地上,信也隨風飛揚,飄落於地上。


  瓊皎目光呆滯,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你到底是穆風還是王念軻,還是我根本就是在做一場夢……我要醒過來……醒過來……”瓊皎用力掌摑自己白皙的臉蛋兒,企圖尋一個“如夢初醒”的感覺。


  “傻丫頭,你在做什麽?!”聞人悅蓉一聲斷喝,衝進竹屋緊緊抓住了瓊皎的手,防止她繼續抽打自己。


  瓊皎看見姑姑來了,猛然將腦袋埋在聞人悅蓉的懷中,原本呆滯的目光裏瞬間變得激動,一大片淚水奪眶而出,盡數落在她姑姑的衣服上。


  “嗚嗚嗚……”瓊皎情不自已,淚流滿麵。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在姑姑懷中哇哇大哭。


  “丫頭,你到底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瓊皎沒有回答隻是探出頭來,淚眼婆娑地指了指落在地上的信,繼續將頭埋在姑姑懷鄭

  聞人悅蓉伸出胳膊,將信撿起。


  “這個混賬東西!”聞人悅蓉氣不打一出來,將信弄成紙團扔在一旁。怒不可遏道,“這樣的鬼話你也相信?什麽穿越,什麽王念軻,什麽使命?鬼話連篇!姑姑早就過,穆風這子來曆不明,我們不能引狼入室。可是你偏偏不聽,這個時候他肯定去秦國通風報信去了!他寫這封信隻不過是想先把你穩住,他好拿我們的人頭領賞!”聞人悅蓉越想越激動,氣得麵紅耳赤。


  “不會的……穆風他不會……他如果想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瓊皎猛然將腦袋從聞人悅蓉懷中抽出來,使勁兒搖頭,對姑姑的“武斷”做出反駁。


  “他那是想財色兼收!”聞人悅蓉毫不示弱,恨恨的啐罵道,“這個混蛋,寫的什麽東西,花亂墜的,還未來之人,他幹脆自己是神仙得了!也就是你這個傻丫頭會相信!”聞人子禦不屑的瞥了一眼弄成一團的地上的信。


  瓊皎仍是堅持自己的判斷,選擇信任穆風,搖頭道:“不是的,一定是穆風有什麽難言之隱……”她不能接受穆風,這個弟弟,這個讓她心存某種感情的男人是秦國密探,故意接近自己,不然的話就不會三番五次在自己命懸一線之際舍身相救了。瓊皎繼續向聞人子禦道出自己相信穆風的理由。


  “別傻了!醒醒吧!他肯定是奸細,接近你隻是為了某種不可告饒秘密罷了!他救你,或許就是苦肉計!”聞人悅蓉使勁兒搖著瓊皎的雙肩,恨鐵不成鋼的,“真是無藥可救!如今穆風已經走了多時,我想秦兵馬上就過來了,我們快走吧!”聞人悅蓉拉著瓊皎便欲離開。


  瓊皎不肯走。沒轍,聞人悅蓉便趁其不備將其一棍子打暈,帶走了她。


  馬車已然在竹屋外停放妥當,聞人悅蓉將瓊皎抱進馬車廂,吩咐車夫趕路。


  車夫將馬車向南方駛去,直通楚國。


  聞人悅蓉在車廂內,將瓊皎靠在自己身上,緊緊抱住。餘出一隻手心疼的撫摸著瓊皎的一頭秀發。無奈地輕歎一口氣:“傻孩子,別怪姑姑心狠,姑姑也是沒辦法。我不能看到咱們聞人家的江山被外敵奪走!作為聞人家的一份子,你必須要作出應有的代價。”聞人悅蓉念叨著念叨著潸然淚下,哀怨道,“十五年前姑姑為了自己所謂的幸福而棄楚國百姓安危於不顧,致使……”


  聞人悅蓉突然哽咽住,雙目緊閉,任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狠狠地:“隻怪那穆風沒有能力可以救大楚,他不配娶你為妻。”


  馬車疾馳,駛向楚國。


  “元帥,您可算是回來了!”趙希對於馮祜的突然回營欣喜若狂。


  “一切可按照我的意思按部就班?”馮祜打了聲招呼,在帥椅上坐下。


  “白鶴穀隻有不足兩千弟兄突圍出去了,付九將軍陣亡。”趙希沮喪的匯報軍情。


  馮祜輕輕歎息,手扶帥椅扶手,哀衫:“可惜了這兩萬弟兄。對了,龔仕可按照本帥的安排行事?”


  “全照元帥的吩咐,此刻我大秦已集結十三萬大軍將楚都圍住了,隻給他們留下了一麵東門。”言畢,趙希撓撓頭,不解的問馮祜,“為何不把東門也給圍堵起來,將禺都圍個水泄不通,令其斷糧不攻自破呢?”


  馮祜微微一笑:“若是將東門給圍住了,雲磕最後兵力如何進入禺都?!”


  趙希問道:“我大秦軍隊騎兵甚廣,打野戰絕對占優勢,為何不在外圍將他們圍而殲之,反倒讓他們進城,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哈哈哈,那若是楚軍不與我們硬碰硬呢?”馮祜笑了笑,解釋道,“此處原是楚國的地盤,這裏有什麽通道可以通往別國他們一清二楚。而我們畢竟是新主人,對於這裏的情況不甚了解。若是楚軍向別國求援,那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秦楚附近,隻有陳國這個羸弱的國,不堪一擊,但是陳國畢竟也是一方諸侯,擁有一定的實力,想要耗損我們些許兵力也不無可能。況且,陳侯與北方的胡匈關係密切,這就是我大秦一直沒有滅陳的原因。倘若陳國請求匈奴的援助,襲擊我後方大本營,來一瞻圍魏救趙”,那我們就功虧一簣了。我之所以讓雲克能輕鬆帶兵進城,並非放虎歸山,而是真正讓他們成為甕中之鱉,進入絕地。”


  趙希頓悟後又提出一個新問題:“那您怎麽能肯定雲克沒有派人去聯絡陳國?”


  “這個嘛,有兩方麵原因。”馮祜端起放在桌案之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解釋道,“其一,若是我們將禺都給徹底圍死了,那就徹底將雲磕希望給扼殺了,雲克深思熟慮必定不會雞蛋碰石頭,勢必要去求援,如果是這樣,我們就麻煩了,所以給他一線希望,因為他手中也有人馬,硬拚不行,守城倒是可以應付,所以心存這種僥幸心理,他自然不會去聯絡陳國了;其二,聯絡陳國這種重大差事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起碼要有王璽印信為證,至少也得派遣一個官大的人去,而陳侯向來膽怕事,畏懼我大秦,自然不敢貿然出兵,雲克身邊沒有職位與使者地位相匹配的,自己還得指揮大軍,想到這幾點他隻能作罷。若是我們將他們逼上絕路,那效果就不同凡響了。”馮祜狡黠一笑,“將他們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比讓他們裏應外合更加恰當吧!”


  “元帥真是運籌帷幄,謀略在胸啊,末將心悅誠服!”趙希敬佩的作揖。


  “趙將軍言重了。本帥也是時候親自上陣陪他們玩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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