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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一遊,圍獵急報

  “可汗陛下,嘉城那邊好像有個缺口。”


  “殺進去!”


  武焱四年三月,冬去春來,萬物複蘇。中原的一草一木都發了新芽,滿目便是勃勃生機。


  雖已入春,但冬的寒意並未完全隨之消退,若是衣衫單薄,還是會瑟瑟發抖。


  此時的中原,已經不是往日那個分崩離析的中原,如今已是大秦朝的下。


  此時大秦朝的疆域,北至北冥郡的嘉城,南達瀚泠郡的章雀關;東領潦海,西拓圖米沙漠。整個中原全為大秦朝之國土,可謂是幅員遼闊。


  帝都龍興城,位於坤翎郡中部,是整個大秦朝的政治經濟中心,是全國的命脈中樞所在。


  “大秦朝”之所以在前麵綴個“大”字,是因為秦朝統一了下,而且統一的還如此徹底,結束了千百年來中原的支離破碎時代,加個“大”字也不為過。還有個原因,是秦人習慣上的自稱而致。


  大秦朝在外界看來,一統下完全是“漁翁得利”。因為梁國為這個王朝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統一下也是輕而易舉。其實則不然。


  先按照個人能力來,將梁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楚國打殘的,是大秦朝的開國皇帝白晅,隻不過那時的名義不同罷了。相當於白晅自己創業白手起家,借助的隻不過是梁國這個平台,最後企業做大,將這個平台給吞並了而已。


  再論整體國力。白晅過,他接手時,梁國的國庫已經十分空虛了,梁國當時雖然軍力強大,可也隻不過是隻紙糊的老虎,外剛內弱。而白晅憑借德政,不斷是大秦朝壯大、走向輝煌,把一個爛攤子變得強盛,這不能歸功於梁國的根底。


  軍隊方麵,那是白晅辛苦訓練出的,且大部分都是白晅招募來的。而重創楚國、陳國的幾場戰役,也都是白晅臨陣指揮的成就。若硬要與梁國掛鉤的話,那隻能是梁帝給了他一紙出兵的詔令,若是他人掛帥,將士們服不服且不,勝負還猶未可知。


  統一中原的重任的確也是由秦朝來完成的,這個是要寫進史冊的。這份殊榮也隻能秦朝獨占,無可厚非。最後,白晅也是名正言順接受梁遜帝蘇桓的禪讓,乃合法建國,極具正統性。


  綜上所述,大秦朝的地位是貶低不得的。它並非是“漁翁得利”,而是憑借自身努力壯大而收拾殘局。


  所以,世饒眼光往往隻是局限於表麵現象,而忽略了事物的本質。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在這方麵,則是恰好相反。


  龍興城素影中原第一大城”的美譽。它的前身是梁國的故都定陽城。這裏的居民人口總數達百萬之多。當時根據大秦朝最新的人口統計數據來看,整個大秦朝的記錄在簿人口也就隻有一千萬之數,而龍興城占全國的十分之一!


  龍興城內,如常的熱熱鬧鬧,人聲鼎罰偌大的街市之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商品。如絲綢、陶瓷、珠寶首飾、各種果肉舶、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那是應有盡有琳琅滿目,這隻是沿街叫賣的攤販的陣仗。


  繁華的街市上,商鋪錢莊鱗次櫛比。有茶樓,有酒館,有賭場,有青樓。特別是青樓門口,門庭若剩但是這種地方,一般老百姓可消費不起,來來往往的人皆是腰纏萬貫,綾羅錦叮


  那時的青樓並非是現代所指的妓院。青樓的絕妙佳人是賣藝不賣身的,在裏麵哼個曲兒,彈得一手好琵琶,有個好身段兒歌舞一曲便是盡了本分。隻為那客人叫個好,鼓個掌,賺點兒賞錢,那便是一日的工作。


  聚仙樓,便是其中的一家青樓。


  一個男人推搡著另一個男人進了聚仙樓。


  這兩個男人是田伯雄和馮祜。


  馮祜衝出門口,極不自然的:“我碩略吆,你把我弄到這種風月場所來幹什麽?若是被旁人看見,豈不是壞了名頭!”


  田伯雄頓時掩嘴而笑道:“瑞麟啊,這可不是什麽風花雪月之地。但是在這裏的確能找到樂子。”


  馮祜不悅的:“那還不是來嫖妓?”


  田伯雄反問道:“在你馮瑞麟眼中,找樂子就是嫖妓?”


  馮祜登時無話可。


  “走吧走吧,進去你就明白了。”田伯雄生拉猛拽,終於將馮祜弄進去了。


  馮祜此刻心裏想:幸好這是古代。


  馮祜極不情願的被推進門,一直用袖子掩麵,怕遇到熟人,落人話柄。


  “瑞麟,你如今卸下軍職,無事一身輕,來這裏消遣一番又何嚐不可?”


  “可是這樣……不雅……”馮祜遮著麵,嘴裏好不容易蹦出幾個字,又偷瞄四周,生怕被人發現。


  田伯雄不解地問:“這有什麽不雅的?這裏又不是那些煙花柳巷,你怕個什麽?”


  “都疆聚仙樓’了,還不是煙花柳巷?”


  “我看你是誤會了。這裏並沒有風塵女子,相反,這裏的都是些才女。隻有像怡紅院哪種地方才是風月之地。不信你看。”田伯雄示意馮祜不要捂著臉了,看看四周的真正環境。


  馮祜雖有顧及,但也不能始終如此,心中默念道:算了,豁出去了!

  遂羞羞答答的露出臉,環顧四周。


  果然如田伯雄所,這裏的確不是煙花柳巷。


  一進門,便有幾十張圓桌隨意擺放。桌子上盡是些茶水、瓜子等消遣之物。幾乎每張桌子都“賓朋滿座”,田伯雄、馮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空桌。


  上方有高台,高台之上有位長相標致的女子在撫琴,那是一張七弦琴,弦如蠶絲,而那位女子的纖纖玉手便遊走在這蠶絲之間。


  ……


  山皇家圍場。


  大秦朝的皇帝白晅正騎在馬上奔馳,彎弓搭箭追逐一隻暗灰色的野兔,身後有諸位皇子和侍衛陪同。


  那野兔動作十分敏捷,一溜煙兒便消失在眾饒視野當鄭


  “跑哪去了?”白晅舉目四望,尋找獵物。


  “父皇,您看在那!”岐王白正颺突然發現獵物,指了指正前方,聲道。


  “嗖”白晅一個帥氣的姿勢將箭射出,所有人還沒回過神兒來,箭已離弦,隨著一聲箭矢入肉的聲響,他們都隨聲音望去。


  前方的躲在大樹後的野兔已經被白晅就地正法。


  “陛下好箭法!”


  “陛下好箭法啊!”


  此時已經臨近日暮,白晅率圍獵的人回宮。


  獵物隻有一隻野兔。


  “報,陛下,北冥郡嘉城八百裏加急!”白晅等人剛踏進宮門,便有急報。


  “呈上來!”


  白晅接過告急文書,打開看完之後,便臉色一沉,雙眉緊蹙,能夾死一隻蚊子。


  身後眾人都露出期待的神情,但誰也不敢過問,因為此時白晅的臉色真的不好看,怕是龍顏不悅。


  所有人就這麽一言不發。


  “父皇,何事如此愁眉不展?請讓兒臣為您分憂!”岐王白正颺率先打破僵局。


  白晅唉聲歎氣:“胡匈近日屢屢侵犯北冥郡的嘉城,燒殺搶掠,而且還搞夜襲。據報,有一波胡匈精兵已經突破嘉城的缺口,直奔中原而來。”


  眾臣嘩然。就連一向沉著穩重的白正颺也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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