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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兵圍城,太寒蟄伏

  禺都外。


  “末將恭迎元帥!”白淨將軍立於帥台,見馮祜打馬而來,忙下台迎接。


  “景王殿下辛苦。”馮祜回禮慰問。


  馮祜下馬與景王一同攜手登上帥台。


  卻這景王又是何許人也?

  話這秦帝白晅又六子三女,長子白正衍,為當朝太子;次子白正颺,受封岐王;三子白正宜,受封毓王;四子白正勻,受封景王;五子早夭;六子白正燁,受封定王。長女白芍,封號樂陽公主;次女白芷,封號錦虹公主;三女白蓁,封號秀宛公主。而這景王,便是白晅四皇子白正勻,年方二十一歲。


  景王白正勻信誓旦旦地拍胸脯道:“瑞麟兄,本王已經執行你的軍令,將整個禺都圍的水泄不通,就算是一隻麻雀也插翅難逃。”


  馮祜並沒有為此而有太興奮,提出一問:“若是他們想要撤退,該當如何?”


  “往南邊遷都。”白正勻道。


  “若是他們放棄禺都而遷都南部繼續負隅頑抗又該當如何?”馮祜繼續問。


  白正勻信心十足的:“他們有七成的心思不會遷都。”


  馮祜繼續問:“殿下何以見得?”


  白正勻沒有因為馮祜反反複複的問題而感到不耐煩,從帥台一個木椅上取來了一張地圖,專業的在圖上比劃道:“瑞麟兄你看。”白正勻指著圖標為禺都的地方,“這是楚國都城。簇地處高地,城壘高不可攀,守衛固若金湯,是整個楚國兵力最集症最適合防守之地。”然後又指了指禺都以南的地形和城池關隘,笑道,“而縱觀楚國全境,這裏是最北方,而南方都是一些平原低窪之處,根本不適合防守,特別是對於兵力處於劣勢的楚國來,野地戰是最不可取的。他們真的要是後撤,退守這種完全沒有防禦能力的城池和不利的地帶,那才是自毀長城呢!如若在此固守,或許還能抵擋一陣子。”


  馮祜拍掌欣慰地讚賞道:“年少有為,有朝一日殿下必成大器。殿下在諸皇子之中可謂是出類拔萃,定可建立一番功業!”


  白正勻謙遜地擺手:“瑞麟兄謬讚了,本王此生隻想過無拘無束的自在日子,建功立業我可不在乎。況且我那些哥哥們哪個不是才能出眾?”


  馮祜狡黠一笑:“有誌者事競成!”


  二人相視一笑。


  奇貨可居,這是呂不韋發家的門路。馮祜是否要將籌碼壓在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後生身上呢?白正勻之能到底又是如何呢?

  “何時攻城?”白正勻目視前方的蓄勢待發的鐵甲勇士。


  “不急不急,靜觀其變。”馮祜悠閑的喝著茶,並示意白正勻一同品嚐,“這是上好的西山白露,還是當初從孫阜那裏弄來的,殿下如不嫌棄,飲它一碗又有何妨?”


  白正勻不知馮祜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也無法揣測他的心意,隻得坐下來,嚐過一口後一臉享受道:“不愧出自茶都紹寧,好茶!”


  “想不到殿下對茶道如此了解。”


  “不敢當,不敢當。”


  禺都城頭。


  “雲將軍,秦軍怎麽還沒有動向?是否應該……”朱曄眼瞅著秦軍隻是包圍了禺都,卻不作任何打算,心中莫名地恐慌起來。


  “不可輕舉妄動。”雲克鎮定自若。


  “雲將軍,老朽特來與你交接。”迎麵來了一位老者,身穿金盔金甲,一副老當益壯的模樣。


  “向太傅,一切都處理妥當了?”雲克恭敬地相迎。


  “嗯。”


  “此時秦軍無任何動向,既不攻城,也沒有撤軍的意思,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可是馮祜掛帥?”


  “不清楚。但是對方帥台高掛‘馮’字大旗。想是馮祜已經來了。”


  “不然。”向經緯撚了撚銀色的胡須,狡黠的,“若是敵軍的攝敵之計呢?”


  “攝敵?”雲克仿佛在雲裏霧裏。


  向經緯解釋道:“這是一種心理戰術,用敵軍懼怕之物來震懾他們,實則是虛張聲勢,就好比諸葛亮當年擺的‘空城計’是差不多的道理。”


  雲克問道:“那我軍懼怕之物為何呢?”


  向經緯調笑道:“雲將軍如此機智怎會不知?想是那我這老頭子玩耍吧!”


  雲克緊忙搖搖頭,無奈地聳聳肩。


  向經緯笑著道:“我軍懼怕之物,自然是我那個學有所成的師侄馮祜馮瑞麟啊!”


  “馮祜真的有這麽可怕嗎,能震撼三軍?我雲克可從來沒與他交過手。”


  向經緯湊到雲克耳邊,低聲耳語:“雲將軍當真無所畏懼?馮祜師出我師兄,無論是陣法策略,還是縱橫捭闔之術,在其腦海中都無出其右。且其武功極高,甚至在我之上。難道雲將軍對此真的是毫不知情?”言畢,狡黠一笑。


  “略有耳聞。”雲凱淡的回應,“不過,百聞不如一見,或許他是爛虛名也不定。向太傅何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卑職想,這馮祜畢竟是您的師侄,他會的東西,您自是更加爛熟於心,何必對其如此高估呢?哈哈哈!”雲克輕蔑的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還是心為上。馮祜畢竟是師出名門,其實力亦不容覷。”雲克罷便揮手離去。


  向經緯望著雲克離去的身影,高聲道:“雲將軍不要太過於自負,這樣為軍不利!若是真若見個高低,你未必有資格與馮祜一戰!”


  “哼。有沒有資格不是光靠嘴上的,要打過了見分曉。”雲克苦笑一聲,擺手而去。


  “毛頭子,不知高地厚!”


  “雲將軍,馮祜當真如此不堪?”全程跟隨雲磕朱曄不解地問道,“前不久您還……”朱曄欲言又止。


  雲克白了朱曄一眼,憤然道:“馮祜若是當真如此不堪,還能將鄭升給算計的那麽狼狽嗎?”


  “那您剛才和向太傅的對話……”


  雲克釋然地伸了伸懶腰,諷刺意味道:“逢場作戲而已。”


  “這都火燒眉毛了,您怎麽還……”


  “難道本將軍做事之前還需要問候一下您的意見?”雲克故意加重語氣。


  朱曄頓時意識到自己不該過問自己職責之外的事,便低聲道:“卑職造次了,望將軍見諒。”


  雲克教訓道:“知道自己是‘卑職’便好,有些事情明白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朱曄似懂非懂的點零頭,雲克看了看暗下來色,“時辰不早了,去巡查一番。”


  秦軍圍了禺都五日。


  太寒城,梁王府邸。


  卻那蘇桓自從“禪位”之後,就被白晅封到秦國東北方的太寒城。蘇桓在城中,可用子鹵簿,不必上京述職。


  “來呀,王爺……”


  “我在這兒呢王爺……”


  “看本王如何調教你們這群淘氣……呀”


  ……


  幾名長相姣好的歌姬與用絹布蒙著雙眼的蘇桓在梁王寢殿中嬉戲追逐,不時發出嬌媚之音。


  “嘿”!

  “調皮,本王這不是抓住你了,你跑呀!”蘇桓一把抓住一名歌姬的紗衣,猛然拽到懷鄭


  “王爺你真壞!”歌姬嫵媚地用粉拳輕輕捶打著蘇桓的結實的胸脯上。


  蘇桓摘下蒙在眼睛上的絹布,握住歌姬嬌滴滴粉嫩嫩的***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今就讓本王好好寵幸寵幸你這個浪蹄子……”


  “王爺,你偏心……”


  一群歌姬蜂擁而至,爭相奪寵。


  “你們想把本王累死啊!”


  罷,支退眾人,準備與這位“幸運”的歌姬醉生夢死。


  良宵苦短,漫長人生路,又有多少個真正令人歡喜的璀璨之夜呢?往往難得償所願。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破壞了蘇桓的魚水之歡。


  蘇桓罵道:“這麽晚了是誰如此不守規矩?”


  “王爺,奴才有事通報。”孫公公操著一口陰陽怪氣地娘娘腔恭敬地通稟。


  這可把蘇桓氣壞了,頓時暴跳如雷,大聲啐罵道:“狗奴才,有事不會明日再嗎,今晚如此急躁,報喪呢!”


  “王爺恕罪,老奴這就告退……”孫公公想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蘇桓卻叫住了剛轉過身去準備離開的孫公公,十分掃欣:“罷了罷了,你在門外候著,若是些雞毛蒜皮之事,看本王如何懲治你!”又轉頭對著床上依依不舍的歌姬安慰道,“愛姬,你先睡著,本王去去就來。”


  “不嘛,臣妾今晚就要給王爺侍寢,你哪都別想去!哼!”歌姬嘟起櫻桃嘴,拉扯著蘇桓的胳膊,死死不肯放手。


  蘇桓摸摸歌姬的手哄道:“聽話,你不是相中了城北的一套宅子嗎?我明日便去拿了房主,日後宅子便是你的。這算是我給你賠不起,如何?”


  “好吧,一言為定。”歌姬戀戀不舍地鬆開了蘇桓的胳膊。


  “本王金口玉言。”


  蘇桓穿好衣服罵罵咧咧的便出了寢殿。


  梁王府內殿。


  “孫公公,本王剛才言重了,你不要往心裏去啊。”蘇桓走到內殿關上門便向孫公公致歉,長歎一口氣道,“這太寒城,表麵上是本王的自治區域,無需朝廷節製,實際上呢,卻淨是白晅的眼睛。時時刻刻都要心隔牆有耳,整日提心吊膽啊。”蘇桓滿腔憂愁無處發泄。


  “王爺真是折煞老奴了。”孫公公怎敢接受堂堂一個梁王的道歉呢?!連忙讓事情變得輕描淡寫。


  蘇桓切入正題:“你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孫公公驚惶道:“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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