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中密謀,房中練字
太師府附近的巷中,一男一女,在轎子中竊竊私語。
男人先開口:“計劃實施的還算順利嗎?”
女人嬌笑道:“我已經成功找到她了,她沒有認出我。”
男人嘴角一翹,笑道:“這便成功一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女人不屑的看著男子,沉默良久:“我若是讓你失望了呢?”
男人白了女子一眼,無所謂的:“反正要複仇的人是你,不是我。隻有我可以讓你的計劃順利進行,而沒有你我依然可以尋找另一個棋子。嗬嗬嗬!”男子陰冷的笑了三聲,又朝女子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女人軟綿綿的身子靠在男人身上。
男人憤怒的一把推開女人,啐罵道:“滾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罷,臉色一沉,冷冷的,“我警告你,我和你隻是合作,你不要有那些齷齪的想法。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與我合作,但是你得考慮考慮後果!”
女人聞言幽怨地瞪著男人,
男人怒不可遏,雙手緊緊地掐住女人白淨的脖子,壓低聲音厲聲罵道:“老子再給你重申一遍,你與我的關係,隻有合作關係,隻有合作關係!若是你不想合作,完全可以走人!”
女人被掐的喘不過氣,但是並沒有哀求,眼神中隻有怨恨。
男人放開了手,女人大口大口地喘氣,臉蛋兒憋的像番茄一般。
男人輕描淡寫的道:“若是你還想完成你的使命,完成你父母的夙願,就趕緊滾回去!莫讓人生疑!”
女人屈服了,下了轎子,若無其事的朝太師府走去。
男人掀開轎簾,狡黠地笑道:“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頂轎子緩緩駛離巷,消失在茫茫人海汁…
太師府中,風平浪靜。
馮祜母親從門外進入正廳問正在為菜品調味的聞憶楚:“憶楚姑娘,祜兒呢?”
聞憶楚放下手中的活兒,恭敬地道:“回伯母的話,馮祜昨夜進宮麵聖,今日淩晨時分才回來,疲憊不堪,已在房中安睡了。等我弄好飯菜再叫醒他吧!”
“如此也好,讓他多睡會兒吧!”馮夫茹點頭,突然拉起憶楚的手,道,“還叫伯母?你與祜兒馬上就要成親了,是時候改口了!”
聞憶楚羞羞答答的,紅著臉,好一會兒才從口中蹦出一個字:“娘……”
馮夫人高胸拖著長調應聲曰:“哎……我的好兒媳。”
婆媳二人便一起在正廳忙活起來。
“咣咣咣”又是一通敲門聲。
與此前相比,這次,馮祜沒有發脾氣,因為他已經睡了個回籠覺,舒適多了。
馮祜了一聲:“等一下。”
便抓緊穿上衣服,下去開門。
正好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此時必定是憶楚叫他去吃早飯了。
他興衝衝地打開門,喊道:“憶楚,你可算……”
馮祜突然止住話頭,因為站在他麵前的不是聞憶楚,而是澹台嫣。
馮祜略顯尷尬,問道:“澹台姑娘,你這是……有事嗎?”
澹台嫣正如其名,嫣然一笑:“馮公子,人家不早就跟你了嗎,叫我嫣兒便好。”
馮祜尷尬的點點頭。
“我這次來呢,是想請教你一首詩文。”話間,澹台嫣拿出一本藍色詩集,翻來其中一頁,向馮祜請教。
馮祜看了看,道:“別在門口站著了,挺累的,來我房裏吧!”著便請澹台嫣進屋。
澹台嫣一進房間,便有一股清新脫俗的感覺:整齊的擺設,擦的幹幹淨淨透著明亮的桌椅板凳,放置的規規矩矩的書籍,房中還擺有一盆香氣撲鼻的玉蘭。整個房中的氣息,是那麽的沁人心脾,這哪是一個紈絝公子的居所啊,明明是一個大姑娘的閨房。
澹台嫣驚訝道:“想不到馮公子竟也是個處身細致之人!”
“姑娘笑了。”馮祜全然不在意,目光隻是盯著那本詩集上。
“公子對此句何解……”
“終於弄好了!”婆媳二人為滿桌的勝利成果自豪的伸了個懶腰。
馮夫人不解地問聞憶楚:“這廚房中的事,交給下人辦就好了,何勞我們做主子的親自勞心費神?”
“那些下人粗手粗腳的,我怕他們做的菜不合馮祜和您二老的胃口。”瓊皎淡然答道。
“真是個好兒媳!”馮夫人一臉的滿足福
“時候也不早了,馮祜也該睡起來了,兒媳去叫他。”
憶楚洗過手,解下圍巾,直奔馮祜房間。
“馮公子,你看這一個字的筆畫,我總是不會描摹,公子能不能教教我?”澹台嫣指著其中一頁上的一個筆畫較為繁瑣的字,做出請求。
“嗯,這個字的確不容易寫。我寫你看。”馮祜從案上取出一遝宣紙和毛筆,蘸了蘸未幹的硯台,提筆一筆一劃的信手拈來。
澹台嫣癡迷的看著馮祜的筆走龍蛇,便心生敬佩:“公子筆墨真俊俏!”
馮祜淡然一笑,問道:“嫣兒,現如今會寫了嗎?”
“看著有點……不如公子手把手的教我吧!”
“這……”馮祜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澹台嫣手握住毛筆,馮祜則不好意思的握住她的手,慢慢書寫。
事情往往就是這麽的巧合,不該撞見的,卻偏偏出現在愛人麵前。
憶楚走到馮祜房前,見門戶四敞大亮,便徑直走過去,便有了醋壇子打翻的一幕。
憶楚跨進門,看到的場景令她醋意大發:自己的男人,握著另一個女饒手,臉貼的很近,且還在歡聲笑語,眉飛色舞,這叫哪個女人忍得了?但是,憶楚忍住了。但隻是沒發飆而已。
憶楚走進房中,冷冷的:“飯菜已經備好,伯母讓我來喊你……和澹台姑娘一起去吃飯!”完,便扭頭就走。
馮祜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仍是頭也不回,而且步速明顯加快。
馮祜心想:壞了,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