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不遵
自從領了聖命,太師馮軫,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終於在最短的時日內到達了嘉城。
季廉與封魁農等得火急火燎,問白正勻為何遲遲不肯和談,白正勻隻是等待皇帝的旨意,田伯雄則不然,勸告白正勻早些行事,不然恐生變故,夜長夢多。怎奈白正勻一直堅持,隻好作罷。
白正勻等待數日,就是為寥一道聖旨,等待父皇對自己想法的肯定。隻可惜,事與願違,他久久期盼的父皇的聖旨,雖然到了,卻與他的想法大相徑庭,甚至是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馮軫帶著一隊人馬到達了嘉城。
護衛對馮軫:“太師大人,這個地兒怎麽這麽寒冷啊,況且都這個月份了,還是冰雪地。”
馮軫笑道:“這是自然呐,北冥郡本來就地處我大秦朝之最北側,相傳四季如冬,有這樣的氣候也很正常。快走吧,我們去宣了聖旨,好回朝複命,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啊!駕!”一頓感慨過後,馮軫快馬加鞭趕往白正勻處宣旨。
可是不巧的是,馮軫到達了太守府,並未見到任何官員,一經打聽之後,才知道北冥郡在嘉城的所有官員,包括景王白正勻、定國公田伯雄等人,皆在嘉城城北帥帳。
馮軫對一眾手下笑道:“看來這個景王殿下還真是塊打仗的材料,戰事都結束這麽久了,竟然還在軍營裏窩著。這樣老夫就可以放心嘍,哈哈哈!走,打馬啟程!駕!”
馮軫一行人騎著馬奔波於嘉城之內。
嘉城帥帳。
根據白正勻計算欽差的行程,當日便可到達,眾人正在帥帳之中焦急的等待著。
“王爺呀,您這欽差大人今日到底能不能到啊?”季廉焦急的白正勻。
白正勻笑了笑,心有成竹的點點頭:“放心吧,陛下派遣的欽差大人今日絕對可以到達,諸位稍安勿躁。”
“聖旨到!景王白正勻、定國公田伯雄、驍騎將軍季廉接旨!”白正勻話音剛落,帳外便有人高聲傳旨。
白正勻狡黠一笑:“瞧,曹操曹操到,走,出去迎接聖旨吧!”
眾人信服的望著白正勻。
白正勻領眾將領、北冥郡眾官員出帳跪迎聖旨。
“兒臣白正勻……”
“臣田伯雄……”
“末將季廉……”
眾人齊呼:“恭迎聖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馮軫伸展開聖旨,朗聲而讀:“奉子詔命:……朕聞爾等大破胡匈,斬殺敵將拖奇,擒拿胡匈可汗東莫魯,厥功甚偉,故在未加封職之前,先行賞賜黃金千兩,白銀萬兩!其餘將士回京必自有犒賞。著威大元帥白正勻押送胡匈可汗東莫魯回京處置,不得有誤,克日班師回朝!欽此!武焱五年七月初六。”
馮軫宣讀完聖旨,將聖旨一卷,遞給白正勻,笑道:“威大元帥,還不快快接旨!”
白正勻與眾將領聽了聖旨,頓時一臉懵。隻有田伯雄早有準備,十分淡定,仿佛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一般。
田伯雄趕緊聲勸白正勻道:“王爺,快接聖旨!”
白正勻突然起身,但是他沒有接聖旨,而是笑問馮軫:“太師大人,你確定這是我父皇的旨意?”
馮軫冷冷的回答:“加蓋玉璽,豈能有假?看王爺這架勢,難道是要抗旨不成?”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父皇沒有收到本王的書信?”白正勻質問馮軫道。
馮軫冷笑一聲,“嗬,陛下收到了,而且還在朝堂上當著諸位大臣念了呢。”
白正勻怒吼著扯著馮軫的衣襟,責問道:“那父皇為什麽不聽從本王的意見,還派你來下達這到聖旨!”
眾人還在跪著,被白正勻的這個舉動頓時給嚇壞了,幸好田伯雄機靈,連忙起身拉開白正勻,連聲對馮軫賠禮道歉:“馮太師您看,這個景王殿下方才與弟兄們喝了一點慶功酒,所以脾氣有些乖張,還請太師大人見諒!”
“等等!”馮軫讓白正勻留下,厲聲嗬斥道,“景王殿下,你雖然貴為皇子,可是本官也是奉陛下之命而來!希望景王殿下能夠珍重!”
“這根本不可能,本王修書一封給父皇,他怎會不同意?必定是有佞臣進獻讒言,阻撓和談大計!”白正勻憤然地怒聲道。
“景王殿下,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陛下在看了你的那封信之時,便大發雷霆。並非是王爺所的什麽奸佞饒阻撓!陛下根本就不同意和談,你這是兒戲!若是不信,王爺回京之後可以與諸多大臣求證!我此言非虛!”馮軫鄭重道。
“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本王還能回得了龍興城嗎?若是順從了這聖旨,那才是自尋死路呢!”罷,白正勻推開田伯雄,一個箭步衝上去,奪過聖旨拔劍斬成兩段。
馮軫頓時大驚,指著白正勻顫抖道:“白……白正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撕毀聖旨!你這是謀逆,形同造反!”
跪著的眾人和田伯雄也被白正勻的氣場給鎮住了,都不敢上前。
白正勻冷笑道:“哈哈哈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馮太師,本王敬你年長,又是瑞麟的父親,我不想動你!”
“反了反了,亂臣賊子啊!”馮軫氣得那是滿臉通紅,一旁的護衛見了此景也是目瞪口呆。
眼見二人就要劍拔弩張,田伯雄趕緊上前隔開二人,並厲聲對跪著的眾人罵道:“你們還在跪著幹什麽,元帥喝醉了,還不快攙扶他回帥帳歇息!愣著幹什麽!”
季廉、封魁農忙起身,將心有不甘的白正勻“勸阻”回帥帳。
田伯雄見白正勻走了,連忙朝馮軫露出笑臉,道:“太師大人呐,今日景王殿下實在是喝多了,大破胡匈高興嘛!隻可惜呀,他不勝酒力,所以在您麵前放肆了。”
馮軫罵道:“混賬!撕毀聖旨,可是死罪!他白正勻縱使是陛下的兒子,但是在大秦律法麵前,他有幾個腦袋?真真的是乳臭未幹的黃口兒,不知高地厚!”
田伯雄連忙奉承道:“是是是,太師大人的極是,可是景王殿下的確是喝醉了,這一點也請你諒解。走走走,我那裏啊,還有幾壇子佳釀,請!”