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武亭王
臨帶走唐生之際,馮祜對唐生:“唐大人,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落入我的手中成為改革以來第一個被懲治的官員嗎?”
唐生歎了口氣,笑道:“是本官時運不濟罷了,方才落到你馮大人手鄭”
馮祜搖搖頭:“非也非也,另有原因。”
唐生疑惑道:“還能有什麽原因?”
馮祜笑道:“是你將自己推入了這萬丈深淵,怨不得時怨不得地利,隻怪你初心已變,貪嗔之念腐蝕了你的靈魂,改變了你的本質。若是你一如既往的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即使官運停滯不前,也斷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哈哈哈!”唐生聽後苦笑道,“是啊,我的初心變了。所承受之難,罪有應得!”
“唐大人,我記得你曾經過,我們同朝為官是為了陛下,為了朝廷而效力。實則不然,我們是為了下百姓而服務。唐太宗有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雖然是給君王聽得,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官員來講,依然適用。若是當初唐大人能謹記此言,心中時刻想著百姓,而不是貪圖名利,或許官做的下,可是心安!”馮祜語重心長道。
“多謝馮大人教誨,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唐生苦笑著,沒有再些什麽。
馮祜惋惜的看了一眼生無可戀的唐生,淡然道:“帶下去,押到刑部,等候處置。”
慶安宮。
“陛下,臣已經成功將武焱三年丟失的三十萬兩修繕韶翎城城防的官銀追回,工部尚書唐生對於其私吞官銀的罪責全然招供,其已被送到刑部候審,接下來該如何,敬請陛下發落!”馮祜將自己在改革期處理的第一宗大案的處理結果向白晅匯報。
白晅背朝馮祜,若有所思。
良久,白晅淡然道:“真的是唐生所為?”
馮祜道:“證據確鑿,那三十萬兩官銀已然從其府中尋出。”
白晅點點頭:“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
白晅朝馮祜揚了揚手,示意馮祜自己決斷。
馮祜道:“此事牽扯極其廣泛……”
白晅聞言猛然回身,急切的問道:“還牽扯到誰?”
馮祜拱手道:“回陛下,唐生在招供時,曾經提及武亭王白師樸收受其他官員的銀兩或重禮,以權謀私。”
“又是這個武亭王!真是不消停!”白晅氣得咬牙切齒。
“陛下息怒,改革正是為了揪出這些朝中朝外的貪官汙吏,以振朝綱,既然已經有所收獲,陛下應當高興才是,又何必動怒呢!”馮祜規勸道。
白晅走到馮祜身邊,深切的道:“瑞麟啊,多虧了有你,朕才得以安心,你就是朕身邊的智囊,朕……唉……”
白晅欲言又止。
馮祜笑道:“陛下是想讓臣去會一會這個武亭王吧!”
白晅會心一笑:“知我者,瑞麟也。”
馮祜笑道:“既然陛下有此意,那臣就受命,會一會這個武亭王,反正此人正是我改革大業中必定要進行壓製的人!”
武亭王府。
“哎吆,這不是我大秦朝堂堂的中書令、改革事務的全權領事正大臣馮祜馮瑞麟嘛,是什麽風把您給吹到我這的武亭王府來了?!快快裏邊請!”看見馮祜不經通傳便從府門而入,從正廳出來的武亭王白師樸趕緊上前迎接請馮祜進正廳,並吩咐下人,“看茶,看好茶!”
“多謝王爺的盛情!馮祜實在是受寵若驚,不敢叨擾!不敢叨擾!”馮祜笑盈盈地向白師樸道謝。
“哎,瑞麟啊,你何必如此客氣呢,如今你可真的是權傾朝野,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又是陛下欽點的滿朝文武之首,倒是本王要巴結你嘍!”白師樸竟拉著馮祜的手,如同至親一般,一邊向正廳走,一邊有有笑。
“王爺這是那裏話,我們都是在同一個殿上,同朝為官,哪裏有什麽巴結不巴結的。隻要為陛下盡忠,為陛下效力,地位都是一樣的。”馮祜強顏歡笑。
白師樸聽後點頭道:“是是是。”遂又誇讚馮祜道,“馮大人果然是我大秦朝難得的忠臣!”
馮祜淡然一笑:“日久見人心吧!”
著著,便走進了廳中,白師樸請馮祜坐下,二人便聊了起來。
白師樸表現出一副一見如故的樣子,對於馮祜的突然來訪非但沒有感到驚訝,竟然還像是對於馮祜到來求之不得似的,甚是令人捉摸不透。
按理,馮祜作為改革的正大臣,在此期間,來到誰府上,幾乎就預示著誰有不法行為,所以是每個大臣無論官位大,都不盼望著馮祜的“拜訪”。可是白師樸一反常態,不但沒有任何慌張,而且還笑臉相迎,極力的往府中請馮祜過去“喝茶”,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難道這個堂堂的武亭王真的就一直問心無愧?
二人相談良久,的話題無非是一些家長裏短、朝政見解。
“瑞麟啊,不知你此番前來我武亭王府有何指教呢?”白師樸和馮祜聊了半,繞了一大圈,還是回歸正題。
“王爺,瞧您的,您作為這當今陛下的皇叔,在朝中德高望重的。我作為一個後生輩,理應前來拜訪。”馮祜笑著道。
“馮大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正值改革大計,怎麽有空來我王府談心?”白師樸狡黠的看著馮祜。
馮祜笑道:“王爺多慮了不是?這改革改革,何時能改完?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慢慢來。我可不想為了這個改革而累死累活的,改革沒改完呢,卻已經疲憊不堪。這不是忙裏偷閑,來王爺府上喝杯茶,結交一下王爺嘛!”著,馮祜便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品,回味悠長的道,“嗯,好茶,好茶!王爺果真是會享受啊,這日子真是羨煞旁人呐!”
馮祜一臉羨慕的樣子。
“哈哈哈,瑞麟真會笑,這有什麽可羨慕的,本王倒是羨慕你呀,年輕有為。若是再給本王個選擇,本王倒是想年輕二十歲呀!”白師樸無奈地捋了捋發白胡須,嗟然道馮祜,“可惜啊,老了老了。這身子骨也快要散架子嘍,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人年富力強啊!”
“王爺不必哀歎,我們這些年輕人不也有走不動道兒的時候,那也是如此!甚至還不如王爺呢!”馮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