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之交:交心!
“憶楚、憶楚不要離開我!”馮祜正著夢話,呼喊著憶楚的名字。
坐在馮祜身邊的憶楚頓時覺得有一種幸福的清泉湧上心頭。
連忙用略帶香味的手帕為馮祜擦拭著額頭上的大汗淋漓,並柔聲安慰道:“祜兒別怕,憶楚不會離開你的!憶楚會永遠在你身邊!”
慢慢地,馮祜便不再呼喊,額頭也不在灼熱滾燙,一切恢複正常。隻是馮祜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女子代我未來的相公謝過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言畢,憶楚再一次跪倒在地,欲叩頭謝恩。
“你這是做甚,你這丫頭真是滑稽至極。”老者連忙將憶楚拉起來,怒斥道,“老朽醫館的匾額上的‘救死扶傷’四個大字不是沽名釣譽的!你這樣如何讓我對得起這四個字?”
憶楚略帶歉意的:“是女子的錯,但是您畢竟救了我家相公一命,我們總該有個報答!”
老者捋捋白色的胡須,笑道:“既然你如此執著,那這樣吧,你呢,就將這子留在我這裏,陪老朽話,你呢可以自行離去了!”
“話?”憶楚一臉疑惑。
“就是話,僅此而已。”老者道。接著,老者瞄了一眼正在沉睡的馮祜,笑道,“我看這子和老朽挺有緣分的,反正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留在我處又如何?”
憶楚猶豫道:“這……”
老者有些不悅,道:“怎麽,難道你這丫頭還擔心我會把他賣了不成?”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憶楚忙搖頭解釋,遂笑問道,“您要是留他在幢然可以呀,隻不過我可不可以一起呢?”
老者顯得有些氣憤,冷冷的道:“老朽找人談心的時候不希望有第三個人在旁,尤其是女人!”
憶楚見老者有些不高興,於是便連忙迎合道:“既如此,那好吧。那我先走了,等他醒過來讓他早些回太師府,免得公公婆婆掛念。”
老者淡然道:“不送!”
憶楚聽出老者弦外之音已經要趕自己走了,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馮祜,放下心來,便告辭。
“不要再裝了,人都走了!”老者瞪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馮祜,道。
“多謝您的救命之恩,馮祜沒齒不忘。”安靜的躺著的馮祜突然起身,給老者行禮。
果然,老者的確是個好手,剛剛還嘴唇和麵色發紫的馮祜,此時麵色紅潤,看似十分有活力。
老者欣慰笑道:“算你子還有些良心,時隔這麽久,你竟然還記得老朽,真是難得!”
馮祜笑道:“馮祜怎麽會忘記您呢!隻是沒想到,您在夢中出現,竟然也可以出現在我的麵前。真是不可思議!”馮祜發出陣陣感歎。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這個老者,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在馮祜夢境中出現的神秘人。
馮祜,哦不。王念軻在這個時空的行走軌道,仿佛就如同這個老人設計的一般,令王念軻總是摸不著頭腦。
“您到底是何等高人?”馮祜進入正題,語氣上先發製人。
“老朽的身份有那麽重要嗎?哈哈哈!”老者笑而不答。
馮祜道:“或許可以解除晚生心中的鬱結。”
“哈哈哈!”老者苦笑道,“有些鬱結在心上也是好的,人總該都要有一些謎團自己揭開!”
馮祜頓時覺得言之有理,便不再追問。
“怎麽,老朽在夢中叮囑你的事情,你可知曉?雄圖霸業是否即將要完成?”這些都是老者所關心的問題。
“老人家,您的雄圖霸業到底是?怎樣一個標準才算是完成雄圖霸業?”馮祜被這幾個問題自己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遂趁此時機,將心中的鬱結脫口而出。
馮祜覺得,此時簇,正當其時。
老者不屑的看了一眼正準備虛心求教的馮祜,冷冷的道:“你認為呢?”
馮祜道:“當然是輔佐大秦朝皇帝白晅建立一番功業,幫助其治理好大秦朝,使百姓們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真正實現中原大同,下大同!”
“想法不錯,但是你覺得你是王佐之才嗎?”
老者一個反問將馮祜問的啞口無言。頓時若有所思。
“馮祜還是不懂您的意思。”馮祜搖搖頭,不明就裏。
“唉,時機尚未成熟,日後你定然會知曉!不急於這一時!”老者淡然的喝了一口茶。
“那就聽由命吧!”馮祜失落又不甘心。
“我剛剛是怎麽了,為何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就不省人事了?您是中毒,可是我又中哪門子毒呢?”馮祜十分擔憂自己的狀況,遂問的有些焦急。
“你當真不知是何人下毒?”老者再次確認,馮祜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一昧的搖頭,因為他確實不知。他現在連自己的處境都感覺十分模糊,更何況如此微妙之事。
“你要心了,已經有人開始對你采取行動了,今日你能逃過這一劫,不知明日又將是如何?”
“該來的總是要來,該麵對的,想躲也躲不掉,硬著頭皮承受這一切也是迫不得已的法子。或許這用十分高尚的話是引蛇出洞,但也就是那麽回事。”馮祜顯得有些釋然,已經無所謂了。
“沒想到來到古代沒多久,你便能悟出如此大是大非的道理,老朽都不相信!卻是真的!”老者唏噓不已。
馮祜得意的笑道:“您可別忘了,我馮祜可是有京城第一才子之稱哦!況且‘銀劍神斷’也並非等閑之輩!”
“你胖你還喘上了!”老者一臉無奈。遂深情問馮祜,“想家嗎?”
馮祜燦爛的笑容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麵露惆悵,道:“想家那是自然,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如今我是馮祜,並不是王念軻。就如同聞人瓊皎當前是聞憶楚,不是高高在上的楚國公主一個道理。”
老者眼神閃爍了一下,一滴淚水悄悄滴落,不過馮祜沒有注意到,老者道:“想回去嗎?”
馮祜冷冷的:“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