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安心,馮父的擔心
胡匈揮兵南下,集合重兵,兵臨嘉城下。
“王爺,怎麽辦?看這架勢,他們這是要攻城啊!”北冥郡太守封魁農焦急的在嘉城頭指著城下的胡匈兵讓景王白正勻拿主意。
白正勻絲毫沒有慌亂,隻是冷靜的站在城頭,轉頭問封太守道:“封太守,依你之見,胡匈已經屢次三番的侵擾我嘉城,可是都沒有大規模的用兵。此時為何會突然舉兵相持?”
封太守搖搖頭,苦惱道:“王爺呀,這胡匈蠻夷之輩,他們做事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想到哪出是哪出,這卑職怎麽能猜的出他們的想法呢?”
“哈哈哈,太守大人太低估他們了。他們運兵、統兵也都是有計劃的,也像我們一般循規蹈矩。太守切不可看了他們。此番他們向我們進兵,可謂是最明智的選擇,隻可惜我們早已經破解了剛剛遇到的難題,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白正勻笑著遠眺城下胡匈兵,毫不在意。
“最明智的選擇?難題?卑職愚鈍,還請王爺明示。”封太守一臉無解,不知白正勻之意。
“本王看你是真的當官當糊塗了。”白正勻笑著拍了拍封太守的胸脯,遂解釋道,“胡匈定是經過某些途徑,探聽到我軍因為大雪封路,糧食無法抵達,有了斷糧之危,故而才會大舉進犯,試圖逼得我們糧草斷絕不戰而降;而幸閱是,我們已經通過用人力扛著過來的方式解決了這一難題。這是他們萬萬沒能想到的。”
“哦!您瞧我這腦子!”封太守拍拍腦門兒,恍然大悟。
白正勻笑著指著封太守教訓道:“你呀你,身為一郡太守,要時刻記住:低估列人,便是坐以待保要時刻將自己架在刀口上,方可明智。”
“景王殿下的教誨,卑職銘記於心。”封太守感恩得對白正勻拜了又拜。
“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白正勻見狀,連忙叫封魁農起身。怫然不悅道,“如今,你我共抗胡匈,為了大秦朝而征戰北疆。那我們就是同僚,就是弟兄。你怎生如此多的禮數?”
封太守頓覺受寵若驚,連聲附和道:“是是是,王爺所言極是,卑職記下了。”遂憂心忡忡地望了望城下虎視眈眈的胡匈兵,皺起眉問白正勻道,“隻是王爺,這城下的胡匈兵來勢洶洶,我們該如何應對?”
白正勻看了看城上的大大的官員士兵,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頗有睡意道:“他們給了我們一個假期呀,我們不能不領情呀。這寒地凍的,都回去睡覺吧!”
眾人皆瞠目結舌,封太守忙攔住欲回帥帳的白正勻,問道:“王爺,您不是在笑吧,這大敵當前,怎能安心睡得下?”
白正勻笑道:“難不成要下城與他們拚一個你死我活?你覺得他們這些騎兵具備攻城的條件嗎?”
“可是王爺……”封太守欲言又止。
白正勻一臉不耐煩地解釋道:“可是什麽,此刻在他們的意識中,我們已經斷糧了。他們之所以在城下嚴陣以待,就是要我們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去和他們談判,甚至是投降。他們大兵壓境,並非為了攻城,而是起一個震懾力罷了,好讓他們談判的時候有最大的利益。”
封太守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這些虎狼之師真的不會攻城嗎?”
“你覺得現實嗎?騎兵攻城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倘若他們攻城,即便是辛辛苦苦的攻下這嘉城,還能剩下幾個人?本王早就過,騎兵適合在空曠的地帶作戰,攻城是他們的弱項,且損失巨大。但凡有一點思維,都不可能拿這些士兵的性命開玩笑,除非他們的主帥傻了。我封大人,您就放寬心,這是一次讓我們難得休整的好機會。將士們整日提防他們都挺辛苦的!”
這次白正勻真的是不耐煩了,甚至有些發飆。
封太守便不敢多言,隻得依據這位在他眼中初出茅廬的景王殿下的命令行事。
“傳令三軍,輪流值守,進行休整!”
胡匈兵在城下盯著嘉城,雖然他們早已習慣了嚴寒,但是也僅僅是習慣而已,他們也是向往火光,向往溫暖的,在簇飽受風霜,自然比不了在舒適的帳篷中烤著火、吃著羊腿的愜意。可是,為了更加寬廣的地盤,為了更加優越的條件,為了抱得中原美人歸,這一點苦又算得了什麽呢?
東宮。
“老臣恭賀太子殿下!”太師馮軫前去東宮拜謁新太子白正颺。
“看太師使不得,快快免禮!”太子白正颺連忙下座親自扶起跪在地上行禮的馮軫。
“多謝太子殿下!”馮軫榮寵之至,滿麵笑容。
“來人,快給太師上座!”白正颺吩咐下人給馮軫上了一把太師椅,馮軫道謝之後坐下。白正颺也對坐相向,關切的問道,“馮太師啊,瑞麟如今怎麽樣了,服用了本宮的解藥之後好些了嗎?”
“有勞殿下掛念,犬子服用令下的解藥之後是大有好轉,無性命之憂了,隻要靜養些時日,便可痊愈。”馮軫對於白正颺突然的問候感激涕零。
白正颺開心道:“這便甚好!甚好啊!若是瑞麟痊愈了,讓他來我東宮,本宮要好好與他論一論這朝中的政局。”
“多謝太子殿下抬愛,老臣一定轉達。”
白正颺問道:“隻是,這瑞麟是如何中的毒,馮太師可抓住凶手?”
“唉,談何容易?想害祜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今他位高權重,難免也會招致一些妒忌之人。”馮軫連連歎氣,無所適從。
白正颺哀歎道:“是啊,瑞麟的確挺危險的,這朝中之人居心叵測,難免沒有歹心的。本宮看不如讓瑞麟來東宮,有本宮的庇護,誰還敢造次!”
馮軫連忙搖搖頭,無奈地道:“陛下那裏尚不算安全,何況是殿下的東宮?若是有人處心積慮要置祜兒與死地,即使是讓他住皇宮,那也是無濟於事。”
“唉,樹大招風。”
“不知殿下可有良策讓我兒逃過一劫?”
白正颺略為為難道:“本宮想了很久,我想,隻有瑞麟淡出朝野,那就不會有諸多麻煩了!隻是,我怕瑞麟那邊……”
馮軫決絕道:“這關乎到他的性命,如今隻是個中書令就遭到別饒暗害了,以後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